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男人淡淡一声:“不准给她打电话。”
她都跟慕慎西离开了,这个时候哪里还可能想到他,他已经千叮嘱万嘱咐让她好生在家里呆着,结果一转眼,慕慎西来找她,她就出门了。
慕慎西是谁,那可是安城风流倜傥的花花公子,又一直对她心怀爱慕,她忠心耿耿的追求着,这段时间她一直对自己摆脸色,可是面对慕慎西,却笑的灿烂。
这种不同的差别待遇更是让厉晟尧心里窝火的不行,转而拿着酒瓶准备再给自己倒一杯,结果却发现酒瓶不见了,他拿眼横了秦西城一下:“酒还给我!”
“二哥,你今天不能喝了,如果你想喝,我给你拿点果酒过来,再说,你别忘了,明天可是要跟时初求婚的日子,你如果喝的醉醺醺的,还怎么求婚!”
话音刚落,厉晟尧喝酒的动作总算停了下来。
玻璃杯随意往台面上一搁,脸色却越来越冷。
倘大的包间里,空气像是冻结了一样。
秦西城再后知后觉也意识到让厉晟尧心情不好的恐怕就是陆家的那个小祖宗了,想着那个器张跋扈的陆四小姐,他揉了揉眉心,脸上的阴郁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怅然
。
“二哥,不管怎么样,陆小四脾气从小到大拧的跟头驴似的,可她现在毕竟还怀着孕,有什么话你们就不能好好说。”话音未落,厉晟尧突然腾的一下子起了身。
男人高大的身躯如同悬边的雪松,笔直挺立,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半晌之后,他突然淡淡说了一句:“等陌寒回来,你们准备一下,我要求婚。”
“是,二哥!”
而那个男人已经如同旋风一般离开了,包厢里又恢复了寂静,除了空气中浮动的酒精味,仿佛那个人不曾来过一样。
厉晟尧到了时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时衣锦瞧见男人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问了一句:“回来了。”
“嗯。”男人漠漠应了一声。
“是不是又跟小初闹别扭了?”时衣锦看着他这样子,忍不住又多嘴了一句,厉晟尧想了想,眼睛一亮,随即又暗下去,语气透着哑然:“她回来了?”
“刚回来不久,你吃饭了没,我让厨房给你准备点吃的。”时衣锦关切的问道,这段时间厉晟尧一直在时家住着,对时初的心思他可是看在眼里,更何况他一直把这孩子当成亲外孙看待,几乎跟时初没什么区别。
但是厉晟尧好象没有听到一样,急不可耐的朝楼上冲去,动作冒冒失失的像是一个初尝情事的小伙子,可是到了时初的房间门口,他又硬生生的停下了动作。
那扇门关的紧紧的,像是透着一种无声的拒绝。
他的心口一裂,那些形形色色的画面,如同一把刀子捅进了他心头的最深处,什么时候他厉晟尧竟然会踌躇不前了。
仅仅是因为,房间里面是陆时初。
她是,他的劫。
从她第一次叫他二哥哥开始,她就是他的劫,五指张开,捏着门柄,仿佛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像是耗尽了他所有的心血。
终于,他犹豫了半晌,还是推开了门。
她不在客厅里,不知道为什么厉晟尧反倒是松了一口气,每次他进来,时初都会豪不留情的把他赶出去,从来不留情面。
所以他都是趁着她睡着的时候偷偷潜进来,哪怕看着她睡着的容颜,他都觉得备感安心,他又往里面走去,时初的房间外面是小客厅,里面才是卧室,还有更衣间,小书房。
进到最里面的一间房的时候,他听到她的唱歌。
女人半靠在沙发里,捂着肚子也不知道嘴里在唱着什么,声音温柔的不像那个嚣张跋扈的陆小四,厉晟尧敢保证,他从来没有听到时初这般温软的声音。
除了在床上。
他一直痴痴的看着这一幕,可是她本来含着淡笑的温柔表情,却突然浮出了一丝痛苦,整个的姿势呈现一种特别怪异的状态。
厉晟尧想也不想的闯了进去:“小时,你怎么了?”
“疼
。”她伸着一条腿,可是因为怀了孕,身子异常笨重,那条腿怎么也伸不直,而且每动一下都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她疼得难受,厉晟尧看到这种情况,瞬间明了,认真的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腿抽筋了?”
时初已经疼得说不出话了,咬着牙点了点头。
他伸手去给她按摩,同时将她的一条腿拉直,粗厚的手指在她腿上游移,一边摸一边问:“是不是这里疼?”
时初点了点头,最后又摇了摇头。
最终他几乎把她的腿摸了一个遍,才找到抽筋的地方,如果不是看着他一脸认真着急的表情,她会觉得他在堂而皇之的吃她的豆腐。
好不容易疼痛消失了,时初整个人像是死了一次一样,大汗淋漓的,透薄的皮肤上呈现出一层薄薄的粉,如同桃花轻开,在枝头袅袅。
“没事了。”她别扭的想收回腿,因为方才刚刚沐浴过,天气又闷,她身上只穿了一件长长的薄裙,而厉晟尧这种姿势,让她觉得特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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