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景子瑜却有大把的话要说,他扔了那么久、满腹肚肠都挤满了爱慕的情话。心悦一人原来是这般滋味,他未察觉时就已被这滋味浸泡透了,等察觉后那滋味早已深入骨血是无论如何都割舍不掉了。
以他的权势,喜欢谁、想要谁都是轻而易举的。可景子瑜又是那样好教养的一个人,他的喜欢干净得很,不是不带情欲而是尊重与包容。他喜欢林沐,于是想告诉他让他知道明白,可他从不会强迫林沐也要这般同等的爱慕自己。“就算你最后想清楚了是不喜欢我的,也没有关系,别为此厌弃我躲着我就好。”
可皇宫就是这世间最腌臢龌龊的地界,又怎么能容得下这般干净呢!
刚极易折、强极则辱、慧极必伤、情深不寿……
“婚礼就在十五日后的小满吧,有情人终成眷属、柳家慕得良婿、太子解了赐婚,怎么不算圆满呢。”
“父皇!……”
皇后踉跄着去捂他的嘴,丹蔻护甲划过少年下颌:“子瑜不可!”。
“来人!将太子与皇后送回去。”
景子瑜挣扎着要起身,却被御前侍卫按着肩头压跪在地。碎玉尖角刺入膝盖,鲜血顺着蟒袍金线蜿蜒成溪。他望着景帝拂袖的背影,忽然嘶声大笑,笑声震得梁间积尘簌簌而落。
“景烨,我的好父王!你此生痛失挚爱,便要别人也来殉葬吗!”
“你说什么!”
“我说你伪善、说你装腔作势!你口口声声说爱着子璎的娘亲却至今不给她一个名分,找来一个个像她的女子就叫深情了吗?你以为宠爱子璎些就算补偿了吗……”
“朕让你住嘴!你以为朕不敢杀你吗!”
皇后跪在父子二人之间,膝盖骨发出咯吱闷响,熨好的真丝裙摆堆成扭曲的漩涡、她哭花了面上的妆花,请求景帝看在夫妻一场网开一面;请求景子瑜不要再说话、不要再激怒陛下,可谁都不听她的。
“你杀呀!堵住我的嘴还能堵住天下人攸攸之口吗!”景子瑜却几近疯癫。
空气突然凝成透明凝胶。景帝扬起的手掌划开粘稠的寂静,手背上暴突的青筋像条苏醒的毒蛇。巴掌声像摔碎整窑青瓷,景子瑜右脸还保持着倔强的弧度,左边耳廓已瞬间充血,化作半透明的玛瑙。
景帝腕间的沉香佛珠应声崩断,乌褐色的圆珠在地面弹奏出凌乱的往生咒。蜷在大殿的各个角落。玉扳子在他唇角撕开银亮血线。血珠悬浮在空中,折射出烛影的虹彩。
皇后捂嘴的手指陷入脸颊软肉,手指上的宝石戒指在鼻梁压出月牙形凹痕。
景子瑜左耳持续蜂鸣,喉结在绽红的皮肤下艰难滑动,睫毛投下的阴影里藏着一粒没来得及坠落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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