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儿子沉默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不如弟弟那般对家国之事上心。但心中仍有些许不甘,毕竟自己身为长子,却被父亲如此轻易地否定。
司马相似乎看穿了大儿子的心思,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我并非偏袒昭仪,只是选贤任能,关乎家族与国家的未来。你若能从此振作起来,用心学习,为家族贡献力量,我同样欣慰。”
言罢,司马相再次转身,朝着屋内走去,步伐虽略显迟缓,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大儿子望着父亲离去的背影,久久伫立。
楚茂茂端坐在金碧辉煌的御书房中,四周静谧得只能听见烛火燃烧时轻微的“噼啪”声。就在刚刚,司马相一脸肃然地提出建议,恳请他自我禁闭一月,专心研习治国之道,而他虽满心不情愿,却也无法驳回这位权倾朝野且德高望重的老臣的提议。
待司马相离去后,楚茂茂烦躁地将手中的书卷狠狠摔在桌上,精致的书简散落一地。“哼,司马相这老匹夫,竟如此大胆,干涉朕的自由!”他气得满脸通红,在书房内来回踱步,靴子踏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急促的声响。
他先是走到窗边,用力推开窗户,冷风扑面而来,吹乱了他的发丝。望着窗外繁华的宫城,远处宫女太监们忙碌的身影,心中的憋屈愈发浓烈。“朕贵为天子,却要被困于此,像个囚犯一般!”他握紧拳头,重重地砸在窗台上。
随后,楚茂茂又心不在焉地走到书架旁,随手抽出一本古籍,刚翻了几页,便不耐烦地扔到一边。“这些之乎者也的东西,平日里听着就烦,现在还要朕整日研读!”他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以往自由自在游乐的场景。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想到了自己心爱的猎犬和那些有趣的蹴鞠游戏,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意。可很快,现实的无奈又让他的笑容消失殆尽。“唉,这漫长的一个月,可叫朕如何熬过去……”楚茂茂仰着头,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声音在空旷的书房里回荡,带着无尽的烦闷与无奈 。
楚茂茂端坐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中,表面上是威风凛凛的一国之君,可实际上,他不过是司马相和太上皇楚定眼中的一个傀儡。
早朝之时,大臣们分列两旁,楚茂茂坐在龙椅上,看似掌控全局,实则处处受限。司马相站在朝堂前列,神态自若,每提出一项决策,看似是在向楚茂茂奏请,可那不容置疑的口吻和眼神,让楚茂茂明白,这不过是走个形式。“陛下,臣以为今年应加大对北方边境军备的投入,此事刻不容缓。”司马相言辞恳切,可楚茂茂心里清楚,自己若提出反对意见,定会遭到司马相的一番长篇大论反驳,最终还是得按照他的意思办。无奈之下,楚茂茂只能强颜欢笑,点头应允:“准爱卿所奏。”
而太上皇楚定虽深居后宫,却也时刻通过各种眼线把控着朝政。楚茂茂时常会收到来自太上皇的“旨意”,说是旨意,其实就是命令。有一次,楚茂茂想要提拔一位颇有才能的年轻官员进入中枢,以培养自己的势力。可消息刚传出不久,楚定就派人传来口信,严厉斥责他此举过于草率,让他收回成命。楚茂茂满心愤懑,却又不敢违抗,只能乖乖照做。
退朝之后,楚茂茂独自一人在御花园徘徊。看着园中的繁花似锦,可他却无心欣赏。他握紧拳头,心中暗自思忖:“朕贵为天子,难道就要一直这样被他们摆布吗?百姓们都以为朕是能为他们做主的明君,可实际上朕连一点实权都没有。”
夜晚,楚茂茂躺在龙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深知,若想改变现状,必须要小心翼翼地积攒自己的力量。于是,他开始不动声色地留意身边的人,试图寻找那些真正忠诚于自己的臣子。在与一些低级官员的接触中,他发现了几位颇有见识且对他忠心耿耿的人,便私下里与他们密谈,商讨对策。
楚茂茂被困在禁足之处,才不过短短三天,却仿佛度过了漫长的岁月。
这处禁足之地虽装饰还算华丽,可此刻在他眼中却犹如囚牢。第一天,他满心都是愤怒难平,在室内不停地踱步,嘴里不住地咒骂司马相的专横和太上皇的偏袒。“他们怎能如此对朕,朕才是这天下之主!”他用力捶打着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哐当作响。
到了第二天,愤怒渐渐被孤独和焦虑取代。不能见任何人,听不到宫外的任何消息,这种与世隔绝的感觉让他坐立不安。他时而趴在窗边,渴望能看到哪怕一个熟悉的身影,时而又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心中不断猜测着朝堂上此刻在发生什么,司马相和太上皇又在谋划着什么不利于他的事。
第三天,楚茂茂的情绪变得复杂起来,既有对现状的无奈,又有对未来的迷茫。他开始静下心来,思考自己究竟该如何打破这困境。他深知,一味地愤怒和抱怨毫无用处,必须想出切实可行的办法。
他坐在桌前,铺开纸张,拿起毛笔,试图梳理目前的局势和自己的应对策略。“司马相势力庞大,朝堂上众多官员依附于他;太上皇虽已退位,但余威仍在……”他一边写一边分析,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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