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外孙女及时调养温补身子,郭老太太歇了两日,精神气明显好转。
几个舅母也很快恢复过来,开始两头兼顾。
新置的宅院需得打理起来,安排好今年在京过年的事。
武安伯府这边她们没有直接插手事务,但有她们在后头指点,郭氏婆媳都有了足够的底气。
且有母亲陪在身边,躺床上休养的郭氏心宽神松。
府里的糟心事有娘家人看着,儿子儿媳也能担起事,小女儿更是能干,她无需再担忧自己的子女会被人吃干抹净。
情绪一好,病体也松泛几分。
听到女儿卜卦算出今日会有走水之祸时,她也没慌张。
“既然有人起歹念,咱们就做好防备,再抓个现行,看他们还有什么好说。”
不再被婆媳孝义束缚的郭氏,已经没有因此而产生的各种纠结郁结。
唯有恨,光明正大的恨。
恨其不慈,恨其心毒。
既然你无亲情,她就不必有孝义。
斗倒恶毒婆母,为子女子争出一片清静地,是她豁出名声都要做到的事。
“抓拿多些证据,我就是死也不要她好过。”
郭老太太瞪了女儿一眼,“让她死一边去,你可得好好活着。”
被母亲斥,郭氏笑了,“好,让她死一边去!”
别污着她。
郑离惊看到母亲有外祖母在身边身心松弛,心安不少。
“大舅舅,今晚若是抓到人,留好活口。”
她掏出些药丸交给大舅舅,“这些药丸喂进去可使人昏迷三天三夜,这时间足够让人急。”
人一急,就会露出更多破绽。
大舅舅接过药丸问她,“你那边真不用添加人手?”
“我那里您不用担心,我正等着有人进窝呢!”
大舅舅听了也不坚持,他信这外甥女的本事,“如此就等着为恶之人现行吧!”
当夜,武安伯府一片沉静。
连续两日炼丹灯火不熄的栖霞苑,都黑灯瞎火,静谧无声。
子时,在床上打坐的郑离惊听到院子外有了异响。
有人翻墙进来了。
同样在打坐等人入套的善若,屁股刚一动就被师姐按住。
“别急,等一会。”
善若立马静止,又侧耳听了一会,等传来咚咚两声重物倒地的声音后,她们才起身出去查看。
栖霞苑东南西北都设了陷阱,两个拎着火油从东面墙摸进来的人,刚想去往耳房泼油点火就被迷晕倒地。
房前横挂着数条不易察觉的绳子,绳子上都涂了粉末,只要靠近房子都会碰到。
绳子一动,粉末浮飞,两息间就能致人昏迷。
都没惊动厢房里的下人,摸进来的人就被塞了药丸子丢了出去。
而在栖霞苑外面望风的,被人劈了后颈倒地同样被拖走。
武安伯府一夜无恙。
郑离惊睡了个安稳觉,起身一算,灾过人顺。
她慢悠悠用了早膳才去母亲的院子,毫不意外的看到自己大姐也来了这里。
“祖母又让你来打听什么?”她直接问了出来。
郑唯真脸色一僵,但还是否认:“我只是来给外祖母和母亲请安,关祖母什么事。”
“这么孝顺怎么昨日没来请安,前日也没来,偏偏今日就来了?”
看着大姐脸色难看郑离惊也不客气,“既然你这么喜欢做别人的马前卒,那你就回去告诉想知道消息的人,报应要来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郑唯真惊怒。
“字面意思,你不懂,自然有人懂。”说完郑离惊就不理她 了,直接跟嫂子说起了话。
“等会清点府里下人,缺席的留名单,派人看守好其家人,试图逃逸者杖惩关押。”
已经知道昨夜发生什么事的戚芮溪,还有些惊魂未定。
“我这就去核查。”
她接手掌家虽然撤换了一些人,但没法一下子把武安伯府的人全部换一遍。
特别是鹤松堂和二房掌控身契的下人,她无权赶出府。
这些人里面有多少人会忠心为主子作恶,谁也不知。
正气得鼓嘴的郑唯真,听出了些异常。
但所有人都并无跟她交底的意思,她只得气哼哼的离开瑞和院。
出了瑞和院下意识就要往鹤松堂去,走了几步却迟疑了起来。
昨夜定然出了什么事,要不然祖母不会一早就派人把她叫过去,要她打听妹妹那里可有不寻常。
她自然不会贸然再去栖霞苑,上次送菜被落脸她还记着。
知道妹妹每日一早都会来母亲这里,她就在这里等着。
妹妹如常出现,说明没有不寻常。
只是二妹跟嫂子说的那些话,颇让人生疑。
妹妹说她是马前卒的话让她气恼,但听到的那些话又让她生出了不安。
“真是烦死了。”
她不愿去深想太多,心烦意躁的回了自己院子,只派了贴身婢女去禀报祖母,说妹妹能吵能说嚣张得很。
婢女去到鹤松堂跟老夫人禀报,说大小姐跟二小姐吵了嘴,二小姐一如既往的不把大小姐当回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