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两天,冉凌雪再三确定江伯兮不出去走走后,独自出去透气,迎面就瞧见董明兰朝着自己过来。
“妹妹,好些日子不见了,快让姐姐好生瞧瞧。”
——她有病吧?
“哎呀,反正以后要侍奉同一个男人,你看着年龄小些,又是皇上钦赐的贵妾,那我叫你一声妹妹,并无不妥之处吧?”董明兰捂嘴解释,
冉凌雪捂着鼻子,后退几步,好一股浓烈的清纯白莲花味呀!
“苏景行已经答应我了,你我姐妹一起入门,以后也好有个照应。”董明兰一脸娇羞,“我原想去找你说一声这个消息,没想到你今日出来走动,倒不用姐姐我跑那么多路了。”
——她果然有病,需要看看大夫。
“还有一事,姐姐要谢谢妹妹那晚救下了苏景行,苏景行清醒后也承认欠了你四百两银子,可是我想我们马上就要成为一家人了,何必算得那么清楚呢?不如把那钱还给姐姐吧?”
“呵?”冉凌雪终于有了反应,她发现自己和那些无脑的人对话,越来越喜欢冷笑了,“姐姐?你的算盘珠子都要崩到我脸上了好吧?你算个屁的姐姐,我方才不说话,你真当我好欺负吗?苏景行又是什么垃圾,你稀罕他你自己侍奉去,想要我侍奉他,做梦?”
“那好,你既然不愿意,那就帮我做一件事。”
“你有病吧,我欠你的了,还帮你做一件事。”冉凌雪嘲讽表情拉满,要是能对董明兰造成伤害的话,绝对能把她炸成灰烬。
“哟,怎么回来了?”江伯兮在院中练剑,抬头看着冉凌雪气鼓鼓地回来,顺嘴问了一句,“吃早饭了吗?桌子上还有一个杂菜包子,味道不错。”
“当然要回来了。”冉凌雪唉声叹气,两三口消灭一个包子后,又和江伯兮唠叨几句自己在府衙花园遇见董明兰的事。
“哎呀,好好的心情,都被一只嗡嗡乱叫的苍蝇打扰了。”
“那就坐着,我陪你聊聊天。你别把我当成苍蝇就行。”
“噗嗤……”冉凌雪捂着肚子笑,“要是苍蝇有你这么魅惑,说不定还成了人们争先恐后喂养的保护动物呢?”
“屁的话,我也很喜欢自由,所以很少回京。”江伯兮抬头看向蓝天,就像雄鹰喜欢广袤无垠的碧琼,他也爱着自由,爱着他的丫头。
“是啊,自由多好。”冉凌雪抬头看天,真希望自己生出一对翅膀,飞得远远的。
两人感慨之际,董明兰再次追来,笑道:“妹妹好生不近人情,哟!夜王爷怎么也在这里呀!妹妹马上就要嫁与人妇,总要顾忌一下自己的名节,莫要叫夫家没了脸面。”
“所以呢?”冉凌雪没好气地反问。
“所以我来这里陪着你呀,毕竟婚前见丈夫不好。”董明兰又是一脸娇羞,低着脑袋,两团红晕爬上脸颊。
江伯兮冷哼一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冉凌雪这样他就会心动,而董明兰这样,他只觉得那女人矫揉造作,叫人恶心。
“夜王爷,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妹妹的,所以您……”
“什么?”江伯兮围着董明兰转了半圈,董明兰立马拉紧自己的衣服,露出一副誓死不从的表情。江伯兮坐在冉凌雪身边冷笑,“她为什么会那个样子?”
“受虐幻想症,估计精神有问题吧?”冉凌雪不是很想说什么重话,可是自己明明多次表达对这场婚姻的厌恶,董明兰还是要在自己面前蹦跶,如今还和自己提名节简直滑天下之大稽,这个时代,所有人都在教女子应该怎么样,却从没有人告诉男子什么叫作尊重,而男子更不会在意这件事,就像没有人关心自己是不是喜欢苏景行,是不是愿意嫁给他,只要圣旨来了,仿佛这事就已经成了定居,就连自己极力反抗,在这些时代产物的眼中就像一个笑话。
“你说什么?”董明兰回身瞪了冉凌雪一眼,“妹妹切记,以后可要口中留德,否则人家会笑话苏家没有家教,会笑话我这个主母没有……”
“哈哈哈……”冉凌雪捂着肚子,一手拍在江伯兮肩上,笑得放肆,“师兄,我还是第一次见人家前脚还说什么要注意名节,要口中留德,下一秒自己就上杆子给男人当媳妇了,我也不知道她把名节当成什么了,还没有过门呢就成主母了?”
“莫笑。人家青梅竹马,谁知道原来在一起时都做过什么事,能让她产生当家主母的幻觉,估计是苏景行这人人品不行。”江伯兮冷声分析一遍,又狠狠瞪着董明兰警告,“你想住进来可以,但是你要闹事欺负本王师妹,不可以,还有你没资格给本王下逐客令。”
“可这于理不合,我……”董明兰梗着脖子反驳,原本还想说自己是当家主母,可方才两人的讥讽言犹在耳,她抿着嘴,倔强地继续回怼,“我作为苏家未来的主母,就有责任杜绝这一切。”
“此事本王已上报太子,作为丫头的娘家人,送她出嫁,所以,董姑娘不服就去找太子闹。”江伯兮伸手指着门外,脸上神情自然,仿佛在说慢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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