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王是亲眼看到斐默国被你们残害成一座废城。他非常恨你们昔明,他一直在筹划复仇的计划。直到我出生后,这个计划就在我身上继续下去。我父王到死都没有看见昔明被灭的场景,我都多想让他看清楚面前的场景....”
付丹梦听着,胸口的疼痛又加深了不少,她还是不解的问道:“要灭你们的不是我的父王,他从来就没有要灭你们斐默国的意思!”
“不管是谁,我的父王告诉过我,当时最后一眼看到的就是你们昔明国的旗帜,你们屠杀我国数百人可曾想过会有今天?!”金玉棉说着,眼里慢慢出现红色的血丝,正在发泄着自己心中的不满。
付丹梦似乎是想到什么一样,用尽全身力气撑起身子,道:“我说过了,要灭你们的,是早就被昔明分支出去的东窑人,他们早就不归我们管了!你们要找就去找他们!为什么要来残害我的父王?”
付丹梦说着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可她还是不死心地爬到付王的尸体旁边,小声叫着:“父王?父王...对不起....是我看错人了,是我不该嫁给他,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在当时与他相识的...真的,我,父王....”
金玉棉听完付丹梦的话,并没有说话,也是在思考方才付丹梦的话是否属实。他盯着地上躺着的付王,他的首级还在自己手上,付丹梦也像是发了疯一样冲上去一把推开金玉棉,金玉棉没有防备,被她这么一推险些倒在地上,手上的头颅也被摔倒在地。
付丹梦推开他后死死抱着付王的头颅,她在想,付王被砍掉头颅的那一瞬间,心里会怎么想?被自己最看好的女婿杀了,他会震惊吗?他肯定失望透了。
她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付王毫无防备地带金玉棉参观他为他和付丹梦的宫殿,却不料被他最欣赏的女婿残忍杀害了,还是把他的头颅砍了下来,之前付王对他的好,那些情谊就在这一把砍了付王头颅的刀而灰飞烟灭了。
付丹梦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朝门外走去,她想离开这里。
金玉棉也本想让她一走了之的,却不料后面却传来了另外几人的声音,他们略带嘲讽意味对着金玉棉道:“难不成你真对她动心了?你忘记了你父王临死前说了什么吗?”
话音刚落,金玉棉就拿起弓箭,他的目光盯着付丹梦离去的背影,右手一松,一箭穿过付丹梦的胸口,离心脏只有几毫米的距离。她踉跄了几步,耳边传来兵器交加和老百姓的哭喊声,她多想重新站起来,她多想回到过去,但是时间过去就是过去了,缘分就是这样,有好的也有坏的,它是你根本猜不到的结局。
眼前闪过生前所做过的一件件事情,可陪伴她最久的还是那道熟悉的身影,他与记忆里的那个他重合在一起,但她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来残害她家人,覆灭她的国家的人会是金玉棉,为何偏偏是他,但又何尝不能是他。
付丹梦没有立马倒地,哪怕自己的胸口处还插着一根箭,鲜血顺着伤口而流下,口中也喷出一口血,洁白的牙齿被血液染成红色,原本冰脂玉肌的皮肤上下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额头的冷汗,眼角的眼泪还未流干,她不想就这么死去。
可没等她喘一口气,她的后脑勺就被人狠狠扣住,猛地往后一倒,对上金玉棉那张无比熟悉的脸,付丹梦想着,这张脸在之前是多么温柔,是多么为她着想,如今看来,付丹梦只觉得阵阵恶心,恨不得把眼前之人千刀万剐才得以解恨。
可她还是不甘心问道:“你究竟为什么?难道第一次偶遇也是你一手筹划好的?”
他们第一次偶遇,也不过才八岁。
“才八岁你就有了这个目的?我实在想不明白,你要追你的仇人可以,可是你又为何要残害这些无辜百姓!他们都是无辜的,他们没有做错什么,反倒被你冤枉成同罪了?我的父王对你不好吗?啊?!”
“难道我的父王对你不好吗...?你为何要杀了他...?往年的情分难道都被你的良心吃了吗?!金玉棉?你的良心呢!从前种种,都是作假的吗?”
其实付丹梦还是不相信,曾经那些事情,金玉棉的笑原来都是装出来的,并不是发自内心的笑。他每一次对着付丹梦笑,心里都是抗拒的。可是他为何能忍这么久,能埋伏在昔明国十几年而不露一丝破绽,也能让昔明国王信任他这么多年。
付丹梦撕心裂肺地喊着,她的伤口也随着她的情绪激动而渗出更多血液,可她现在顾不上自己的伤口,她只想听到金玉棉的答案,她多么希望她的父王不是他杀的,毕竟朝夕相处那么久,金玉棉对她的好她也不能全部否认。
可如今,金玉棉的脸上还是没有半点变化,他看着付丹梦,看着这个与自己朝夕相处了十多年的青梅竹马,道:“我不管谁是无辜的还是真的,死都死了,为何还要在纠结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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