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弹匣里的子弹全部打空时,
那三个鬼子早已被打成了筛子,倒在血泊之中。
“撤!
撤!”
幸存的鬼子曹长刚喊出半句,
突然,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起,
徐天亮手中的波波沙冲锋枪喷吐着火舌,瞬间将他打成了筛子。
山坡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五十多具尸体,
仿佛被顽童踩烂的蝗虫堆一般。
这些尸体有的还在微微抽搐,
有的则已经彻底失去了生命的迹象。
徐天亮站在尸体中间,
看着远处正在撤退的鬼子残兵,
脸上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
“哈哈,这些鬼子真是吃打不吃记啊,
还是老一套,炮兵轰完步兵冲,步兵冲完炮兵轰,
一点新意都没有,真没意思!”
然而,他的得意并没有持续太久。
古之月突然走过来,一把将一个工兵铲扔到他面前,厉声道:
“你个混蛋,不想死的话,就赶紧给老子挖战壕!”
徐天亮被古之月的吼声吓了一跳,
他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还身处险境。
他赶紧捡起工兵铲,开始卖力地挖掘起来。
晌午的太阳高悬在天空,无情地炙烤着大地。
战壕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尸臭味,
那是被阳光暴晒后散发出来的。
徐天亮一边挖着战壕,一边抱怨道:
“这什么鬼地方啊,臭死了!
老子堂堂战区直属侦查队,
怎么会被派到这个破山头来跟这些小鬼子死磕呢?
真是想不通啊!”
正当他抱怨的时候,
川军伤兵老周用他那仅有的一只手臂,
将半盒牛肉罐头扔了过来。
罐头砸在徐天亮身边的地上,溅起了一些尘土。
“龟儿子,别他妈废话了!”
老周的四川话中带着浓浓的火药味,
“草鞋岭要是守不住,
小鬼子就能直接捅到薛长官的腚眼子去!
到时候,大家都得完蛋!”
张营长嘴里嚼着生米,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他那浓重的山东口音,仿佛能震得钢盔都叮当响:
“天炉战法晓得伐?
咱这就是炉底,越厚实,火烧得越旺!”
他一边说着,一边随手拿起一支蘸满硝烟的笔,
在弹箱上画起了圈,
“15 集团军正在外翼包饺子呢,
等鬼子们都钻进这个包围圈……”
“等个锤子!”
还没等张营长把话说完,
徐天亮就猛地把钢盔砸在地上,发出哐哐的响声,
“再等下去,咱们侦察营都得改名叫寡妇营了!”
古之月突然从旁边扔过来一个水壶,
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徐天亮的脚边。
他那苏北口音,就像被冰水浸泡过一样,透着丝丝凉意:
“喝口凉水醒醒脑吧,金陵突围那会,可比这惨十倍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未时三刻,太阳已经开始慢慢向西边倾斜。
就在这时,山坡下突然传来了三声凄厉的号角声,划破了午后的宁静。
紧接着,百十个赤裸着上身的鬼子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他们排成整齐的三列,头上缠着的旭日带在山风中猎猎作响,
远远望去,就像一群来自地狱的恶鬼。
“亲娘咧……”
新兵蛋子小山东被这一幕吓得脸色惨白,
手中的汉阳造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这……这是阴兵过境啊?”
徐天亮见状,二话不说,抬起手中的枪托,
狠狠地砸在了小山东的后脑勺上,
“阴你奶奶个腿!
脱了衣裳他们照样是两条腿的畜生!”
当鬼子的敢死队如猛虎下山般冲进,
距离古之月他们只有一百米的范围时,
古之月突然毫无征兆地站在了战壕上,
他手中的二十响驳壳枪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
以惊人的速度甩出了一连串的子弹。
“打胸口的膏药纹!”
古之月的怒吼声如同惊雷一般在战场上炸响。
伴随着他的呼喊,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出,
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前排三个鬼子的胸口。
瞬间,血花四溅,三个鬼子的心脏被硬生生地凿穿,
鲜血如泉涌般从他们的胸口喷涌而出。
而更让人震惊的是,
这三个鬼子手里端着的三八大盖上的旭日旗,
竟然也被打穿,
露出了一个狰狞的血窟窿。
张营长见状,毫不犹豫地抡起手中的大刀片,高呼道:
“龟儿子们!
税警团的老祖宗在这呢!”
话音未落,他便如一道闪电般跃出战壕,
手中的大刀片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直扑向敌人。
与此同时,古之月手中的二十响驳壳枪也没有停歇,
密集的弹幕如同一堵铜墙铁壁,
将五六个企图冲上来的鬼子瞬间掀翻在地。
徐天亮虽然腿部受伤,但他依然毫不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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