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回答，让老板肉眼可见的失望。
不过，他还是不死心，请求秦宇留个联系方式。
要是秦宇联系上了那个朋友，麻烦通知他一下。
秦宇见他描述鬼人鱼时惊恐模样不像是装的，也有心和他保持联系，于是交换了手机号码。
老板名叫杨帆。
在征得他同意下，秦宇给那只木雕怪人鱼拍了照，又聊了几句，才离开店铺。
回民宿途中，因为一直想着怪人鱼的事，他不小心走错了道，不知不觉来到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
眼前是一座大半个篮球场大小的小水库，周围杂草丛生，一片荒芜，看样子早已废弃。
水库边上，伫立着一座带大院子的平房，门口立着对开的大铁门，看上去像是仓库，实际上敞开的铁门一侧墙壁上挂着块招牌——暗夜咖啡馆。
秦宇只觉得稀奇。
但凡开店做生意，肯定选人多热闹的地方。
这家咖啡店，却隐藏在荒无人烟之处。
正好他也有些乏了，便走进敞开的铁门。
进去后，他不由得一愣。
宽敞的院子里，摆放着遮阳伞和桌椅，三三两两坐了不少年轻人，正喝着咖啡聊天。
听他们的口音和打扮，应该都是游客。
秦宇这才意识到自己想简单了。
也是。
如今做生意揽客，手段远比过去广泛。
各种短视频、某书APP，都可以成为宣传途径。
只要能在网络上打响名气，再偏僻的地方都会有顾客上门。
咖啡馆里只有一个女店员在忙碌。
秦宇点了杯拿铁，坐在院子空位上，休息了一会。
“嘿，帅哥，你也是来旅游的？一个人？”
邻桌上，一个留着栗色披肩发的女孩笑着向他打招呼。
秦宇礼貌但疏离地朝她点点头。
女孩就一个人，带了只粉色旅游背包。
看出他的冷淡，女孩觉得无趣，便转头去和其他人搭讪。
这次她说话的对象应该是这家咖啡店的店主，一个三十多岁、笑容温和的男子。
店主明显是个好脾气的，对她有问必答。
倒是那个女店员，似乎对她这种行径不大高兴，撇着嘴斜眼旁观片刻，实在忍无可忍了，快步走过来，说后台咖啡机有问题，让老板过去看看。
老板被叫走了，栗发女孩百无聊赖，看出女店员是故意的，挑衅地瞪了她一眼。
女店员看到了她的小动作，明显不高兴，可又不好发作，只能移开视线，不再理会对方。
这时，秦宇手里的咖啡见了底，便起身离开，开启手机导航，回到正确路线上，回到所住民宿。
让他意外的是，民宿门口停了辆警车。
院子里，两个警察正在询问老板娘什么。
老板娘垮着脸明显不太高兴，嘟囔着:
“她只是在这住了一晚就走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
秦宇听了几句，大致明白了警察上门的缘由。
原来，警察已经查到，附近野水库里捞出来的女人是游客，出事前曾住过这家民宿，才会上门调查。
这个小镇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平静。
姜嘉荣在这里失去踪迹。
杨帆自述亲眼目睹小伙伴被怪物袭击。
现在，还有游客不明不白地死在野水库里。
话说，这镇上的小水库还真不少。
刚才他去过的咖啡馆边上也有一个。
秦宇回到自己房间，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把自己手机里拍的怪人鱼照片上传到网站，进行搜索。
可查了半天，一无所获。
接下来几天，他继续在镇上晃荡。
正如杨帆所言，这个镇上除了他，秦宇再没发现有第二个见过鬼人鱼的人。
不过，这些天，他也不全是白费功夫，偶然机会下竟真的从一个老渔民那打听到疑似姜嘉荣的踪迹！
老渔民年纪大了，没法随渔船出海，为了补贴家用，经常在海滩边赶海捡海货。
他曾看到一个与姜嘉荣长相相似的年轻人拿着张照片，跟他打听怎么去照片里的那个地方。
老渔民认出照片拍摄的应该是本地的燕潭礁。
那地方很偏僻，并非景点，相连的海滩浪大凶险，连他这样经验丰富的老渔民都不敢去赶海。
也不知道这个年轻人从哪弄来燕潭礁的照片。
老渔民热心地告诉他，那地方太危险，也不是景区，劝他不要去冒险。
年轻人没多说什么，谢过他后，便离开了。
得到这条线索，秦宇简直喜出望外。
姜嘉荣失踪之初，他和牛泰报过警。
警察查到他最后出现的地点是菖蒲镇，曾来此调查过。
他和牛泰还来这里贴过寻人启事。
可无论是警方还是他与牛泰这边，最终都一无所获。
姜嘉荣没在镇上住宿，也没吃过饭，唯一的消费就是在街边小卖部买了瓶矿泉水。
菖蒲镇除了镇中心和旅游景点，监控覆盖并不完全。
之后的他，就如同泥牛入海，完全没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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