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爸的喊叫对于崔澜来说就像优美的乐章,崔澜动作没有片刻迟缓,甚至为了解放双手,她还拿了一把椅子,仿佛对待一只待宰牲畜一般,对准崔爸,麻利地砸下去。
鲜血与脑浆险些溅到了崔澜的衣角,索性,崔澜躲避及时,顺便还转身抢走了持攻击状站在崔澜后方的崔妈手中擀面杖扔到了一边,然后拉着崔妈的头发加入战场。
“你还想偷袭我?”
崔澜踩着崔妈的肩膀,干脆给了她跟崔爸一样的待遇。
终于,崔澜累了,她停止了动作,捏着自己有些发酸的手指关节。
其实,崔澜并不推崇暴力。
只是,历经那么多位面了,崔澜发现,以牙还牙,永远都是最有用的。
因为听不懂人话的傻缺实在太多了!
你讲一千遍一万遍道理,那也不如揍他一顿,来得身心舒畅和管用。
终于,崔爸崔妈都被她给收拾服了,趴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地上、墙上都是血渍,客厅里和餐厅里也乱糟糟的。
崔澜神色冷漠的看着地上的两人。
崔爸是个纯粹的恶人,崔妈,是个不那么明显不那么纯粹的恶人。
前者固然该死,但是崔妈,更让崔澜感到复杂与恶心。
共情母亲似乎是女孩子逃不开的命题。
无论这个母亲值不值得怜悯,值不值得共情,她们都会感同身受对方的遭遇。
正因为投注了极多的感情心血,原主才会在遭受到崔妈的背刺的时候,万念俱灰,选择结束年轻的生命。
原主之死,崔爸崔妈都是凶手,两人联手为原主缔造了一个不适合成长与生存的高压环境,崔爸肉体攻击,崔妈精神伤害。
原主从小就在这样的家庭长大,有了严重的心理疾病,为数不多的信念就是保护妈妈以及带着妈妈离开。
坚强的原主,没被崔爸多年来如一日的家暴摧毁,却被崔妈的一句话给压垮。
原主无比清晰的认识到了,妈妈不爱自己的事实。
崔澜让他们记得把屋子收拾干净,然后回房间了。
明天还要上课。
原主还有一年高三,基础打得不错,志愿是坐落于本地的某所大学,因为离家够近,可以照顾崔妈。
现在崔澜来了,自然不会再把崔妈放进考虑项中,她要考就考最好的大学。
凭什么要因为别人影响自己的前程?
但是崔澜没睡多久就被吵醒,因为,崔爸崔妈他们俩报警了。
警笛声由远及近地传来,崔澜被吵得睡不着,烦躁地起身,一出门就换了一副嘴脸:“呜呜呜呜,警察叔叔们保护我,爸爸妈妈要打死我!”
比起崔爸崔妈满脸鲜血的尊容,崔*柔弱可怜又无助*未成年少女*澜,显然更加无害。
警察们都下意识对崔澜温和了一点:“小姑娘你家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爸爸妈妈报警说你打他们?”
崔澜揉出一个不可置信又伤心委屈的表情,接着瑟缩地抖了抖肩膀,撸起睡衣袖子,露出青青紫紫的斑驳伤口以及陈年旧疤:
“我,我没有,都是他们打我,今天他们喝醉酒了,我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他们就互殴了,然后就报警了。”
警察们心疼地看着崔澜的伤口,比起两个大人自作自受弄出的伤口,显然还是未成年孩子受到的虐待,更能触动他们的心灵。
小区隔音效果一般,很多邻居也听到了打砸的声音,见到警察上门,也都纷纷面露不忍为她说起话来:“崔家的志刚是个赖皮,经常会打老婆孩子。”
“就是,只有他打孩子的份,哪有孩子打他的份?”
“今天估计是喝蒙了,才会觉得孩子打他,警察同志,你们可得帮帮澜澜这个孩子,她从小被她爹打到大啊。”
你一言我一语,倒是省得警察们走访了。
最后,崔爸崔妈被教育了,夫妻俩互殴他们管不着,但是虐待未成年不行。
还是崔澜求情,崔爸崔妈才没有被拘留。
看着孝顺乖巧的崔澜,警察们叹口气,温声细语地叮嘱她有困难就报警,同时不忘隐晦地扫崔爸崔妈几眼。
崔澜嗯嗯点头。
崔爸崔妈目瞪口呆,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终于,人群如潮水般散去,“咔哒”,崔澜关好房门。
崔爸崔妈如梦初醒,惊恐地看着她。
崔澜咧开一口白牙,对着他们笑了:“爸爸妈妈,咱们来日方长。”
崔爸崔妈几乎同时尿了出来。
那之后,崔爸果然过起了暗无天日的生活,崔澜依旧正常上课,一放学就例行公事揍他一顿,然后再写作业。
报警?报警没用,崔爸已经报过无数次了,现在那些警察都觉得他精神有问题脑子有问题,才会一天到晚臆想女儿打他。
崔妈也根本拦不住。
躲也没用,躲到哪里崔澜都能把他找出来带回家,然后加倍伺候。
崔爸他就这么丝滑地从施虐者变成受虐者,不是没有反抗,而是任何反抗它在崔澜这里都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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