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诸葛瑾一番肺腑之言,让周瑜疑虑顿消,四人遂于大帐中商定利用反间计除去蔡、张二贼。
这边夏口对岸水寨中自有一番“群英会”大型舞台剧上演。
那边柴桑孙府后宅中,赵林方才拉着孙尚香进了屋。
孙尚香谓赵林曰:“小乔姐姐就快来了,夫君便不能消停一刻吗?”
赵林大汗,正色曰:“今日非为享乐,为夫有要事欲与夫人相商。”
孙尚香问曰:“何事?”
赵林言道:“为夫已在后宅休养三日,身体已然康健......”
言罢,甩动右臂,直如车轮一般转动。
续曰:“今日天气晴朗,可否出府散散心。”
孙尚香闻言,缓声曰:“夫君手臂尚未痊愈,当需依医嘱,多加休养。”
赵林闻言,单手将孙尚香抱起,不顾其惊呼出声,言道:“为夫已然痊愈啊。”
孙尚香环住赵林脖颈,附耳言道:“夫君但凡出府,必流连街市,搭讪女子,不许出去!”
赵林急道:“咳...是何人诽谤为夫!此为污蔑之言,香儿万不可轻信!为夫自幼熟读《春秋》,怎会那般孟浪!”
孙尚香跳落在地,以手指戳了戳赵林额头,言道:“夫君每有诈言,必咳嗽难忍,当我不知?
哼,休想骗我!”
言罢,出门自寻小乔姐姐去也。
赵林长叹一口气,喃喃道:“一撒谎就咳嗽......这到底什么毛病......撞邪了?”
叹罢,颇感烦闷,便取了长剑,欲舞剑解闷,忽有一下人来报:
“赵将军,吴侯请将军大殿议事。”
赵林闻言,喜不自胜,赶忙去往议事殿。
及入殿,见礼毕,分宾主落座。
孙权曰:“妹婿,伤势恢复的如何?可有不适?”
赵林答曰:“林已痊愈,妻兄召林前来何事?”
孙权曰:“前番妹婿密查内奸之事,查出顾、陆二族旁支,孤本欲讨之,苦无铁证,妹婿可有计谋教我?”
赵林闻言,皱眉曰:“妻兄有子瑜先生为人证,何言无铁证?彼辈行阴谋背主之事,焉能以寻常之罪举证?此乃反叛,有人证已是铁证如山。”
孙权闻言, 起身于殿中踱步,叹曰:“彼虽为旁支,然却有私兵三千屯于州县,若无铁证以发难,恐生祸乱。”
赵林闻言,恍然大悟,心中暗思:“原来如此,孙权尚余两万精锐,本欲讨之,却无大将在侧,恐力有不逮,欲让我随行,护卫左右......”
遂言道:“此二族既已反叛,妻兄自当以大兵讨之,区区三千私兵,有何惧哉?”
孙权喜曰:“柏轩勇猛,可......可裂骨之伤,三日怎会痊愈,若彼辈负隅顽抗,柏轩手臂无力,如何对敌?”
赵林闻言,长身而起,拔剑而出,挥剑斩桌案一角,朗声道:“妻兄勿忧,林已痊愈,非是妄言。
妻兄欲讨背主之贼,林愿助妻兄一臂之力。”
孙权闻言大喜,快步行至赵林近前,却又忽然停住,踌躇道:“唉......此二贼虽可恨,然无铁证,若是其余世家相护,孤虽有两万精锐,又如何镇压?
不妥,不妥,还需探得铁证如山才好。”
赵林进言曰:“妻兄此言谬矣。凡为君上者,当审时度势,一言九鼎。
既有背主之贼,当以大兵讨伐,赦其随从,罪其首脑,枭首示众,以为惩戒。
另以温言劝服余者,则君显威而不失仁德,足以服众。
况且妻兄今有诸葛子瑜为人证,又逢强敌在外,若不速安心腹之地,倘曹军进兵,外有强敌,内有家贼,妻兄亡矣。”
孙权闻言,思忖半晌,言道:“若讨二贼,世家相护,恐不能速胜,则江东生乱矣。”
赵林笑曰:“江东世家虽众,然多居于柴桑城内,便有部曲,不过家丁仆从,数百精兵足以使贼不敢叛乱,妻兄分兵万余把守四门,另派数千精锐出城讨贼可也。”
孙权闻言,还有些许犹豫,言道:“倘世家之辈遣人调城外部曲援助二贼,数千兵马岂不是凶多吉少?”
赵林闻言,哭笑不得,心道:今日方知孙十万之名,名不虚传。
口上却道:“我的妻兄啊!万余大军把守四门,世家如何派人报信?
即使以竹篮从城墙处放下些许人手,彼无马,焉能及时通报?待以双足行至部曲处,我等已将贼首悬于门楼矣。”
孙权闻言,又思忖半晌,言道:“既如此,柏轩可愿助我讨贼?”
赵林闻言,摇了摇头,忽大喝一声:“殿外侍卫!取吾甲胄来!”
喝罢,谓孙权曰:“妻兄请速着甲,此时天色尚早,待得胜回来,当不误晚食。”
言罢,出殿外,拄剑立于门廊下。
孙权目视赵林身姿,只觉妹婿威风凛凛,一股豪气迸发,转身披甲去也。
少顷,二人全副武装,一个身着玄甲青袍,一个身穿金甲红袍,并辔而行,二人身后,五千江东精锐步卒持戈挎刀,负盾背弓,自柴桑南门而出,浩浩荡荡,绵延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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