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教授是没有肚子的。
江枫知道。
但是今天，他才真正明白。
平坦的小腹没有一丝赘肉，纤细的腰肢紧致而滑腻。
收窄的弧度尽头，盆骨微微凸起，接着是臀部饱满的曲线。
小教授不愧是天生的数学少女，连身体的弧线都仿佛按照完美函数的曲线弧度刻出来一般。
如果江枫是雕塑家的话，那他可以用刻刀，一寸寸临摹少女的完美躯体。
但他不是。
他只是个俗人。
所以，他选择用手掌去感受，去体会每一寸肌肤。
今晚，他只想做个俗人。
小教授愈发滚烫起来，像是抱了一个自带加热的人偶。
女孩的身躯微微颤抖，除了略显急促的喘息外，安静地一言不发。
真像个人偶呢……
就在江枫的意志逐渐崩解，直至一丝之时。
门外忽然响起了拖鞋踢踏的脚步声。
随后，是卫生间的房门拉开的声音。
江枫手上的动作忽地一僵，眼神恢复清明。
我嘞个人偶魅魔啊……
差点就忍不住吃掉了。
他深吸一口气，慢慢地移开了双手。
躺在床上，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捻动。
“唔……？”
背后的压迫感骤然消失，小教授紧绷的身躯慢慢放松下来。
炽热如潮水般点点褪去，冷却下来的夜空有些寂寥。
女孩布满迷雾的眼眸，重新恢复清澈。
忽然有点……
说不上来的感觉。
有点想找人抱抱……
小教授翻过身，蜷缩着身子，脑袋轻轻抵住少年的肩膀。
“江枫……抱抱我……”
江枫翻过身，搂住了女孩纤薄的身躯。
“唔……”
小教授发出了小猫般的呼噜声。
她不懂刚才发生了什么……
但是，不讨厌。
因为是江枫，还有点喜欢。
江枫捻着女孩脑后的一缕头发，低声道：
“你知道，我刚才那一刻，意志有多么强大么？”
“唔？”
“那一刻，我感觉全世界的西格玛男人，都在冲我点头。”
因为喜欢，因为珍惜，才不能随便破坏掉那易碎的美好。
彼此尊重，彼此关照，哪怕她呆呆的，什么也不知道。
小教授钻到江枫的怀里，躺在少年的臂弯，有些困了：
“小教授听不懂，但是小教授喜欢听你说话……”
这种事之后，总是很容易困。
“江枫，你哄我睡好不好？”
女孩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好。”
江枫拉过被子，将两个人的边缘掩严实。
随后手臂隔着被子，抱住了女孩的后背，轻轻拍着。
“那就讲一个兔子和大灰狼的故事吧。”
“从前，有一只好吃的小白兔，赤着脚走到了大灰狼的洞穴。”
“大灰狼先生，我迷路了，能在你这里借住一晚么？”
“大灰狼原本是打算吃了这只呆兔子的，但是觉得她这么呆，吃了可能会变傻……”
“咯咯咯……”
怀中的女孩忽然笑了起来，肩膀一抖一抖。
脑袋像是猫一样，在大灰狼先生的胸口一撞一撞的。
“哪有这么呆的兔子……”
女孩闭上眼，嘴角带着慵懒的睡意扬起。
“就是有啊，这么呆的兔子，还是不起锅烧油了，大灰狼这样想。”
“那只兔子就这么在洞穴歇了一晚，半夜甚至梦游到了大灰狼的肚子上，呼呼大睡。”
少年温柔低沉的声音在头顶萦绕，像是凉爽夏夜的晚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
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小手还抓着江枫的胸口衣襟。
“晚安，小白兔。”
江枫低头，轻轻吻了一下女孩的额头。
“唔……”
睡梦中的女孩动弹了两下，又安静了下去。
窗外树影摩挲，月色与风都很温柔。
……
可儿关上卫生间的大门。
由于太困，头顶的呆毛都有些蔫。
“今天的可乐喝太多了……”
她决定以后少喝，每天一瓶吧！
无糖的。
最近好像体重也有点上涨？
可儿捂着嘴打了哈欠，丧尸般梦游到床铺边。
一个睡熊猛睡，仰面躺到了床上，
伸手摸了摸，被困意浸染的大脑皮层升起一个念头——
我旁边，是不是还应该睡着一个人来着？
不可能的……
我可是单身可乐精啊！
看起来是真困傻了，都开始胡思乱想了……
可儿翻了个身，两条大长腿夹住被子，呼呼大睡起来。
……
今夜，有梦。
毛芝慧做了一个梦。
梦见了一个小女孩，穿着小白裙，奶奶奶奶的叫她。
甜美如天使的笑容隐在晨曦中，甜的老人家心都快化了。
就是，怎么长的有点像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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