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府那群无耻之徒,做出什么震碎三观的事,姜霜霜都不会意外。
趁着她受伤的间隙,姜玉蓉胆敢挖她墙角,还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姜老太太答应亲事,是为延续姜谢两家百年之好,有我在,距离断交不远了。”
姜霜霜原想为爹娘和兄长,维持虚伪客套的关系。
奈何,姜家这群人到处捅娄子。
姜玉蓉还以除族威胁,当真是好笑。
“沾上这些人不省心的,哪日说不定被连累的掉了脑袋!”
爹爹是姜老太太的亲骨肉,这么多年遭受冷遇,依然热脸贴冷屁股。
为此,姜霜霜也只好先从长计议。
碧玺眼神闪躲,支吾了下:“大少夫人,此事与姜家无关,是京城多了关于您的流言,还为您起了个绰号。”
姜霜霜摸了摸脸,试探地道:“病弱美人?”
“活阎王夫人。”
看样子都不是。
姜霜霜眨眨眼,她想不出。
碧玺垂下头。
半晌,才挣扎着回道:“小……小妲己。”
就连刑部各位大人,背地里都是如此称呼的。
一向兢兢业业的谢侍郎,缺席三日早朝。
不仅如此,连面都没有露。
早朝上,皇上带头调侃了一句。
于是,不出一个时辰,风声传遍京城高门。
原本传姜霜霜是替代品的流言直接来个大扭转。
姜霜霜:“……”
可真是谢谢了!
难道,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连皇上都得罪了?
当真冤枉!
刑部那几位大人,跟着瞎添乱。
难道没有谢昀,这些人都不会独立行走,刑部天塌了?
大雨下了整整三日,京城城北一处洼地,积水有几米深。
河水冲垮了桥,不少附近居住的百姓,被迫去地势高的破庙里躲灾。
马车折返的路上,还有穿得破烂,沿街拦车乞讨的。
不少衙役被调来,搭建棚子,生火造饭接济百姓。
谢昀看出姜霜霜所想:“夫人是想下去帮忙?”
被养在深闺心软的女子,必是见不得民间疾苦。
实则水患的范围不大,并没有百姓因此而丧生。
谢昀正想言明其中的利害关系,只见姜霜霜已经放下车帘,摇头道:“我不想。”
“为何?”
合上手中的卷宗,谢昀闭上眼假寐。
他难得起了好奇心,想得到一个答案。
姜霜霜直言道:“我所受的伤,比灾民还要严重些,我下去岂不是帮倒忙?”
若是为图个好名声,伪善至极。
“再一个,刚刚路过乞讨的,衣领处露出的里衣分明是上好的料子,外衫破烂,这不符合常理。”
为此,姜霜霜仔细观察,又道,“穷苦百姓总要干粗活的,手上必然有老茧,而此人的手光滑,一看就是利用过往行人的同情心骗钱。”
这等下作的人,姜霜霜不打劫他黑吃黑就不错了,还指望她施舍?
谢昀眼皮动了动,深吸一口气道:“夫人威武。”
完了,不小心露出了本性!
谢昀果然是审案的奇才,先降低她的警觉性,再趁机问询。
姜霜霜脑子飞快地过了一遍,找补道:“唉,实则是我从北地进京,见识到暴戾的流民。”
并非所有流民都是求一口吃食,有些恶人集结一处。
看到来往马车内只有女子,便起了歹意。
姜霜霜倒也不是撒谎,原主心地良善,把吃食分给了流民。
结果,引来几十号人拦截马车。
若非她带的人手会武,后果难料。
“夫君,我自然同情他们,愿意捐出财物,但抚恤流民,应是官府派人……”
姜霜霜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绞尽脑汁证明并非她心狠。
等了好一会儿,马车内无人应答。
抬起头一看,谢昀靠在车壁,早已睡熟了。
姜霜霜无语。
合着她那精彩的陈词,都成给谢昀的催眠曲了?
路不好走,途中耽搁了将近一个时辰。
到了谢府,已经是傍晚时分。
谢汀兰等在角门处,就连在床上养伤的谢晗,都被惊得现身等候。
车门打开,谢昀先一步下了马车。
他正准备回身去抱姜霜霜,冯婆子和碧玺二人迅速上前阻拦。
周围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亲密不得!
谢汀兰看到这一幕,抽了抽眼角。
为转移围观之人的注意力,率先发难:“姜五,谢府是哪里不好,是我刁难你了?你为何拐带叙白,与你一同去别院?”
先把此事定死。
谢汀兰仰着头,时不时翻个白眼。
她这么做,绝非是为帮姜五。
若是姜五平白得了污名,谢府丢不起这么大的脸。
姜霜霜瞬间理会谢汀兰的好意,满脸堆笑赔罪:“大姐,要不下次我与叙白去别院,也把你带上?”
谢汀兰:“……”
说得好像她嫉妒一样!
这个面皮比城墙还厚的姜五,就不该帮!
谢晗难得噤声,没有出言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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