钟广鑫每天出门之前和睡觉之前会用药油给赵晓慧推拿一下,伤倒是没有伤的太严重,估计就是之前摔的那一下闪着腰扭了一下,所以用药油给她推揉了两天赵晓慧差不多就好了,走路没多大影响,只不过弯腰拿东西还有点疼,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运气好没伤筋动骨。
以至于这几天钟广鑫去上班的时候,身上总是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油味。那股味道实在是太过强烈,即便过去了好些天,也依然难以完全消散。就连和他一同共事的张奇等人,都不禁好奇地询问起来,还以为钟广鑫自己不小心受了伤呢。
当得知仅仅是因为他家那位不小心闪到了腰时,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接着,张奇便忍不住感叹道:“最近这些天,雪一直下个不停,道路上积满了厚厚的积雪,而且由于目前没有足够的条件来撒盐化雪或是铺设草垫子防滑,所以摔倒的人可真是多得不得了!就说我家隔壁的邻居吧,前两天一不小心就摔成了骨裂,更糟糕的是,居然还是尾椎骨骨裂!这下可好,他们一家五口人的生计可全都指望着他一个人呐!”说到这里,张奇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这么一摔,估计至少得有一个多月没法正常工作了。你瞧他现在整天愁眉苦脸的样子,仿佛连下个月的房租都不知道该如何凑齐了。唉……”
听到这儿,一旁的周创鸿不由得轻轻咂了咂嘴,感慨地说道:“哎呀呀,一家五口竟然全都依靠着一个人生活啊?这压力可真不小哇!”
张奇紧紧地抱住那杯冒着热气的茶,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仿佛这样能够稍稍驱散一些内心的寒意和无奈。“唉!”他长叹一口气后说道,“这一家人啊,总共就六个口。有三个已经年逾六十、甚至快到古稀之年的老人;还有个媳妇,以及一个才仅仅七八岁大的小孩子。再加上他自己,就这样组成了这个家庭。”
此时外面正下着鹅毛大雪,天地间一片白茫茫,寒冷刺骨。而就是在这样恶劣的天气条件下,却要让那几位本应在家安享晚年、身体早已不再强健的老人出去搬砖挣钱养家糊口。这些老人们可都是从城里富裕环境里走出来的呀,他们这辈子哪曾受过这般苦楚?又怎么可能做得来如此繁重劳累的体力活儿呢?
再说那家的女人吧,虽说也是劳动力之一,但毕竟能力有限,能做的事情着实不多。像食堂做饭这种相对轻松些的工作,往往都是政府工作人员的家属才有机会得到,这种所谓的“肥差”又怎会轻易落到旁人手中呢?就连平日里负责打扫卫生的活计,都早已有不少人争着抢着想要去做。至于那些修理电路、疏通管道之类需要专业技能的工作,则更是与他们无缘——因为那都是技术工人才能胜任的。哪怕只是想去小市场摆个摊子卖点东西补贴家用,他家也实在拿不出什么像样的货物来了。所以说呀,光靠他一个人的力量,面对如此艰难的生活困境,又能有什么办法可想呢?
周创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嘿笑着说道:“对于这种鬼天气啊,我可比你们这些南方人要有经验得多啦!今天早上我刚一出家门,哎呀呀,那地面简直就像溜冰场一样光滑,我一个不留神,‘哧溜’一下就滑倒在地了。还好我这反应够迅速的,就在即将摔倒的那一刹那,我使出浑身解数,拼命地让自己平躺着落地,可不敢让屁股先着地哟,不然那可得疼上好几天呢!这不,现在每天上下班的时候,我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每走一步路都得小心翼翼的,感觉就像是又回到了俺们东北老家那寒冷刺骨的冬天一样。”
说到这儿,周创鸿轻轻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不过嘛,想想也是,像我这样独自一人生活的倒是挺自由洒脱的,只要把自己照顾好就行喽。不像那些拖家带口的,要操心这个,又要挂念那个的。虽说我嘴上总是说着不在乎,可心里头怎么可能不惦记着家里人呢?尤其是我的父母,他们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太好。好在我上头还有个哥哥,平时父母都是跟着哥哥一起住的。要是这次能幸运地从这场可怕的地震中存活下来,有哥哥在身边照料着父母,我多少还能放心些;可万一……唉,真要是出了什么意外,连我自己这辈子有没有机会再回家看上一眼都难说咯!所以啊,与其成天忧心忡忡地想着那些悲观的事情,倒不如啥也不想,得过且过,过一天就算赚一天呗!”
张奇一脸担忧地说道:“一个人可真是不太好啊!瞧瞧这路,简直难走到让人崩溃。万一你不小心摔倒了,而且摔得特别狠,那可怎么办才好呢?到时候家里连个能照顾你的人都没有,得多艰难呐!”
周创鸿闻言,将目光投向一旁的钟广鑫,关切地问道:“钟哥,您家那位独自待在家里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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