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如血,将天边染得一片火红,仿佛预示着襄阳城即将到来的风云变幻。
刘备带着张飞、蔡瑁,面色凝重地离开了杨府,朝着州牧府缓缓行去。
一路上,张飞闷着头,气鼓鼓的,还在为杨仪行刺刘封之事愤愤不平。
蔡瑁则神色复杂,时而偷瞄刘备,时而低头沉思。
刘备一脸忧虑,眉头紧锁,心中思索着如何应对此次与杨家的冲突。
回到州牧府,刘备将张飞和蔡瑁带到书房。
书房内,烛火摇曳,光影在众人脸上闪烁不定。
刘备看着张飞,语重心长地说道:
“三弟,今日之事,你行事太过鲁莽。
杨家在襄阳根基深厚,我们不可轻易与之结仇。
以后切不可再意气用事,凡事需以大局为重。”
张飞挠了挠头,瓮声瓮气地说道:
“大哥,那杨仪竟敢对封儿下此毒手,俺实在气不过。
若不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俺非把杨家闹个天翻地覆不可。”
刘备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冲动解决不了问题。
如今荆州局势复杂,各方势力都在盯着我们,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张飞听了,虽心中仍有不满,但还是点了点头,说道:
“大哥教训的是,俺以后会注意的。”
刘备见张飞听劝,微微点头,说道:
“你先下去吧,好好反省一下。”
张飞应了一声,转身离去,脚步依旧带着几分沉重。
张飞离开后,刘备看向蔡瑁,说道:
“今日我们已经与杨家撕破脸皮,日后杨家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你需多留意杨家的动向,不可掉以轻心。”
蔡瑁赶忙躬身说道:
“主公放心,瑁定会加强对杨家的监视,一有风吹草动,便向主公汇报。
只是…… 刘封那边,该如何处置?”
刘备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坚定起来,说道:
“刘封此人,如今行事越发难以捉摸。
加强对他的监视,盯紧他的一举一动,绝不能让他离开襄阳。若他有任何异动,立刻向我汇报。”
蔡瑁点头称是:
“主公英明,瑁明白该怎么做了。”
且说刘封从马府离开后,并未急于离开襄阳。
他在襄阳城内又待了几日,每日白天,他都看似悠闲地在城内闲逛。
然而,他的双眼却时刻留意着周围的一切,尤其是城内的水门。
他穿梭在大街小巷,时而驻足观察水门的位置、构造,时而与当地百姓闲聊,打听水门附近的情况。
这一日,夜幕如墨,沉甸甸地压在襄阳城上。
刘封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他换上一身黑色夜行衣,趁着夜色的掩护,悄悄摸出了住处。
这几日,他早已将住处附近监视的暗哨摸得清清楚楚,知道他们的巡逻规律和换岗时间。
所以,他轻而易举地避开了暗哨,如同一道黑色的幽灵,朝着襄阳北门悄然行去。
当刘封来到襄阳北门时,只见大门紧闭,城墙上一队队劲卒手持长枪,来回巡逻,戒备森严。
月光洒在他们的铠甲上,反射出冰冷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刘封心中明白,想要从城门离去,已然是不可能的事。
他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随后一转身,隐入了黑暗之中。
夜幕如浓稠的墨汁,沉甸甸地压在襄阳城之上,吞噬了一切多余的光线。
刘封身着一袭紧身黑衣,恰似夜幕中潜行的鬼魅。
他借着斑驳的月光,全神贯注地依照马谡所画的图纸,朝着襄阳城北的水门悄然进发。
一路上,他的身影在错落的屋舍间时隐时现。
四周静谧得让人心里发毛,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惊悚,却也让刘封愈发警觉。
他深知,每踏出一步,都与自己的生死存亡紧密相连,稍有差池,便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终于,刘封来到了图纸所指的水门前。
眼前的水门,在月色下散发着阴森神秘的气息。
巨大的石门半掩着,水流从门中潺潺涌出,发出低沉的声响。
水门位于襄阳城北,紧挨着波涛汹涌的汉水,只要穿过这道水门,顺着水流而下,便能逃离襄阳。
刘封紧贴着阴影,鹰隼般的双眼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水门附近的守卫看似稀疏,可他心里明白,越是这种看似松懈的地方,往往隐藏着更深的危机。
刘封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紧张的心情,心中暗自思忖:
“成败在此一举,绝不能功亏一篑。”
趁着守卫转身的瞬间,刘封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迅猛地冲向水门。
他的脚步轻盈而稳健,落地悄无声息。
当他来到水门前,一股潮湿的水汽裹挟着江水特有的腥味扑面而来。
刘封毫不犹豫地潜入水中,冰冷刺骨的江水瞬间将他包裹,冻得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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