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缭绕的街道上,南宫凛举着自拍杆,银灰色的短发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小柒,看镜头!”她兴奋地调整着角度,把身后哥特式的建筑纳入画面。
白小柒突然拽了拽她的衣袖:“凛姐!你看那个姐姐真的好漂亮啊!”她指着不远处一位穿着紫色大衣的女性。那人站在街灯下,衣摆无风自动,黑猫胸针在领口闪烁着诡异的光泽。
南宫凛撇撇嘴:“你不会又要认妈妈了吧?第一次见到组长的时候你也是这么——”
她的话戛然而止。那位紫衣女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们面前,近得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薰衣草香。
“可爱的小姑娘们。”赫卡忒红唇微扬,声音如同大提琴般低沉悦耳,“在找什么呢?”
白小柒刚要回答,南宫凛突然感到背后一沉——她背包里的外骨骼装置突然自动激活,金属部件如同活物般蔓延开来,瞬间覆盖了她的四肢。
“小心!”南宫凛一把将白小柒护在身后,装甲包裹的右拳带着破空声直击赫卡忒面门。
赫卡忒的身影如同雾气般散开,又在数米外重新凝聚。“银灰色头发的小妹妹。”她轻抚被拳风带乱的发丝,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姐姐可就这一件漂亮衣服,要是弄坏了……”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危险,“不如把你的借我穿穿?”
话音刚落,南宫凛就感到背后一凉——赫卡忒不知何时已经贴在她身后,戴着黑丝手套的右手正轻轻抚过她的脸颊。
“材质不错。”赫卡忒的呼吸喷在南宫凛耳畔,“白云市的工艺虽然比不上佩德利亚,但胜在……鲜活。”她的手指突然收紧,外骨骼装甲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破空声划破雾气——“砰!”,一发子弹精准地射在赫卡忒脚边,溅起碎石。赫卡忒优雅地侧身,抬头望向不远处天台的阴影处。
洛云川半跪在天台边缘,手中巴雷特的枪口还冒着青烟。他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带着些许喘息:“抱歉,来晚了。”手指轻轻调整着瞄准镜,“毕竟在这个奇怪的地方,要找到趁手的武器可不容易。”
赫卡忒缓缓抬头,紫色大衣在风中猎猎作响。她望向洛云川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有意思的小家伙。”话音刚落,她的身影突然消散在空气中。
洛云川的瞳孔骤然收缩——下一秒,冰凉的手指已经搭上了他的肩膀。赫卡忒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身后,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耳畔:“这么着急吗?小狙击手,把背后露出来可是很危险的哦。”
洛云川迅速抽出腰间的左轮手枪,却被赫卡忒轻松钳制住手腕。剧烈的动作间,他厚重的刘海被风吹开,露出了那只灰白色的左眼。
“哦?”赫卡忒突然凑近,几乎要贴上他的脸,“这只眼睛……真是特别。”她的声音突然变得轻柔,带着蛊惑般的韵律,“让我猜猜……你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对吗?”
洛云川的身体明显僵住了。赫卡忒轻笑一声,对着他的左眼轻轻吹了口气:“比如……人体内的筋脉?异能流动的轨迹?”
洛云川的左眼在雾气中微微发亮,透过模糊的视野,他清晰地看到赫卡忒体内流动的紫色能量——那不是普通的异能,而是某种更为古老、更为邪恶的力量。
赫卡忒松开钳制,优雅地后退两步:“我们还会再见的,独眼的小狼崽。”她转身准备离去,大衣下摆划出华丽的弧度。
就在这一刻,洛云川颤抖着举起左轮,对准她的背影扣动扳机。“砰!”子弹却在距离赫卡忒一米处诡异地停在了空中,如同撞上了无形的墙壁。
赫卡忒缓缓转身,步伐优雅得像在跳华尔兹。她走到洛云川面前,冰凉的手指掐了掐他的脸颊:“真是倔强呢。”当她的目光再次对上洛云川那双异色瞳孔——右眼坚定,左眼混沌——时,赫卡忒突然笑了:“这眼神……真让人怀念。”
她俯身在洛云川耳边轻语,声音低得只有他能听见:“我们还会再见的,小狙击手。”
当白小柒和南宫凛气喘吁吁地冲上天台时,只见洛云川正靠着墙壁大口喘息,左轮掉在一旁。他的嘴唇颤抖着,无意识地喃喃道:“姐……姐……”
南宫凛赶紧扶住他:“云川!你没事吧?”
洛云川的左眼还残留着赫卡忒吹气时的冰凉触感,那只特殊的眼睛此刻看到的全是记忆中的画面——多年前家门事,姐姐离开前抚摸他左眼的手,和赫卡忒方才的动作重叠在一起。
“没……没事。”洛云川勉强站起身,捡起左轮插回枪套。
南宫凛扶着洛云川的肩膀,银灰色的短发在雾气中显得格外醒目:“小柒,我和云川先回去了。”她的声音比平时低沉许多,“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一定要小心些。”
白小柒用力点头,眼眶有些发红:“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南宫凛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她最后对白小柒做了个“保持通讯”的手势,便和洛云川一起消失在梦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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