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拉克瞧着卡巴巴一脸淫邪的模样,就知道这老小子心动了,便又追问道:“怎么,卡巴兄弟?”
卡巴巴回过神来,拍着胸脯保证:“巴拉克兄弟,放心吧!各家手中都有些存货,保管能如数上交产量,这下你总放心了吧!”
“哈哈哈,好好好,卡巴兄弟,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呐!走,我请你喝酒去,咱们今儿个不醉不归!” 巴拉克大笑着,两人勾肩搭背地向山顶的房子走去。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在这静谧的乡下,璀璨星空格外常见。种满古柯叶的田地里,亮着大灯的武装车辆来回穿梭,三人一组,警惕地巡逻着。各个重要路口,更是重兵把守,人数远超平日,只因古柯叶再有几日便要迎来收割季,这当口堪称最危险的时刻,对手随时可能倾巢而出抢夺成果,政府军也极有可能前来突袭破坏。他们最怕的便是政府军,那帮人一来,二话不说直接放火,大火过后,一切便只能推倒重来,等待第二季的漫长生长了。
山顶之上,灯火辉煌,几道探照大灯如同巨擘的眼眸,在各块田地间来回扫视。此时的客厅内,早已是一片狼藉,男男女女们衣衫不整,纵情狂欢后的疲态尽显。虽说他们心心念念着城里的高级会所,可在这穷乡僻壤,条件有限,酒意上头时,也只能将就着,权当 “酒劲来了,母猪也能赛貂蝉” 了。
夜深人静,客厅里渐渐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打鼾声,显然所有人都已沉醉梦乡。
睡梦中,卡巴巴正骑在一匹高大的白马上,畅快驰骋,肆意激情,就在他即将抵达巅峰、享受那最后冲击的快感时,一阵突兀的枪声骤然响起,瞬间将他从美梦中狠狠拽回现实。惊醒过来的卡巴巴,睡眼惺忪地环顾四周,众人依旧沉浸在梦乡,桌上、地上,还有相互搂抱在一起的。可窗外的枪声愈发密集、响亮,卡巴巴脚步虚浮地冲了出去,酒意尚未完全褪去。然而,当他踏出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火红的世界,刹那间,他的酒全醒了,不仅醒了,冷汗更是瞬间浸湿了全身。望着眼前的景象,卡巴巴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期望用疼痛确认这是不是一场噩梦。
“啪” 的一声脆响,掌心传来的剧痛让他清楚地知道,这一切都是残酷的现实。听着天空中飞机的轰鸣声,望着远处不断腾起的火光,紧接着便是火光冲天的惨烈景象,卡巴巴心底一沉,他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了。曾经,世界组织里几个强大的国家,打着消灭毒源地的幌子,也曾这般动用飞机投放燃烧弹,那一次,无数当地居民无辜丧生,惨状至今历历在目。
卡巴巴心急如焚,转身冲进客厅,抄起一瓶水,兜头浇在巴拉克头上。巴拉克从睡梦中惊醒,睡眼朦胧地看着卡巴巴,迷迷糊糊地开口:“怎么了?叫醒我干嘛……” 显然,酒劲还未完全消散,他甚至都没察觉到自己被水浇了个透心凉。
卡巴巴此刻哪顾得上解释,他一把拽起巴拉克,拼命往外拉扯。巴拉克被拽得东倒西歪,脚步踉跄,好几次险些摔倒在地。被拖到外面的巴拉克,抬手使劲揉了揉眼睛,待看清眼前的火海,惊恐瞬间布满双眼。他回头望向卡巴巴,又仰头看着星空中不断向下投掷燃烧弹的飞机,双腿一软,“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两眼无神地望着燃烧的武装车辆在田地里疯狂乱窜,可四面八方皆是熊熊火海,无路可逃。
“完了,完了……” 巴拉克口中喃喃自语,绝望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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