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那些无辜的老百姓们啊,遭此劫难,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像这种祸国殃民之人,留在世上简直就是个祸害,还不如干脆一枪崩了他,免得日后再生事端,惹出更多麻烦!”
徐天亮听了古之月这番话,犹如醍醐灌顶般连连点头称是,并急切地应和道:
“太对啦!那就这么办,咱们现在马上就去找侯连长,让他签个字,然后咱们立刻动手处决这个奸细!”
此时,身处帐篷之内的牛新河将外面二人的对话听得真真切切。
刹那间,他只觉如坠冰窖,浑身发冷,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断渗出,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整个额头。
他惊恐万分地猛然抬起头,目光直直地望向侯连长,嘴唇微微颤动着,声音略带一丝颤抖地辩解道:
“侯连长,俺……俺真的不是什么日本间谍呀!
您可千万别听信他们的胡言乱语!”
然而,面对牛新河的苦苦哀求,侯连长却只是冷冷一笑,眼神中充满了怀疑与不屑:
“哼!不是?
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那好啊,你倒是给老子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你究竟是什么人?
跑到我们四十师这里来又是意欲何为?”
面对侯连长咄咄逼人的质问,牛新河紧紧咬住牙关,双唇紧闭,任凭额头上的汗水肆意流淌,却依然倔强地不肯吐露半个字。
帐篷外,徐天亮和古之月互相对视了一眼后,不约而同地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紧接着,他们故意将说话的声音拖得长长的,仿佛生怕里面的人听不见一般:
“走,咱们进去跟侯连长好好说道说道,一定要把这狗日的给毙喽!”
话音未落,只见两人动作一致地伸手掀开了帐篷的帘子,然后迈着大步,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帐篷之中。
古之月手里紧紧拎着一把锃亮的二十响手枪,脸上挂着满满的坏笑,活脱脱像个刚得了便宜的小狐狸。
而徐天亮呢,则摆出一副义愤填膺、怒不可遏的模样,似乎对眼前之人恨到了骨子里。
“侯连长,我们俩已经研究过了啦!
这牛新河绝对就是日本派来的间谍,留他不得啊!
干脆直接一枪崩了他,以绝后患!”
徐天亮扯着嗓子大喊道,那声音震得整个帐篷都微微颤动起来。
古之月也随声附和,一边晃悠着手中的枪,一边故意在牛新河的面前来回比划着,还时不时用枪口戳一下对方的胸口,挑衅意味十足:
“侯连长,只要您点个头签个字,咱们立马就能动手执行,免得这家伙再耍什么花招,夜长梦多可就不好办咯!”
此刻的牛新河,早已被吓得面如土色,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不断滚落下来。
他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那黑洞洞的枪口,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终于,在巨大的心理压力下,他再也绷不住了,带着哭腔哀求道:
“侯连长,俺发誓,俺真的不是什么日本间谍呀!
俺……俺其实是戴老板的人呐!
求求你们高抬贵手,放俺一条生路吧!”
听到这话,侯连长的眉头猛地一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他的语气却仍旧冷峻无比:
“戴老板?哼,哪个戴老板?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
牛新河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缓缓地低下了头,原本就不大的声音此刻更是变得异常微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散:
“就是戴雨浓,军统的戴老板......俺来到这四十师啊,其实就是想要收编税警总团那些受伤的士兵们,然后成立一支军统的稽查队伍......”
听到这话,侯连长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冷笑,那笑声就像是寒冬腊月里刮过的刺骨寒风,让人不寒而栗。
只见他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质问道:
“收编伤兵?成立稽查队?
哼,说得倒是好听!
那我倒要问问你,你怎么会莫名其妙地混进师部去了呢?
还有,你居然敢在程道口和归德两地偷偷发报,到底是何居心?”
牛新河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喉咙滚动间发出轻微的声响。他低着头,用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的声音嗫嚅着回答道:
“俺......俺也是奉了上头的命令行事啊。
俺被派来这里,主要任务就是暗中监视黄军长,然后把他在战场上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详细地汇报给戴老板......
也正是因为这样,黄军长才会那么快就遭到撤职查办......”
侯连长微微眯起双眼,目光如炬般紧紧盯着眼前这个唯唯诺诺的家伙,他的语气中明显带着几分讥讽与不屑:
“哦?这么说来,戴老板在这件事情上可真是‘劳苦功高’啊!”
牛新河哪里还敢抬起头来看向侯连长,他整个人都快要缩进地里去了,声音也愈发低沉,几乎微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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