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凌雪被江伯兮搅扰的心神不宁,说要出去走走,好好想想这个问题。
江伯兮虽不愿放手,直到冉凌雪答应他晚上还是会回来的,毕竟江州府内还有比府衙更安全的地方吗?江伯兮无奈也只能等着冉凌雪穿好衣服后,请墨晷过来给她检查一番,才勉强答应让她出去走走。
……
漱玉茶馆人声鼎沸吗,似乎发生了一件大事。
冉凌雪诸多烦恼原不想凑着热闹,哪知道听见一句很熟悉的话,便驻了足。
说书人一拍桌案,说的眉飞色舞,唾液横飞。
“我说说,你听听,想当年,王家前来李家提亲,那李家父母就不看好这门亲事,偏生李家的小姐看上了王家的书生,说那书生长得也不算清秀,文采也好不到哪里去,也不知道哪里修来的福气,就是被李小姐给瞧上了。”
“嗯,这和我写的好像呀!”冉凌雪暗叹一句,走上茶馆细听下去。
“这后来呀,李小姐带着嫁妆和书生结为连理,还开了一间点心铺子做自个儿的营生,这正所谓是女儿当自强呀!而王家的书生虽比不上状元之类的大才,可人家也谋到一官半职,平日里说话半句不离妻子,当是时可是一带的模范夫妻。”
“可惜好景不长,一日那李小姐发现有位姑娘,总是喜欢买自己丈夫喜欢的点心,起初她还以为是巧合,可次数多了后她发现只要这姑娘买了自家的点心,丈夫在家也时常傻笑,说着许多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奇妙的话呀?”台下有人起哄。
说书人故意不答,要卖关子,只说留在下一番细细讲来。
——这不就是我的书吗?
冉凌雪一愣,怒想——沈砚舟怎么能不经过我同意就发了我的书呢?不行,他这算违约,找他要钱去。
——
书肆内,沈砚舟还在辛苦操劳拓印之事,虽说那些工匠都是老手,也用不着他亲自监工,可是冉凌雪写书最喜欢留钩子,而那些工匠不明白这一点,总会多出一些内容,这样就没有悬念感了。
“沈砚舟。”
“你看看还满意吧?”
沈砚舟丝毫没有注意到冉凌雪是怒气冲冲来找自己算账的,指着那拓板上的内容问:“我可是特意盯着他们,放的全是最精彩的地方,你从哪边过来?我给你说现在漱玉茶馆那边也可热闹了,应该是你第一本书营销太好,所以大家潜移默化的可以接受一些你的理念了。”
“不是吧?我说了这么多话,你给点反应不行吗?”
“……”
“傻了吗?”沈砚舟将手放在冉凌雪眼前晃悠半天。
冉凌雪眼瞅着拓板上的内容,心道——我写得这么好吗?哎呀是不是有些自恋了,嗯,要自恋也要有自恋的资本才行。
“弄得还挺好的。”
她气消了大半,还有些得意洋洋。沈砚舟见状才松了口气,便又听到冉凌雪的质问:“喂,别以为你做的不错就没有事了,你为什么不经过我同意就发了我的书?”
“不是你……”沈砚舟一脸不可思议,他只是按照冉凌雪的交待走流程,怎么就成僭越了。
这时,陆易不知道从哪个角落跑出来,就好像一直跟着冉凌雪一般,冲到沈砚舟耳边解释一番,沈砚舟听后,竟露出惊恐的表情,突然冲到冉凌雪身边,大叫一声:“雪儿,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傻子。”冉凌雪无奈的翻着白眼,就连陆易也觉得这词用得无比贴切,心道:
——你个大傻子莫不是忘记了人家来找你算账时开口就喊了你全名——沈砚舟?
而沈砚舟却挠着后脑勺,怯生生地问:“雪儿,那你不会也忘记了我们调整分成的事情了吧?”
“调分成?”冉凌雪一愣,随即问道,“你动老娘钱了?”
陆易马上变了脸色,沈砚舟立马摆手加解释:“我是想我不在的时候你一个人撑起书肆很辛苦,所以重新做了协议,你六成,我三成,你忘了?”
“我记得。”冉凌雪眼珠一转,谁会和钱过不去,就算忘了也要说记得,“我记得很清楚呢!”
她不停地肯定点头,又怕沈砚舟看出什么端倪,拉着陆易对沈砚舟说:“最近府衙里面忙,我要先回去了,有空再来,你辛苦了。”
沈砚舟也不拆穿,眼中尽是欣赏,目送冉凌雪的背影消失在墨香里街头,才被工匠叫回神。
“东家,还看呢?再看人家也是未来的王妃,可不是你这平头百姓可以染指的。”
“我原是喜欢她的,我以为此生非她不娶,如今看来,我只是很欣赏她的独特,她身上有超脱于这个时代的东西。”
“再怎么超脱,最终还不是要嫁人吗?”
“就是写书折腾自己有什么用?”
“怎么没用,那是她永远的底气,就凭这个,不管她是否选择婚姻,夜王爷都不敢轻易负她,不信咱们走着瞧!”
沈砚舟放下狠话后不久,京中就有圣旨传来,而传诵之人竟然是当朝太子——江伯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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