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硬要说是什么……那大概是执念吧……”
死法，执念，怨气，生前经历，本身天赋都是影响鬼怪强弱的直接因素。
王云死得极其凄惨，但是，她本身没什么执念，所以，只能达到B级鬼怪的程度。
但凡，王云执念深重，怨气十足，以她的天赋，她很有可能会成为A级鬼怪。
林溪穗死法特殊且对盛宴有复仇执念，但是，也许是本身天赋不够，林溪穗的实力还不如情况相同的宋慈和柳葵。
周子涵的死法不算特殊，也不算太过凄惨，但是，她复仇的执念极强，所以，她比林溪穗她们都强。
只不过，在陈好和孟浩都变成“礼物”后，支撑周子涵的执念没了。
对此，盛宴也不能说什么，总不能为了让周子涵提升，一直留着陈好和孟浩的命吧？
不过，这次废弃学校之行，提升最大的并非周子涵，而是王云。
但是，靠后天努力，B级升A级没这么简单，所以，王云并没有和周子涵一样即将突破新的等级。
在确定了“窝点”一切正常后，盛宴就返回了南宫夜家。
王道长当初说，只要几天，他就回来了。
但是，过去了这么久，王道长还是没有回来。
盛宴有些担心王道长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打电话过去询问，结果，王道长的确遇到了一些麻烦，却不是盛宴想象中的那种麻烦。
“老王被一个寡妇看上了，人家非得嫁给他勒。要我说，你就从了吧，反正你是道士，又不是和尚，可以结婚。”慧明大师的后半句话明显是对王道长说的。
王道长没有回答。
盛宴只听到了拳头碰撞肉体的声音，紧接着，是几声“哎呦”声，然后，电话就挂断了。
盛宴只觉得有些好笑。
王道长没出事就好。
她在南宫夜这里很安全，再也没有做过噩梦。
只是有些打扰南宫夜了。
但是，南宫夜对此完全不在意：“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巴不得有人陪陪我。”
“可是，你不是说，你习惯一个人睡吗？”
“陪是陪，睡是睡，你又不是陪睡的。”
嗯，话糙理不糙吧。
南宫夜最近沉迷于追剧。
不过，她追的都是古装剧，现代剧一部没看，说没意思。
盛宴偶然也会陪着她一起看剧，但是，南宫夜看的剧，她大部分都已经看过一遍了。
毕竟南宫夜是最近才开始喜欢追剧的，很多经典的剧都还没有来得及看。
“喵……”南宫夜养的波斯猫轻轻蹭了蹭盛宴的小腿。
盛宴将波波抱了起来，放在了自己腿上。
波波也不乱动，只是安静地依偎着盛宴，毛茸茸的尾巴缠着盛宴的腰。
“真乖。”
盛宴摸了摸波波的头，她正在论坛上散布信息。
“我前些天和朋友一起去承德私立高中探险，结果，我的金手镯掉在了承德私立高中，我回去找了好几次，怎么都找不到。如果有住在附近的人捡到，请拨打我的电话……”
金镯子当然是假的，目的就是吸引人过去找。
为了避免吓到一些胆小的人，她又在论坛详细说明了承德私立高中有鬼的事实。
只不过，盛宴说明的情况，和承德私立高中之前的传闻有很大出入，被人指出是在胡说八道，危言耸听。
面对这些质疑，盛宴一缕回复——不信的话，就去看看。
盛宴又给帖子买了一点流量，吸引更多人来看。
做完这一切后，她早早地洗漱，准备睡觉。
自从“高考”后，她一直有点睡眠问题，说不上特别严重，但是，总做噩梦。
不过，自从来了南宫夜这里，她就再也没有做过噩梦了。
这甚至让她喜欢上了睡觉。
盛宴睡着后，一只叼着红宝石的乌鸦落在了窗户面前。
南宫夜并没有睡，而是戴着耳机抱着波波在看甄嬛传。
她正看到滴血认亲那里，眼角余光扫到了那只乌鸦。
她按下了空格键，暂停了视频。
“我不知道你和盛宴有什么仇，但是，只要我在这里，你就没有机会。”
乌鸦歪着脑袋看着她，像是在思考，最后，和之前几次一样，它什么话都没有说，扇动翅膀准备飞走。
南宫夜轻轻拍了一下波波，波波立刻朝着乌鸦扑了过去。
波波和乌鸦之间是有一扇窗户的，但是，波波直接穿过了窗户扑到了乌鸦面前，一口咬住了它的脖子。
乌鸦化为了一阵黑气，鲜红的宝石掉在地上，变成了一滩血。
波波仰头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原本纯白的皮毛上面多出了一道血痕。
“有点东西。”
南宫夜朝着波波一招手。
波波收起尖牙，慢慢走了回来。
南宫夜的手碰到它时，它身上的伤口瞬间愈合了，连血都不见了。
“是我轻敌了，抱歉，乖宝。”南宫夜低声哄着波波。
波波用尾巴用力抽了南宫夜的脸一下，像是在表达不满。
睡在靠窗这边床上的盛宴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并不是刚醒的。
南宫夜说的话，她全部都听见了。
王道长让自己和南宫夜一起睡，理由是南宫夜体质特殊。
但是，看今晚的情况，南宫夜似乎不是体质特殊这么简单。
南宫夜笑着给波波顺毛，转头看向盛宴：“是我声音太大，吵醒你了吗？要不要吃点夜宵？”
被南宫夜发现了，盛宴索性不再装睡，她坐起来，看着南宫夜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南宫夜眉眼弯弯，月光照得她的面容更加皎洁漂亮：“你想问的其实是——我是人还是鬼吧？”
南宫夜松开波波，波波立刻跳出了她的怀抱：“那你觉得，我是人还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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