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当年在鄱阳湖打野鸭的时候,那可是一瞄一个准儿!”
话音未落,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子弹出膛,如闪电般疾驰而去。
然而,这颗子弹却只是擦着钢盔的边缘飞了过去,险之又险。
受到惊吓的乌鸦们顿时惊慌失措,扑棱着翅膀四处乱飞,
一时间整个树林都充满了它们惊恐的叫声。
站在一旁观战的徐天亮见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哟呵,我说疤脸兄弟啊,你这野鸭没打着,倒是给那帮小日本倭寇剃了个头呀!
哈哈哈哈哈……”
众人也跟着哄堂大笑起来,原本紧张的气氛瞬间轻松了许多。
终于轮到徐天亮上场了,只见他不紧不慢地走到射击位置前,
先是故意将手中那把老旧的套筒枪枪托在肩膀上重重地敲了几下,
然后才慢条斯理地开口说道:
“各位弟兄可瞧好了啊,我手里这把老套筒的准星有点往左偏,大概有两毫米左右的误差。
所以呢,开枪之前就得像这样稍微调整一下角度才行……”
说着,他熟练地移动枪口,将准心对准了远处的钢盔。
说完独臂抄起项队长留下的老套筒,枪托顶在伤腕创口上。
金陵腔混着火药味:
“看好了——这叫三点变一线!”
枪响时钢盔正中炸开个窟窿,子弹穿过钢盔又打碎后面石壁上的野蜂窝。
蜂群嗡地扑向看热闹的豁牙,疼得他满地打滚:
“徐癫子你玩阴的!”
豁牙正在远处拍打蜜蜂的时候,独耳挺着红缨枪冲上来,江西话带着狠劲:
“老子捅穿过两个倭……”
话没说完,徐天亮突然矮身钻过枪杆,伤腕铁钳般扣住他喉结:
“战场上谁跟你报数?”
膝盖顶在独耳腰眼,红缨枪当啷落地,
“倭寇拼刺前退子弹?那是哄鬼的!”
独耳满脸狰狞地紧握着那柄锋利无比的刺刀,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般再次凶猛冲来。
然而,徐天亮却宛如一座山岳一般稳稳站立原地,纹丝未动,
仿佛对这凌厉的攻势毫不在意。
就在那寒光闪闪的刀锋即将抵达眼前之际,
只见徐天亮身形忽地一闪,如同鬼魅一般侧身躲开,
同时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探出,精准无误地一把抓住独耳握刀的手腕,
并顺势用力往怀中一带。
刹那间,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传来,孙二虎的肩关节竟然硬生生地脱臼了!
“都给我记住了!
当刺刀见红的那一刻,
任何一丝犹豫都会成为要命的破绽,
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徐天亮面沉似水,冷冷地说道。
与此同时,他双手迅速而熟练地动作起来,
帮助独耳将脱臼的胳膊重新复位。
就在此时,一旁的豁牙显然并不服气,
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口中发出一声怒吼,
同样手提刺刀朝着徐天亮猛扑而来。
面对这气势汹汹的攻击,徐天亮不仅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反而脚下步伐一动,不退反进,迎着豁牙径直冲去。
眨眼之间,他手中的长枪枪托便狠狠地砸在了豁牙的膝盖之上。
只听“哎哟”一声惨叫响起,豁牙顿时吃痛不已,身体不由自主地弯下腰来。
说时迟那时快,徐天亮趁着这个机会,手中的枪管猛地向前一挥,
准确无误地卡在了豁牙的脖颈处。
“哼!在这残酷的战场之上,
可没有人会好心等着你慢慢摆好架势再动手!”
徐天亮目光冷冽,犹如寒冰一般注视着豁牙。
看到此情此景,一旁的疤脸心中也是一阵恼怒,伸手就想去摸腰间的佩刀。
然而,还没等他的手碰到刀柄,徐天亮已然察觉到了他的意图。
只见徐天亮脚尖轻轻一挑,原本放置在地上的那杆红缨枪瞬间腾空而起。
紧接着,他手臂一挥,反手将红缨枪奋力投掷而出。
只见那红缨枪化作一道红色闪电,呼啸着朝疤脸疾驰而去。
只听得“嗖”的一声轻响,枪头堪堪擦着疤脸的裤裆飞过,
然后深深地钉入了旁边的一棵大树树干之中,直至没柄!
“你们这些家伙到底是怎么学的?
难道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
活人岂能被尿活活憋死不成?”
徐天亮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
听到这话,独臂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
他猛地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胸膛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烧伤疤痕。
那些疤痕纵横交错,宛如一张扭曲的地图,令人看了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老子当年在庐山战役的时候,被敌人的喷火器一路追杀,
但即便如此,老子照样能够奋勇杀敌,一口气捅穿三个小鬼子!
老子所依靠的可不是什么高超的枪法……”
咬牙切齿地吼道,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愤恨与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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