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确实。季小姐年纪轻轻,却有如此见解,难得。"
诗会继续进行,但我能感觉到,投向我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有欣赏,有嫉妒,也有探究。李未央悄悄捏了捏我的手,眼中满是赞许。
正当气氛融洽时,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摇着折扇走近:"季小姐才貌双全,在下李敏峰,不知可否有幸邀小姐共赏园景?"
李敏峰!剧中李未央的仇敌之一。我强忍厌恶,礼貌地婉拒:"多谢李公子美意,只是小女子有些乏了,想在此歇息。"
他却不依不饶:"园中芍药正艳,季小姐不去看看岂不可惜?"说着竟要伸手拉我。
"李公子。"拓跋浚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旁,声音不怒自威,"季小姐既已言明不适,何必强求?"
李敏峰脸色一变,悻悻退下。我向拓跋浚投去感激的一瞥,他却低声道:"季小姐小心此人。李家与叱云家联姻在即,他近日行为越发张狂。"
我心头一凛。联姻?剧中李长乐确实嫁给了叱云南,但时间线似乎提前了。这会不会与冯姨娘手中的"余"字玉佩有关?
诗会结束后,李未央邀我去她院中小坐。一进门,她就忍不住赞叹:"季姐姐今日太厉害了!那首诗真是你作的?"
"借鉴了一些前人名句。"我含糊其辞,随即压低声音,"听说李家要与叱云家联姻?"
她点点头:"李长乐下月出嫁。父亲想借此攀附叱云家势力。"她眼中闪过一丝恨意,"而我娘的死,很可能与叱云家有关。"
"那我们得加快调查。"我思索片刻,"冯姨娘何时回府?"
"明日。"李未央拿出一张纸条,"这是今早收到的,说是在叱云家偷听到的——他们计划在我去寺庙上香时下手。"
我接过纸条,上面简单写着"三日后,碧云寺,伏击"几个字。这与剧中情节相似,但时间地点都不同。
"将计就计。"我眼前一亮,"我们可以..."
三日后,碧云寺外松林。
我藏身树后,看着李未央的马车缓缓驶来。按照计划,她今日大张旗鼓地宣布要来上香,就是为了引蛇出洞。
果然,马车刚转过山道,十余个黑衣人从林中窜出。就在他们冲向马车的瞬间,四周突然杀出数十名官兵——是拓跋浚暗中安排的侍卫。
黑衣人措手不及,大半被擒。剩下几个负隅顽抗,最终只逃走了两三人。官兵揭开被擒者的面巾,都是陌生面孔,但其中一人腰间露出叱云府的令牌。
"证据确凿。"我从树后走出,捡起那块令牌,"这下叱云家难逃干系。"
李未央从马车中下来,面色凝重:"逃走的肯定会回去报信,叱云南不会善罢甘休。"
"正合我意。"我冷笑,"他越慌乱,越容易露出马脚。"
回城后,我们直接将证据呈给李尚书。看着令牌和活口,他脸色阴晴不定,最终长叹一声:"此事到此为止。我会加强府中戒备,你们近日不要外出。"
"父亲!"李未央不敢置信,"证据确凿,叱云家要杀您女儿啊!"
"住口!"李尚书厉声喝道,"朝中局势复杂,不是你们女儿家能懂的。退下!"
回到李未央的院子,她气得摔了茶盏:"懦弱!他眼里只有权势!"
我默默收拾碎片:"意料之中。你父亲在朝中需要叱云家的支持。"我顿了顿,"不过,这至少证明一点——叱云家确实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则何必冒险刺杀你?"
李未央冷静下来:"季姐姐说得对。我们得另想办法。"
"从冯姨娘入手。"我建议,"她与叱云家勾结,必有利益往来。若能找到账本或信物..."
正说着,春桃匆匆赶来:"小姐,不好了!季府来人,说老夫人突发急病,请您速回!"
我心头一紧。季老夫人待我极好,若她有个三长两短...我急忙告辞,赶回季府。
所幸只是风寒引发旧疾,我亲自煎药服侍,老夫人很快安稳入睡。夜深人静时,我独自在灯下整理思绪。穿越以来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闪回——救治李未央、诗会辩论、挫败刺杀...我确实在改变剧情,但历史的大方向呢?太武帝灭佛、诸王之争,这些重大事件会如何发展?
我翻开随身携带的册子,开始记录已知的信息和推测。这个世界既非纯粹的历史,也不完全遵循电视剧情节,我必须更加谨慎。
"小姐,还没睡?"春桃端着安神茶进来。
"这就睡。"我合上册子,忽然想到什么,"春桃,你听说过'余'字玉佩吗?"
她歪头想了想:"奴婢记得,前朝余太后一族喜欢用'余'字纹饰。现在朝中...啊,南安王拓跋余的母妃正是余太后侄女。"
原来如此!冯姨娘手中的玉佩,很可能是拓跋余的信物。他与叱云家、李家都有联系,这背后的阴谋恐怕比剧中更加复杂。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