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狐狸尾巴藏不住。
果然,这一次试探,我已经对莉莉的身份有了清晰的定位。
她绝对不是普通的赌船公主,而是赌场里专门抓千的暗灯。
我心里暗暗叫苦,怎么刚来赌场,手还没玩热乎就被盯上了?
这运气也太背了吧!
正当我脑子里飞快盘算着接下来的对策时,莉莉突然弃牌离开了。
走之前,她还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心里一紧,不知道她这一拍是什么意思,是警告?
还是暗示?
但眼下已经来不及细想了,牌局还在继续,我必须尽快完成出千。
趁着这个机会,我瞬间掀开底牌,露出了一手漂亮的同花。
与此同时,手腕轻轻一抖,藏在袖口里的那张牌已经严丝合缝地压在了底牌下面。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毫无破绽。
此刻,我身上再无藏牌,出千已成,胜负已定。
坐在我对面的年轻女人看到我的同花,明显愣住了,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闭上了。
事实摆在眼前,她输了,桌上的筹码已经堆到了我面前。
“不好意思了。”我淡淡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歉意,但更多的是如释重负。
趁着荷官将桌上的筹码汇合转移的时候,我手腕一翻,底牌和藏牌一起悄无声息地滑进了牌堆。
整个过程快得几乎没人察觉,就算有人怀疑,现在查验牌面也找不出任何问题了。
这一局虽然赢了,但我的后背已经湿透了。
这种心惊胆战的感觉可真不好受,尤其是莉莉突然放弃抓千离开,让我心里更加不安。
她到底发现了什么?
还是说,她另有打算?
我心里隐隐觉得,这场赌局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好在牌局已经结束,我赢了桌上大部分的钱,三哥规定的额度也已经完成。
任务算是完成了,但我心里却没有丝毫轻松感。
阿东不知道什么时候靠了过来,站在我身后,低声问道:“没事吧?”我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多问。
阿东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但他也没再说什么。
我站起身,装作若无其事地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对桌上的人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接着,我脚底抹油,带着苗武迅速离开了赌桌。
我们将赢来的筹码换成现金,加上之前在老虎机上赢的那些钱,总共装满了两个黑色皮箱。
沉甸甸的箱子提在手里,似乎是在提着一座大山。
苗武跟在我身后,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显然他也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劲。
阿东走在前面,带着我们穿过赌船热闹的大厅,拐进了一条相对安静的走廊。
走廊尽头是一间隐蔽的包间,门紧闭着,门口站着两个身材魁梧的保镖,见到阿东,他们点了点头,侧身让开了路。
推开门,包间里的灯光有些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茶香。
三哥正坐在一张红木茶桌旁,手里端着一杯茶,慢悠悠地品着。
他对面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鹰钩鼻,眼神锐利得像刀子一样,透着一股子阴狠的气息。
他穿着一身深色的唐装,手里捏着一串佛珠,正慢悠悠地转着,但那双眼睛却始终盯着门口,像是一只随时准备扑食的猛兽。
三哥见我进来,放下茶杯,伸手招呼道:“忆惘来了,过来打招呼。”
“这是何二爷,你叫他何小二就行!”
他的语气听起来轻松随意,但话里却带着一股子火药味,尤其是那句“这是何二爷,你叫他何小二就行”,明显是在挑衅!
我心里一紧,暗暗咽了一口唾沫,搞不清楚眼前这是什么状况。
三哥和何二爷之间显然有些不对付,而我这个局外人,现在却被卷了进来。
我不敢多问,只能恭恭敬敬地走上前,微微躬身,对何二爷说道:“何二爷,您好。”
三哥能叫何二爷“何小二”,我可不行。
我是什么身份?
三哥又是什么身份?
这种场合,稍有不慎就可能惹上大麻烦。
更何况,何二爷那副鹰顾狼视的样子,一看就是那种满心算计、手段狠辣的人。
我可不会平白无故给自己找麻烦。
何二爷抬眼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手里的佛珠依旧在缓缓转动,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那声音在安静的包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听得我心里一阵发毛。
何二爷端起茶杯,慢悠悠地抿了一口,眼神里带着几分讥讽,语气却显得格外温和:“老三,你教育底下人的水平不错啊,这一个个的都挺精神,讲礼貌的。”
他这话明摆着是在指桑骂槐,暗指三哥刚才那句“何小二”不够尊重人,显得没大没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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