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大人真不像普通文官,一手就能拿动这斑鸠铳。”贾三在旁边凑趣的说。
上官槟虽不是武人,但到底打小吃喝不愁,读书时也对骑射这类六艺习练比较喜欢,力量比之同年龄人也算中上水准,而且在赴京途中又亲身经历过拼杀,自有一种气势。
这胡小旗拿他当一般文弱书生看待,也是失算了。
看着胡小旗悻悻的样子,上官槟很是得意的拿了一会,不过单手拿着到底还是觉得挺沉的,反正已经灭了对方气势,当下就递回去给那兵士,“看着也就这样,都说了,这种长的火枪我不要”。
那兵士却是双手接过,更是引来其他人的窃笑,那人捧着斑鸠铳呆站着,不知如何是好。
胡小旗感觉下了面子,狠狠地瞪了兵士一眼,嘴里还嘟囔:“拿得动又怎样,不会使照样没有用。”
“哦,那就不劳烦你操心了。只管取天字手铳来,我自会教的。”贾三也很不高兴,本是他牵头做个类似牙人的活计,但这胡小旗做派如此无礼,连他都感到尴尬。
“要也行,得先谈好价钱,枪药什么你们刚用的可也是我的,这都是要算钱的。”
说话间,从自己身上取下一把火铳,的确和裘大的那把一样。
上官槟接过来,低头仔细打量,这手铳的铳壁厚度自药室至铳口递减,外形成为有一定锥度的圆筒。整个火铳大约一尺长,口径也就一个小手指粗细,重约五斤。
铳身表面光滑,刻有以“天”为字头的编号和制造年月,看得出制造精致。
他摩挲着枪身,枪管上金属独有冰凉手感,似乎带给他一种强大的力量,那种可以操控生命的体验,激起了他身为男人的血性。
见他脸上带着欣赏的表情,胡小旗干脆的开始要价,“天字手铳想要的话,7两一把,枪药另算。”
“太贵了,可是要买两把呢。”薛立轩立刻还价。
“这还贵,你问贾三,也就比本钱加了二两呢,还要经好几人的手才能拿到......”胡小旗瞪着眼,提高嗓门道,“你要便宜就拿三眼火铳,这个可以给你一两半,就这个价我都没钱赚的。
“那哪行......”刘大安等人也纷纷帮腔,两方你来我往的,经过讨价还价一番,最后还是花了7两买了天字手铳和三眼火铳各一把,又多送了一些枪药、火绳、铅单等。
贾三问兵丁要来个药壶,指导上官槟开始装药。
先倒了一些粉末状黑色火药在引药锅中,又装上铅弹,随后用木质捅条往枪口压,上官槟刚一用力,贾三立刻喊:“大人不可压得太使劲。”
“哦,为何?”
“压死了打不远,捅条还容易断,略微压实就好了。”薛立轩刚才已经打过一次,马上帮着解释。
上官槟点点头,“受教了。”
贾三和另一兵丁两人拿出火石、火镰、火绒,先敲出烟后,把一截火绳点燃,这火绳就是麻绳用醋浸泡晾干,他们点燃一头后小心的递到他面前。
上官槟看了这个过程,不由有点疑惑的问道:“要是打仗,人家快到了才用火石,万一不燃不就死定了?”
旁边阿强突然插话:“军中火器队,甲长队长都要带好火种罐,交战时灭了是要杀头的。”其他人并不在意,上官槟却注意到了,此人似乎曾在军中,否则如何得知,不由多看了阿强一眼。
做完这些,贾三对着火绳又吹了一口,火头变亮后,几人都退开几步,这火铳是胡小旗随身带的,应当没有炸膛的危险,上官槟也不太担心,接过准备发枪。
几个随从都围过来观看,也包括胡小旗,笼着双手站在边上,只等他射击。
贾三大声说着操作步骤,薛立轩等人捂住耳朵,上官槟朝着远处空旷的地方,先扳开引药盖,双手握持枪托,对着照门准星,三点一线瞄准,右手扣动了扳机。
引药锅中火光闪现,随即一声巨响,枪身向后重重的一退,引药锅和铳口猛地喷出一股浓重的白烟,白烟中一道短促的桔红火焰闪亮耀眼。
拴在树上的马突然仰头嘶鸣,奋力想要挣脱绳索,两只前蹄高高扬起,一边的兵丁惊诧上去拉住缰绳。
响声在远处荒地间回荡不息。
越来越响。
在场众人不少人还继续捂住了耳朵,胡小旗几个人的注意力都被惊马吸引,
“快拉着马,怎么回事,这马以往不怕打火铳啊?”
其余人都以为还是枪响惊动了马匹。
上官槟不这么想,他几乎一瞬间确定不是他手中火铳的响声,又多花了一会时间,感受到脚下大地在微微震颤。
“这地怎么摇晃了,这是打哪儿了?”贾三脚步一晃,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
“不是,是地龙翻身了!”上官槟用清晰冷静的声音说,“大家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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