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帝皱眉宣召,“让他们进来!”
“陛下!”
沈炼恭敬行礼后,将昨夜坤宁宫外发生的事情简要禀报,并将几名死士的身份和供词呈上。
皇后则面色苍白,带着几分后怕。
将叶云之前呈上的那本,记录着刘喜私吞帝陵贡品的暗账,以及那几件作为物证的贡品,摆在了宣帝面前。
“陛下!刘喜此贼,不仅贪墨内帑,私吞贡品,如今竟丧心病狂,欲纵火焚宫,谋害臣妾,毁灭罪证!”
“此等恶行,天地不容啊!”
宣帝看着地上跪着的死士,又翻看着那本触目惊心的账册,再看看那几件本应在皇陵中的贡品,脸色由青转紫,由紫转黑,最后变得铁青一片。
砰!
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发出沉闷的巨响,胸口剧烈起伏,眼中杀机毕现,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好一个刘喜!”
“好一个忠心耿耿的狗奴才!”
那声音冰冷刺骨,不带一丝温度。
“沈炼!”
“臣在!”
“即刻调动锦衣卫、禁军,封锁宫门!”
“将刘喜及其所有党羽,给朕一体拿下!”
“查抄府邸,但凡涉案者,不论官职高低,一律打入天牢,严加审讯!朕要亲自看着他凌迟!”
“遵旨!”沈炼领命,眼中寒光一闪,转身大步离去。
命令一下,整个皇宫乃至京城都震动了。
锦衣卫和禁军如同猛虎下山,直扑刘喜所在的宫苑及其党羽府邸。
原本还在偏僻宫苑里做着翻盘美梦的刘喜,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如狼似虎的锦衣卫破门而入,直接从躺椅上拖了下来。
看着明晃晃的刀枪,感受着那冰冷的杀意,刘喜瞬间面如死灰,瘫软在地,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嗬嗬声。
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威风?
抄家的场面更是惊人,从刘喜及其党羽府中,搜出的金银财宝、古玩字画堆积如山,甚至还有私藏的违禁兵器,坐实了其谋逆之心。
消息传开,朝野震动。
那些曾依附刘喜的官员人人自危,生怕牵连到自己。
而曾被刘喜打压的官员则暗中称快。
三司会审几乎没有任何悬念,人证物证俱在,刘喜的罪行罄竹难书。
最终,宣帝亲自朱批:刘喜凌迟处死,其三族之内,男子十五岁以上者斩立决,其余流放三千里,永世不得还朝。
刘喜倒台的消息,如同惊雷滚过洛阳城,速度之快,结局之惨烈,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前段时间,还是权倾朝野、人人敬畏的司礼监掌印,转眼间就成了阶下囚,最终落得个凌迟处死、抄家灭族的下场。
最初是震惊,随后便是深入骨髓的寒意。
宫里宫外,各种小道消息不胫而走。
有人说亲眼看到叶云深夜入宫,将铁证交予皇后。
有人说锦衣卫抓捕刘喜党羽时,叶云就在御书房伴驾。
更有人言之凿凿,那本记录着刘喜私吞帝陵贡品的账册,就是东厂提督为了自保,通过锦衣卫转交给叶云的。
一桩桩一件件,线索都指向了那个看似年轻无害,实则手段通天的冠军侯,枢密院副使——叶云。
这下,整个官场都炸了锅。
那些曾经依附刘喜作威作福的官员,顿时如丧考妣,惶惶不可终日,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而那些曾被刘喜打压、或者保持中立的官员,在暗自庆幸的同时,对叶云的敬畏之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扳倒刘喜这棵盘根错节的大树,而且是如此干净利落,不留后患,这等心智和手腕,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尤其是想到叶云的年纪,更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于是乎,一个奇特的景象,出现在了叶府门前。
自刘喜被处决的第二天起,叶府门前的车马就络绎不绝,几乎堵塞了整条街道。
各部院的官员,无论品级高低,都揣着精心准备的厚礼,排着队等候拜见。
礼单上的名目五花八门,从价值连城的古董字画,到成箱的金银珠宝,再到各地进贡的珍稀特产,应有尽有。
仿佛不是来拜访同僚,而是来朝贡一般。
官员们脸上堆满了谦卑恭敬的笑容,往日里高高在上的官威荡然无存。
见到叶府的管家,都得点头哈腰,递上名帖时,手心里全是汗。
“叶大人真是少年英才,智计无双,为国除此巨奸,我等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是啊是啊,刘喜那老贼倒行逆施,早就该有此下场!叶大人此举,乃是顺天应人,大快人心!”
“下官之前有眼无珠,未能早识叶大人经天纬地之才,还望叶大人海涵,日后定当以叶大人马首是瞻!”
各种吹捧奉承之词不绝于耳,听得守门的护卫都快起鸡皮疙瘩了。
叶云端坐府中,并未拒之门外,却也并非来者不拒。
他只亲自接见了一些三品以上的关键人物,其余人等,则由管家代为接待,礼单照收,但人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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