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局势在长安发生巨大变化之后,发生了极为频繁、剧烈的变化。
曹操回家啃老,将老父亲收受贿赂得来的钱全都给掏走了不说,还将谯县曹家的家当变卖了一通。
“父亲,我保证,这是我最后一次啃老了!”
曹操想起父亲负气离去的身影,心中就不免生起一抹惭愧。
他知道父亲不喜欢自己,觉得他曹操太能折腾,也太能得罪人。
究其原因,就是因为曹老板在早期尚未觉醒前,一直是个热血青年人以及热血中年人。
三十多岁还有一腔热血的人,属实是不多见。
“招贤令立了许久,也没什么人前来投奔。”
“真是无奈啊。”
曹操抬头看了眼自己立的大旗,不禁有些感慨。
“兄长!”
“孟德!”
“哈哈哈,孟德,听闻你变卖家产,招募乡勇,立旗招贤,某就立刻卖了家当前来援你了。”
“看来,某来得不晚啊,哈哈!”
夏侯惇、曹洪一同来到招贤旗前。
“元让...洪弟!”
“你们...你们...”
曹操大步上前,与二人抱了抱,神色满是动容。
“兄长,勿要多言,小弟家中贫困,仅卖来万金、三千余石粮食,此番都送来给你,你可莫要嫌少。”
曹洪指了指身后的几名仆从推送的几辆木车,笑道。
“不嫌少,不嫌少啊!”
曹操连连摇头,大笑着拍了拍曹洪的肩膀。
“我的多一点,有百余万千、粮食一万石、刀七百把!”
夏侯惇一脸豪横的说道。
“怎么这么多,你家也不富裕啊。”
曹操没想到夏侯惇竟然拿出了这么多,不禁感到好奇。
莫不是惇砸这几年发达了?
可是没听说过啊,如果他发达了,早就写信告与自己了。
就凭他们之间的感情,夏侯惇是不可能和自己藏私的。
“夏侯惇!”
“你个王八蛋!”
“你还我钱来!”
就在这时,街道上一名高大魁梧的汉子怒气冲冲的狂奔而来,口中还在喝骂着夏侯惇。
“小气鬼来了。”
夏侯惇回过头,面露戏谑地说道。
唰——
夏侯渊快步跑来,双手撑着膝盖,脸色涨红无比。
“妙才,你啥时候出来的?”
曹操看着夏侯渊,打趣道。
“我特么早就出来了!”
“好啊你,取笑我是不是?”
夏侯渊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旋即意识到曹操是在打趣自己。
毕竟就是曹操亲自把他捞出来的,他能不知道?
“看你怒气冲冲的,给你缓缓。”
“说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曹操笑了笑,而后正色的问道。
“还不是他!”
“他将我家里东西都卖了。”
“昨天我进山里打猎,今早才回来。”
“等回去之后家里就跟遭了贼一样,锅碗瓢盆都没给我剩下一只,其他的就更别提了。”
“你那侄儿和侄女,现在还在家里饿的哇哇叫呢。”
“你说他混不混蛋,买东西我自己不能买,好名声他捞走了,我反倒什么都没捞着!”
夏侯渊指着夏侯惇,怒声说道。
闻言,夏侯惇有些不好意思的抬起头看天。
夏侯渊节俭,甚至有点抠。
当然,这一点曹洪也不遑多让,究其原因还是因为穷。
很多人眼中的世家、豪强都是富裕的。
但实则像夏侯渊、曹洪这种家族不见得就比百姓强到哪里去。
诸如崔琰也是如此,很多时候也得去和百姓争抢野菜、野草充饥。
这件事也并不难理解,资源都掌握在少数人手上,如夏侯渊、曹洪、崔琰这帮人显然不是这少数人里的一员,甚至有不少太守、刺史家的儿子从老家去找老爹,一路上靠着乞讨生活。
总之一句话,穷的穷死,富的富死,贫富差距已经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地步。
“好了好了,我自会记着你的情。”
“都是自家兄弟,走走走,我这招贤旗立了有十余日了,也不见人过来,罢了罢了,咱们去我家中喝酒去。”
曹操安慰了一下夏侯渊,而后对着众人笑道。
众人入了堂内,曹操吩咐府上仆从送上酒水。
“兄长,黄巾贼去年年中便已经夺取雒阳,然而各方州牧、郡守仅有招兵的迹象,却无出兵的举措,不知此番孟德打算如何?”
曹仁看向曹操,皱眉问道。
“各地人马不是不想动,而是不敢动。”
“如今天子困于长安,没有天子诏书,各地诸侯怕是不敢轻举妄动。”
曹操笑了笑,喝了口酒道。
“既如此,那咱们该怎么办?”
“他们动不得,咱们也动不得啊。”
曹仁愈发不解,看向首位的曹操又问道。
“哈哈哈!”
“他们动不得是因为没有天子诏书,但此番我可是从长安回来的。”
曹操朗声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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