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者满脸自信地说道:“咱们都得用兄弟相称,师傅您呢就叫做唐大官儿,您呐叫朱三官儿,沙僧则称作沙四官儿,而我嘛自然就是孙二官儿啦。不过一旦进了店里,你们千万不要多嘴说话哦,一切都由我来应付回答。要是店主询问咱们做啥买卖的,你们就只管点头,由我来说咱是贩卖马匹的客商。然后把这匹漂亮的白马当作样本展示给他看,并告诉他咱们总共十个兄弟,这次只是我们四个先过来租赁店面和客房,顺便售卖这些骏马。如此一来,那店家肯定会热情招待咱们的呀。等到咱们享受完了人家的款待之后,准备离开的时候,就瞧我的吧,我去随便捡一块瓦片或者碎石头啥的,然后施展法术将其变成亮闪闪的大银锭用来答谢店家,接着咱们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咯。”长老虽然心里觉得有些不妥,但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只好勉强顺从了行者的主意。
于是乎,师徒四人匆匆忙忙地牵着白龙马,挑着行李担子,一路小跑来到了对面。这里看上去真是一片祥和安宁啊,此时已经进入二更天了,可是城门居然还没关闭呢。他们毫不犹豫地直接走了进去,一直走到了王小二开的店铺门口,这时就听到里面传来阵阵叫嚷声。有人喊着:“哎呀不好啦,我的头巾找不着啦!”还有人嚷嚷道:“糟糕,我的衣服怎么不见啦!”行者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领着众人朝着斜对面另一家客栈走去。这家客栈门前的灯笼还没收起来呢,行者赶紧上前靠近大门喊道:“店家哟,请问您这儿有没有空闲的房间可供我们歇息一晚呐?”
就在此时,只听得屋内传来一声妇人的应答声:“有的,有的,有的。烦请诸位官人快快上楼吧!”话音未落,便见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快步走来,伸手接过了行者手中的缰绳,将马匹小心翼翼地牵进了屋里去。而行者则引领着师父,跟随着灯火映照出的影子,径直朝着楼门走去。
登上楼梯后,他们发现这楼上摆放着极为便利舒适的桌椅。行者轻轻推开窗户格子,皎洁的月光如水般洒入室内,师徒四人便在这明亮的月色下整齐地坐了下来。不多时,只见有人手持油灯缓缓走了上来,但还未等那人靠近,行者便迅速起身拦住了门口,并对着油灯猛力吹了一口气,瞬间那微弱的火苗便被吹灭了。行者笑着说道:“如此美好的月色之下,哪里还用得着灯光呢。”
见此情形,那个人只好无奈地下楼去了。不一会儿功夫,又有一个伶俐乖巧的丫环端着四碗清香扑鼻的茶水走了上来。行者赶忙上前一步,稳稳地接住了托盘。正当众人准备品尝这香茗之时,楼下忽然又走上一个年约五十七八岁的妇人。她步履轻盈,很快便来到了楼上,静静地站立在了一旁。随后,这位妇人面带微笑,轻声问道:“各位客官,不知你们是打何处而来呀?可有什么珍贵的货物要售卖吗?”行者闻言,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们乃是从北方远道而来,此次带了几匹健壮的粗马来做买卖。”那妇人听后微微点头,接着说道:“原来诸位是贩马的客人啊,不过看起来都还颇为年轻呢。”行者笑了笑,指着身旁的同伴依次介绍起来:“这位是来自大唐的唐大官,那位是朱三官,还有这位是沙四官,而我嘛,则是孙二官啦。”
那妇人掩嘴轻笑一声,缓声道:“原来是异姓啊。”行者双手抱胸,点了点头应道:“没错,正是异姓同居。咱们兄弟总共十人呢,这不,我和其他三个兄弟先行一步来这城里赁店房、生火做饭。还有六位兄弟在城外找地方歇息着呢,他们还带着一群马匹。只因天色已晚,城门关闭,不便进城。等我们租好了房子,明日一早他们就都会过来啦。到时候等把这些马儿卖掉之后再回去。”
妇人听闻,面露好奇之色,追问道:“那你们这群马到底有多少匹呀?”行者抬手挠了挠脑袋,想了想回答说:“大大小小加起来估摸有百十匹吧,每一匹都跟我骑的这匹马差不多身形,只不过毛色各不相同罢了。”
妇人听后不禁咯咯笑了起来,说道:“孙二官人您可真是位懂行的客人呐!还好您早早地就来了我这儿,换做别家恐怕都不敢收留您哟。我这小店开了好些年啦,院子宽敞得很,马厩齐全,草料也是充足的,甭管您有几百匹马,都能养得妥妥当当的。不过嘛,有一点得先说在前头。我家先生姓赵,可惜他早已过世许久。我这家店也就被人叫做赵寡妇店。我这店里向来都是以三种方式招待客人的。俗话说得好,先小人后君子,咱们还是先把这房钱给定下来,后面也好算账不是?”
行者听闻此言,不禁微微颔首,表示赞同赵寡妇所言:“确实如此啊。不过,您这府上居然还有三种不同的待客之道,倒是颇为新奇。常言说得好:‘货有高低三等价,客无远近一般看。’既然都是客人,为何要分作三样呢?不知可否详细说来让我听听?”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