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平叹息了一声,他从心里觉得晓月差不多就是个害人精哦,他在心里暗暗骂责晓月,“人家的奶奶都反对的,你还赖在这里干什么呢?”
老妇人沉默了一会,诚恳地说:“小哥哥,我们王家条件不好,早年我老伴生病走了,只留下一个16岁的儿子,我一个人把他拉扯大,娶了媳妇。没想到孙子才五岁,儿子又在收树时被倒下来的树砸死了。”
老人像是早已习惯了那些悲伤的往事,她只平静地告诉志平,这个家庭如何一路辛苦的走来。
奶孙两一路扶持着走过来,孩子上学,奶奶就在学校附近租房子收破烂,孩子不读书工作了,在哪个城市,奶奶就跟着哪个城市。做奶奶的只希望孙子娶一个正经人家的女儿,把王家的香火续上,没想到原本很乖的孩子,怎么就变得这么不听话了?
老夫人说完这些,又问:“小哥哥家庭是什么情况呢?怎么样放着她一个人出来打工?”
志平便诚恳的说到因为开厂失败,又引到辞职开场的话题,不免又说到晓月的家庭没什么教养,最后说到大学毕业工作没两年就生病了。而这一切悲伤的结局都是因为身体不如人。志平第一次在异地他乡因为自己的糖尿病而遭受的这么多苦,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老妇人也点点头,示意不必说了,一切都明白了。她一再告诉志平,这事着急也没用,他们王家也不会要这样的女人,只会拖累她孙子的。志平才平复下心情,点头称是。她觉得虽然是收破烂的,但也深明大义。志平便又说了一句:“你孙子才20出头,第一次以这种方式处理男女关系,以后恐怕会很麻烦的。”
老妇人惊讶的脸色都变了,她是否决意撵走晓月,志平并不知道,但 她此时对这种关系极度反感,甚至惊恐却是实实在在的。
这时老妇人不停的说,看到孙子就会下手打了,拼了老命也不让他破坏别人家庭。
志平出了废品收购站,他心里轻松多了,想着明天就买票回去。这一趟过来虽然毫无收获,但能击穿晓月外表,让小王的奶奶看到一个真实的陈小月,也就更加有希望让晓月回头了。
来了跟去了一样的两手空空,但志平走过一趟,两天一夜的火车折腾,仿佛让志平竭尽所能的做了许多事,心里不再空虚似的。
二
志平回到大步鞋厂那里,他想再看一眼晓月是在什么样的环境里跟小王走了的。大步鞋厂,实际上的厂房还没有志平去年在老家做瓦的院子大,但鞋厂里面有两栋一高一矮的楼房,完全密密麻麻的窗户,看得出来是工人宿舍。还有两排矮房子,二楼厂房是几间连在一起的,底下一层上面一层,面积都不大,但容纳的人却不少。
志平看到是工人吃饭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院子里有个陌生人。大家匆匆忙忙地进进出出的,谁还注意陌生人呢?
志平没去食堂,他转到工人宿舍那里,看到男工一栋,女工一栋楼,但也有男男女女相互串门的,那或许是夫妻间吧?
看到那些极其简陋的宿舍,除了被子和毯子,几乎是空荡荡的。鞋子都东一只西一只,更别谈什么生活的方便和享受了。
这时,志平手机突然叮叮嘟嘟的响起来,一看,是厦门区号的陌生号码,以为是警察,志平没来得及细想就接通电话,那边却是晓月的声音,只听她不满意地一连串问道:“你找警察了吧?你怎么会找警察呢?我不回去,又不是让人绑架了,还报警,真有你的。”
志平明白警察找到旅馆的事,被晓月知道了,或者是他们今晚又去住那里,那家店老板告知了吗?不得而知。但现在却是实实在在的晓月打来电话。
志平激动地告诉晓月:“我想带你回家,可来了又找不到你,只好报警。”
晓月似乎还在生气,但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说:“好了好了,你在哪里?我一会去找你。”
“我在大步。”
“你去厂里干么?我又不在那边。”
志平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啊,他在厂里干什么呢?
“好了好了,我一会到。”晓月气呼呼的挂了电话,志平激动万分地出了厂大门,站在人来人往的马路上,以便尽快找到晓月。但他又想到自己暴露在一个有情敌的场地里,会有被人攻击的危险。于是便又找到一个小卖部门口,他买了包口香糖,坐下来正好看到大门口进进出出的人群,这样他就不会错过晓月了。
没一会他看到一个穿一身黑裙子的人,也染着黄头发,衣服,头发都不像晓月,但走路姿势却分明就是晓月。他立马站起来,走上去激动地喊了声晓月。
晓月一回头,就在她看到志平的一刹那,惊讶,厌烦,也有一些无法言说的感受。她看到志平又瘦又憔悴的模样,并没有一丝难受,还是连连抱怨地说:“我不是说过了吗?过段时间我就回去的。”
“那天晚上你不是说好了第二天回来的吗?怎么后来又没回,没法跟你联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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