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刺史闻听此言,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心中惶恐不已。他连忙躬身施礼,战战兢兢地说道:“大爷息怒,请先回吧。小侄这就前去升堂问案,定当立即释放那四位圣僧。”行者见状,微微点了点头,满意地说道:“既然如此,那你赶快烧些纸钱过来。待我拿了这些纸钱回去向阎王爷交差回话。”那刺史闻言,哪敢有半分怠慢,赶忙又添了几炷香,再次焚烧起大量的纸钱,并连连叩头拜谢不止。
行者再次飞身而出查看情况的时候,只见遥远的东方天际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丝丝缕缕的阳光正努力穿透云层洒向大地。不多时,他便飞到了地灵县上空,定睛一看,那县衙大堂之上,县令以及一众官员竟然全都端坐在那里。
行者心中暗自思忖道:“我刚才以蜢虫儿之形与人对话,若是被他们瞧见,恐怕会露出破绽,惹出麻烦来可就不妙了。”想到此处,他当机立断,于半空之中施展神通,将自己原本渺小的身躯瞬间变得巨大无比。紧接着,他从云端伸出一只硕大无朋的脚掌,直直朝着下方的县衙大堂压去。眨眼之间,那只巨脚便已填满整个县堂。
与此同时,行者张开嘴巴大声叫嚷起来:“诸位官员给本神听好了!吾乃是受玉帝派遣而来的浪荡游神。听闻你们这府衙之内竟有人胆敢屈打成招那前往西天取经的佛子,此事已然惊扰到了三界诸神,致使众神皆不得安宁。故而玉帝特命我前来传话,责令尔等速速将其释放;如若不然,稍有差池,休怪我再次抬脚,先将你们这满府的县官统统踢死,而后再取四境百姓性命,最后连这座城池也要一并踏成灰烬!”
此言一出,县衙内的所有官吏和差役们顿时吓得面色如土,一个个惊慌失措,纷纷双膝跪地,对着天空不住地磕头行礼,嘴里还连连哀求道:“上圣息怒,请快快收回贵足。小的们这就立刻进入府内,禀报府尊大人,一定遵照您的旨意尽快将那取经之人放走。万望上圣切莫再动脚啊,否则下官等人非得被吓死不可。”
见到众人如此惶恐,行者这才心满意足地收起了法身,重新变回那小小的蜢虫儿模样。随后,他顺着监房上方的瓦片缝隙悄然飞入其中,照旧钻进那张管辖囚犯的木床中间,舒舒服服地继续睡起觉来。
且说那刺史端坐于公堂之上,正欲抬手将那投文之牌移出之时,忽然听得门外传来一阵嘈杂之声。原来竟是寇梁、寇栋两兄弟,紧紧抱着那块投文牌,双双跪地门前,高声呼喊起来。
刺史见状,眉头微皱,当即下令让他们进入堂内。只见这两人匆匆奔至堂前,恭恭敬敬地将那份解状呈递给刺史大人。
刺史接过解状,粗略扫了一眼之后,顿时面色一沉,怒声喝道:“你们两个昨日刚刚递交了失状,本官也已依例替你们捉拿了贼人,并追回了部分赃物交于你们手中。可为何今日你们又前来递交这份解状?难道是存心戏弄本官不成!”
面对刺史的怒斥,寇梁和寇栋吓得浑身一颤,泪水瞬间夺眶而出,赶忙叩头哭诉道:“老爷啊,请您明察秋毫!昨夜小的们的父亲竟显灵托梦给我们,说是那唐朝的圣僧原本已经将那些贼徒牢牢擒住,不仅成功夺回了失窃的财物,更是心怀善念,打算将这些财物完好无损地送还给我等,以报昔日之恩。怎料想,我们却误将恩人当作贼人看待,如今反倒害得那圣僧被关押在狱中受尽苦楚啊!狱中土地城隍俱不安,报了阎王,阎王差鬼使押解我来教你赴府再告,释放唐僧,庶免灾咎:不然,老幼皆亡。’因此,特来递个解词。望老爷方便,方便!”
刺史听完他说的这番话后,心中不禁暗自思忖起来:“他所说的他父亲,刚刚去世不久,属于热尸新鬼,若是其显魂前来报应倒还说得过去。然而我的伯父都已经离世五年有余了,为何今晚竟也会显魂出现,并指示我审理释放相关之人呢?如此看来,此事必定存在冤情啊。”
就在刺史沉思之际,忽然瞧见那地灵县的知县以及其他一众官员,神色慌张、脚步匆匆地奔上大堂,口中慌乱地叫嚷着:“老大人呐,大事不妙啦,大事不妙啦!刚才玉帝派遣浪荡游神降临凡间,责令您赶紧将狱中的好人给释放掉。昨天抓捕到的那些和尚,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强盗,而是前往西天取经的佛子啊。如果稍有延迟的话,不仅咱们这些当官的要被踢杀,就连这整座城池连同城中的百姓都会被全部践踏成一片灰烬呀!”
听到此言,刺史顿时又惊得脸色大变,赶忙吩咐刑房吏迅速书写令牌,前去提取犯人出狱。不多时,监牢大门开启,犯人们被带了出来。此时的八戒却是满脸忧愁,嘴里嘟囔着:“哎呀,今天不知道又要遭受怎样的毒打了哟。”而一旁的行者则是面带微笑,安慰他道:“放心吧八戒,这次哪怕一下他们也是绝对不敢打你的。老孙我早就将一切都安排妥当啦。待会儿上了公堂之后,你切记万万不可下跪,因为那刺史定会亲自走下堂来,请咱们上座的。等到那时,由我开口向他索要行李和马匹,如果有任何一点短缺的话,嘿嘿,你就瞧好吧,看我如何教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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