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
一人骑着快马带着五百里急报,从冀州出发,途经赵国、河内郡,然后渡过黄河,经孟津关后,一路风驰电掣、昼夜兼程,在沿途驿站,换了好几匹快马后,终于来洛阳城门外不远处。
“快快打开城门!!冀州五百里急报!!!”(东汉只有三百里急报、四百里急报、五百里急报)
那信使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手中马鞭狠狠抽在马臀之上,胯下骏马吃痛,长嘶一声后再度加速,向着紧闭的城门疾驰而去。
城楼上的守卫听到呼喊,探出头来,看到信使那一身狼狈模样和急报的旗号,不敢怠慢,急忙放下吊桥,打开城门。
通常城门晚上会关闭,白天再打开。
现在太早了,晨雾未散,还没到开启城门的时间。
“快!快放下吊桥!”
为首的守卫扯着嗓子下令,催促手下放下吊桥。
沉重的锁链哗啦作响,铁索绞盘吱呀转动,城门在晨光中缓缓开启。
信使未等城门完全敞开,便猛地一夹马腹,骏马如离弦之箭般冲进城内,向着皇宫方向狂奔而去。
此时,何太后寝宫,卧房内。
帷幔低垂,熏香袅袅。
刘海还躺在床榻之上,何太后身穿旗袍与黑丝睡着他一侧。
两人神情都略显疲惫,想必昨夜又是一番翻云覆雨、翻江倒海、翻天覆地、翻来覆去、翻山越岭。
(PS:还有翻什么,各位老司机可以补充下。)
两人姿势是,刘海平躺,一只手搂着何太后的细腰,一只手搭在床沿。
何太后侧着身子,靠在他的怀中,美眸微闭,一只手弯曲搭在刘海胸口,一只手搂着他脖颈。
旗袍开衩处,黑丝包裹的长腿与刘海的小腿纠缠如蛇。
突然,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太后!先生!冀州五百里急报!”
门外传来何花焦急的声音。
何太后从睡梦中惊醒,猛地坐起,眼中满是惊慌。
见刘海仍然闭着眼,她急忙推了推他,“德福,德福,快醒醒!”
刘海被推醒,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问道:“思宝,怎么了?这大清早的,不会又让我交作业吧?”
“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正经!”
何太后柳眉紧蹙,轻轻掐了一下他的肩头,“冀州有五百里急报!”
“哦!”
刘海哦了一声,继续闭上眼。
“再急能有多急?”
刘海嘟囔着,仍有些没缓过神。
刘海不急,可何太后急啊,她现在可以说是心急如焚,见刘海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又气又急。
“你再不醒,哀家可要用绝招了!”
何太后说完,将双手十指放到哈了一下,然后猛地伸向刘海的腋下与腰间,用力挠去。
刘海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痒意大作,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求饶:“思宝饶命,太后饶命,夫人饶命,我醒了,我真醒了!”
何太后停下动作,柳眉倒竖,一脸嗔怪地说道:“还敢嬉闹,冀州急报,事关重大,你怎可如此轻慢?”
刘海强忍住笑意,收起嬉笑的神色,认真地说道:“是我不对,夫人息怒。怪我,怪我昨晚我不该那么卖力。”
“你还说!”
何太后举起手做出一副要打他的样子,“都什么时候了,还贫嘴。”
“好了,好了,且先看急报内容,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呈进来。”
何太后对这个刘海是又爱又气。
爱的时候巴不得跟他时时刻刻缠绵在一起,气的时候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刘海倒是成就感爆棚。
高高在上、母仪天下,在外人面前威严高冷的何太后,在她面前不过是个傲娇的女王。
何花推门而入,房内依旧是熟悉的场面。
各种装备散落一地,凌乱不堪。
反正这场面也不是第一次见了,何花算是见怪不怪了。
她急忙来到床榻前,将冀州的急报呈上,神色紧张地说道:“太后,先生,请过目!”
刘海接过急报,迅速展开,脸上的严肃的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想笑又非得忍住的神情。
他忍住笑,将急报交给何太后。
何太后柳眉微蹙,见刘海这副模样,心中疑惑更甚,嗔怪道:“你这泼皮,冀州急报里写的什么,你怎的还这般高兴?莫不是被急报内容吓傻了?”
说着,便低头仔细阅读急报,可越看,眉心拧得越紧,素手不自觉地攥紧布帛,指节都泛了白。
冀州作为天下粮仓,也是这次讨董军粮的关键所在。
都说三军未动粮草先行,韩馥从洛阳出发前,皇甫嵩交给了他一个大任务,就是到了冀州上任后,立刻去拜访冀州各地粮食,谈好粮价之后,让他们开始筹备粮食。
正好这已经到了秋收季节。
秋收季节本是收获粮食的好时机,可黑山军竟然下山开始抢粮。
还说,他们头领张燕是刘协亲封的冀州牧,这些粮食本就应该是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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