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霍清手指碰到顾寒川身上的一瞬间，顾寒川被这陌生的触感惊醒了一瞬，整个人用尽全力将霍清推开。
“滚！”
霍清看着他血管暴涨的样子，担心地说：
“寒川，你这样会出事的，我就那么让你厌恶吗？”
顾寒川将手伸向刚才茶几上的红酒杯，拿起，用力砸向茶几边缘！
啪！杯子碎裂。
他捏着玻璃碎片直接狠狠地滑向了自己的手臂和大腿，剧烈的疼痛战胜了药效，脑子清醒了些。
他四下看去。
这个酒店是景观房，巨大的圆形落地浴缸就在房间中，贴着落地窗，在离他不远处。
顾寒川用尽力气让自己不要摔倒，跌跌撞撞向着浴缸走去。
走的路上还不忘捡起霍清的裙子扔在她的身上：
“穿上！”
“寒川，你就不能接受我吗？你的商业帝国和我的霍氏，我们强强联合，让我们来打造这个盛世！”
顾寒川无视霍清的话，一脚迈入浴缸，开始放凉水。
他痛苦地在浴缸里躺下，任由冰冷的水从自己的脚底冲下，才闭着眼睛开口：
“霍清，如果你还是我朋友。给苏星河打电话。”
霍清抿着嘴：
“寒川……这么多年，你知道我的……”
说着走向他，双手攀上了他的胳膊。
这么多年爱而不得的人，如今就在自己的面前，如果她真的放弃了这次机会，会不会后悔一辈子？
霍清贪婪地抚摸着顾寒川，这一幕是她这么多年来做梦都不敢想象的事情。
“霍清，不要作践自己。”
顾寒川看着她，眼神比从前任何时候都要冰冷：
“这就是你要的吗？你不要被感情蒙蔽了双眼，顾文鸳能这样对我，又怎么可能诚心和你合作！他是个疯子！”
顾寒川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握紧拳头，手心的玻璃碎片深入皮肤，鲜血越流越多，流到了霍清的手臂上。
“寒川，你这样会生病的。你会失血过多的！”
霍清看着顾寒川这样自虐的样子，心疼不已。
浴缸的冰水已经因为他身上的伤口变成了淡淡的粉色。
“你的人到现在都没有联系你。如果顾文鸳真的在帮你，你的货该过了。”
顾寒川淡淡开口。
但是内心并没有十分的把握，他是在赌。
这么多年，他对顾文鸳的行事风格非常了解。
顾文鸳从小在破碎的环境长大，最不擅长的就是维持人际关系。
他只喜欢在刀尖上行走，只喜欢不断地鱼死网破，合作？不存在的。
霍清被顾寒川一提醒，倒是清醒了点，连忙给手下的人去了电话。
过了很久才有人接，她听着电话那头的汇报，脸色变得沉重。
她看着顾寒川：
“你赌赢了，顾文鸳没有帮我走货，还动了我的人。”
顾寒川听到她的话，松了口气。
他看着霍清：
“如果今天你到此为止，霍清，我们还是朋友。我会拨出10%的现金流投资霍氏最新的制造项目。”
霍清看着浑身发抖的顾寒川，心疼地将他抱住，她心底的冲动在和理性做斗争：
“可是这药效，你等不到她来的！”
既然顾文鸳耍了她，如果今天不拿下顾寒川，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霍清犹豫了。
顾寒川周身通红，已经在理智的边缘。
他将霍清拉开，死死按住她在自己胸前游走的手，断断续续的单字从牙缝里挤出来，费力却极其坚定。
“去叫她……”
霍清叹气，顾寒川的手机再次响起，她起身拿起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没过多久，苏星河到了。
“你们这是…”
当苏星河终于推开酒店的门，看到撒落一地的衣服和远处如重伤狮子一般低吼的顾寒川，心疼已经抵过了震惊。
霍清将掉落在手臂处的肩带归位，系上裙子的拉链，拎着高跟鞋光脚走到苏星河面前，定定地看着她。
更多的是一种审视。
“滚！”
顾寒川见霍清还不走，喉咙里发出低吼，如同一只极度压抑的困兽。
“我真羡慕你。”
霍清真诚地看着苏星河，“是顾文鸳的药，不及时处理的话，副作用很大。我想帮他，他只要你。”
苏星河凝重地点头：
“谢谢你通知我。”
霍清失笑：
“也许一觉醒来、我就后悔了。苏星河，你只是赢了我一局，不是赢了我一生。”
她想要的东西，她不会轻易放弃。
霍清说完，带着领苏星河进来的人一起离开了。房间的门一关，苏星河便快步跑到顾寒川身边。
偌大的圆形浴缸里，顾寒川此刻泡在冰冷的水里，眼底尽是委屈，他终于卸下了所有的力气：
“星河。”
声音带着哭腔。
苏星河早就从他身上的伤就猜到他在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心疼地将他的头抱在怀中：
“我在，我在。你要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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