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那小伙子和之前的一样,你随便指使,还有,这位是我哥们儿,也是我们轧钢厂的九级工程师,你之前不是一直嚷嚷着拖拉机坏了吗,机会难得啊!”
一开始,对于县长陈胜利和荀遇时不时就往农场塞人的举动,崔书记是极其厌恶的,可随着各种资源的倾斜,渐渐的,回过味来之后,崔书记也就加入了真香的队伍。
此时听到荀遇说来了一位九级工程师后,再看着刘光齐和刘光福那五六分相似的脸庞,崔书记老脸立马笑的和朵菊花一样。
“好好好,知道荀大处长业务繁忙,你该干嘛干嘛去吧,我得好好招待贵客!”
“你这老不羞,真是把有奶就是娘玩明白了!”
对于崔书记这前后反差极大的嘴脸,哪怕荀遇见过无数次还是觉得有意思,因此笑骂了一声后,摇了摇头径直向着门外走去。
“老韩头,猜猜这次我带的什么好东西?”
一处牛棚外,荀遇和刚才一样,直接就在门外喊了起来。
“你个混小子,老头子我这别人都避之不及的地方,你每次都这么大摇大摆的过来,也不怕被革委会那帮人抓到小辫子!”
荀遇的话音刚落,牛棚里立即响起一道调侃声,紧接着从中走出一位身着粗布麻衣,双眼却炯炯有神的老头。
虽然嘴里说着避之不及,但出来后双眼一直落在荀遇手里的麻袋上,显然是没把革委会放在眼里。
老头名叫韩卿云,本人也是一名参加过抗日战争的军人,战争结束后,转业至商业部担任副部长。
但因为之前具有留洋的经历,起风后暂时被下放到西郊农场。
说来也巧,在荀遇第一次往农场安排人时,意外的结识了刚被下放的老韩头。
有着后世思想的荀遇,和具有留学经历的老韩头竟然格外的聊得来,随着接触的加深,可能是出于职业病,二人逐渐探讨起经济形势来。
就这样,站在巨人肩膀上的荀遇,和摸着石头过河的老韩头,在两种不同的思维碰撞下,产生了强烈的火花,一来二去间,二人竟成了亦师亦友的存在。
“吹牛逼呢!”
听到革委会,荀遇不屑的回怼了一句,随后扬了扬手里的麻袋,大大咧咧的朝牛棚里走去。
“你这住牛棚的都不怕,我还能怕了?就我们轧钢厂革委会的那个废物,见到我不打哆嗦都算他胆子大!”
“哈哈,你小子!”
起风后,基本上人人都对革委会谈之色变,只有荀遇表现的不屑一顾,因此,惹得老韩头畅快一笑后,连忙跟上脚步。
二人一阵推杯换盏后,不知不觉间,话题又聊到了工作上,在听到轧钢厂基本没受革委会影响,依旧能保质保量的完成计划指标后,老韩头露出一副欣慰的表情。
“看来你们轧钢厂的领导是个拎得清的,不像是那些眼皮子浅的废物,连本职工作都不管不顾了,整天只想着争权夺利!”
对于老韩头的这些观点,荀遇内心虽然认同,但态度上却是这样不可置否,因为他知道,在大形势如此的情况下,二人的力量渺小的如同一叶孤舟,有这功夫,还不如探讨探讨明天吃什么。
果然,老韩头也只是想发泄一下心中的郁气,将革委会怒骂了一通后,老韩头转锋一转,眼含深意的看向荀遇。
“荀小子,我觉得以你的能耐,待在轧钢厂当一个小小的后勤处处长有些屈才了,有没有想过换个环境?”
听着老韩头意有所指的询问,荀遇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其实这个问题他也认真思考过,尤其是荀遇看过禽满四合院的全剧情,再加上知晓后世的发展,自然明白,轧钢厂的落寞是必然结果,而想要在仕途上走的更远,进入更大的舞台是必须的。
可身处风暴之中身不由己,一个不小心就会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况且荀遇的根基又在轧钢厂,因此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怎么?老韩头你想给我调动调动?”
如今虽然听懂了老韩头话里的意思,但让荀遇去冒这个险,他还真的有些拿不定主意,索性直接摊牌。
“老韩头,不瞒你说,在轧钢厂这一亩三分地上,我可以说一手遮天,要想让我换地方,还是等你先平反了再说吧。”
“说的也是,老头子我都自身难保了,来来来,咱们继续喝酒!”
荀遇的回答出乎意料,但老韩头能当上副部级领导也不是傻白甜,略微思索便明白了他的顾虑,自我调侃了一句后,顺势转移的话题。
只是从他那时不时闪过一抹精光的眼神可以看出,老韩头似乎对荀遇的工作调动志在必得。
另一边,为了让崔书记帮忙照顾一下弟弟,刘光齐可谓是火力全开,不但将农场那台经常趴窝的拖拉机修好了,还做出承诺,以后只要有时间,随时可以帮农场的机械进行维修。
而崔书记在看到刘光齐三两下就将那台让无数人束手无策的拖拉机修好了 ,更是连连保证,就差当场把刘光福供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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