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的半睡半醒,这突如其来的拍门声吓得我一激灵。
“谁啊!等等,来了!”
我揉着眼眶穿上鞋下床。
结果在走到客厅的时候,我突然反应过来。
我不是在店铺,我在林友的家里。
“是林先生吗?”
我站在门后,朝着外边喊了声。
之前我让林友回家,不过他却说在楼下的24小时便利店等我,加上钥匙也给我了,不知道他是不是没钥匙进不来。
不过我记得跟他说过,要是我没叫他,让他千万别上来。
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有些空寂。
“你好,请问张兮兮在吗?”
张兮兮?
我松了口气,说你找错人了,这里没有叫张兮兮的。
我话刚说完,门外那女人就没在说话了,只有高跟鞋的声音逐渐消失。
我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从跟袁英打完电话到现在,才过去十分钟。
我想给她打个电话,又怕打扰到她。
心里盘算着等处理完这边的事情,明天再问她身体情况。
然而下一秒,门口再次响起‘砰砰砰’的拍门声。
“你好,请问张兮兮在吗?”
又是刚才那个女人。
咋回事啊,都说了没有这个人了。
我不耐烦的打开门,想看看是哪个神经病。
结果一开门,就看到门外一个人也没有,空荡荡的。
与此同时,在我打开门的瞬间,一股寒气从我身边吹过,冷得我打了个寒颤。
没人?
从我走过去开门,再到把门打开,用的时间不到五秒钟。
而林友买的这户是两梯四户。
1808是端头房。
除了隔壁这间没人住的1807,距离1808最近的1806需要走最短五米的距离。
她总不能闪现吧?
而且走路没声的?
那只有一种可能!
门外敲门的那个女人,不是人,而且她很有可能,已经进来了。
怪不得之前无论我怎么试探,都没看到那个脏东西。
感情是她出门逛街去了?
想到这,我默不作声的把来之前袁英给我的辟邪符贴在门上,这样可以保证她出不去。
在我转身的瞬间,我看到一个女人就站在我身后,原本放电视机的地方。
她背对着我,长发垂到腰间,发尾滴着水,在地板上洇出深色的痕。
身上穿着件暗红连衣裙,裙摆下露出的脚踝青白肿胀,脚趾甲缝里嵌着泥沙。
她的头垂得极低,下巴几乎要磕到胸骨,脖颈以不自然的弧度向前弯曲,仿佛颈椎被人拧断过。
“你是谁?”
我抽出雷击剑,冷冷的看着她。
而她始终一动不动,像尊被人遗忘在角落的蜡像,唯有肩膀在轻微抽搐。
“说!为什么要在这害人?” 我持剑踏前一步,剑尖指着她。
话音刚落,她的指尖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渗出黑水。
剑穗上的五帝钱突然发烫。
我意识到这是攻击前兆,手腕翻转间已将雷击剑横在胸前。
下一秒,她猛地转身,长发甩得像根铁鞭子。
发梢的水珠 “唰” 地飞过来,刚碰到冷空气就冻成了冰锥。
我慌忙举剑一挡。
“咻” 的一声,冰锥擦着耳朵尖飞过去,在墙上砸出一片密密麻麻的小坑,跟马蜂窝似的。
再看客厅里,凳子、饭桌都悬在半空打转。
四条凳腿 “咔嗒” 一转,直愣愣对准我,凳面底下还缠着湿乎乎的黑发,滴滴答答往下掉污水。
我吓得往后猛退,鞋跟 “咔嚓” 踩碎了地上的冰锥。
结果刚站稳,就见饭桌 “吱呀” 倾斜,桌角的金属包边反光刺眼,跟长矛尖似的戳向我脖子。
我赶紧往旁边一滚。
“砰” 的一声,木凳砸在墙上裂成两半,崩飞的木屑里还夹着几缕黏糊糊的湿头发,看着就恶心。
抬头再看,饭桌已经朝我压过来了。
我咬牙挥剑砍向桌腿,剑刃刚砍进木头,“啪” 的一声,房间突然断电,屋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哗啦啦——”
卧室里传来木板断裂的巨响,吓得我一哆嗦。
我摸出打火机点燃,火光里就看见刚才睡过的床板碎成了好几块。
床架子扭得跟大蛇似的,“滋滋” 往客厅爬,还在往外冒黑水。
“去你妈的!”
我抄起半块断凳腿砸过去:“作妖呢!”
木头片子刚碰到床架子,就听 “吱呀” 一声,那堆烂木头突然加速,床板边缘的铁钉刮着地板直冒火星。
我往后闪退,脚跟磕在茶几上,顺势抄起烟灰缸砸向女鬼。
她身影一闪,像团黑烟飘到窗边,长发扫过窗帘杆。
铝合金杆子 “哐当” 落地。
我趁势挥剑砍向悬浮的饭桌,瞬间砍断一条桌腿。
那桌子晃了晃,“轰” 地砸在地上,震得天花板直掉灰。
“还跑!”
我踩着桌板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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