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点,天已大亮,吃完早饭的殖民当局治安团二营,完成集结,并迅速跑出军营,目标德班港区。当治安团二营踏上通往德班港区的公路时,他们的行踪,已经通过电波传到了德班港区加里曼丹商行的仓库。鲁飞知道,这场战争盛宴的主菜就要上桌了。
早上六点,殖民当局治安团一营,全部登上开往德班港区的米轨蒸汽小火车。在小火车喷射着黑烟冲出车站的时候,无线电波也传到了德班港区加里曼丹商行的仓库,同时接收到电波的是陈山河。他这边早就急不可耐了,渴望早点看到火车炸上天的景象。
此时,依然沉默不言的林德洛夫,再次被灌了一杯溶解了海洛因的清水,极度幸福的感觉再次附身林德洛夫,整个身体仰倒在简易床上,面部表情更像是在做着一个迷人的美梦。
莱尔德和马拉希亚一夜未睡,桌上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成了小山。关于德班港开枪事件,两人深谈了一整夜,对加里曼丹商行做了最细致的分析。
莱尔德用力的摇了摇越发昏沉的脑袋,眼皮只抬起了一点,确认马拉希亚还在,甚至都不想多看一眼。他随手拉开抽屉,翻出了一包白色粉末倒在桌子上,卷好纸卷,一端插进鼻孔,另一端对准白色粉末,淡定的吸气……
美妙的感觉立即充满莱尔德全身,疲惫瞬间消失,忘掉了世间的一切烦恼,幸福和温暖成为了生命的主题。
马拉希亚仅仅只是瞟了一眼莱尔德,他对莱尔德吸食的“天堂粉”不感兴趣,他继续抽着指间的大凌河香烟。他现在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就是等待,等待殖民当局的反应,等待一个结果,然后,他就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选择,怎么做了。
远在德班城区的马奎尔也一夜未睡,城区的枪声和爆炸声一直持续到天亮,才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很多地方起火,整个城区都乱了,夜里发生了多起抢劫事件,大量的英国移民被波及,房屋被烧毁,财物损失无法计数。
马奎尔在反思自己这样做是否正确。五年前的布尔战争,依然历历在目,帝国财政也因此背上了沉重的负担,难道自己还要再次开启新的战争吗?这决不是帝国想要看到的,但是目前的情况又是帝国决不允许的,所以马奎尔的内心非常的矛盾。
马奎尔开始相信加里曼丹商行是清国人开的,因为同属英国殖民地的马来人没有这个实力,只有刚刚崛起于东方的清国禁卫军才有这个可能。但是,这个禁卫军连自己身边的战事都没有搞定,还有余力来南部非洲搞事情吗?难道禁卫军看上了南部非洲的金矿和钻石吗?
马奎尔越想越觉得不妙,南非的黄金和钻石都属于大英帝国,任何外国势力都不可以染指,这是底线,不容商量。想到这里,马奎尔的想法,反而变得坚定了。自己的决定没丝毫的错误,接下来就看殖民当局治安团的表现了。
弗雷德推开盘在身上的阿非利卡白人美女,坐起来揉完眼睛,伸手捡起床头柜上的眼镜架在鼻梁上,这时才想起来,不知道昨天夜里打出了什么结果。
阿非利卡白人美女在弗雷德轰苍蝇般的手势下,迅速穿好衣服,拿起桌上一摞铜币,消失在弗雷德的卧室门口。
弗雷德洗漱完毕穿戴整齐,他的一天开始了。昨天的一切已经成为过去,再多的问题都不再重要,他的脑子里只有今天。时间还是太早,但他依然来到自己的办公室,他有必要听听昨夜枪声的结果。
一个治安警察小队长,轻轻地敲了两下敞开的房门,然后走到弗雷德面前,敬礼。
弗雷德只吐出一个单词:“说”。
治安警察小队长说的简明扼要,加里曼丹商行的人,几乎零伤亡退出了德班,我方伤亡惨重,治安三营也有大量伤亡。
弗雷德双眼眯成一条线,手中的一根铅笔,被他不经意间握断了。
“下去吧!”弗雷德淡淡地说道,在治安警察小队长走出办公室的那一刻,他又追加了一句:“此事到此为止。”
治安警察小队长脚步微顿,口中轻声答应:“明白,长官。”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弗雷德转身看向窗外,远处烧毁的房屋还在冒烟,心底里一个声音告诉他“战争又来了。”
治安团二营依然在公路上急行军,前方一公里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灌木林。他们的行军速度不变,没有一丝一毫的侦察意识。
杨新觉放下望远镜,有些疑惑,难道这些英国人太平饭吃多了吗?布尔战争才结束几年啊,他们就把该有的侦察全忘记了。
更远的地方,蒸汽小火车喷射着黑烟,正向德班铁路大桥方向驶去。一份惊天动地的大礼正等待着他们。
陈山河也放下了望远镜,并向三个排长下达了准备炸桥的命令。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蒸汽小火车距离德班铁路大桥越来越近,火车司机甚至提前拉响了汽笛。更像是在提醒陈山河,我来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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