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袭后的第三天,我站在季府后院的箭靶前,双臂因持续拉弓而颤抖。箭矢又一次偏离靶心,扎进远处的草堆。
"小姐,歇会儿吧。"春桃递上汗巾,眼中满是担忧,"您从早上练到现在,手都磨出血了。"
我看了看掌心新起的水泡,摇摇头:"再来。"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我必须尽快掌握自保能力。
自从上次险些丧命,我便重金聘请了一位退役女侍卫教授骑射和防身术。白天练武,晚上则研读兵法和医术,几乎废寝忘食。
"小姐,李家二小姐来访。"管家在院门处禀报。
我匆忙擦了擦汗,整理衣衫去见李未央。她正在花厅品茶,见我进来,眉头立刻皱起:"季姐姐,你瘦了。"
"有吗?"我在她对面坐下,给她斟了杯新茶,"可能是最近睡得少。"
她握住我的手,触到那些水泡时,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不必如此苛待自己。拓跋翰已加派了人手保护你。"
"靠人不如靠己。"我抽回手,"未央,你也该学些防身之术。我教你几招简单的擒拿手如何?"
她讶然失笑:"闺阁女子学这个?"
"闺阁女子就不该保护自己吗?"我反问,"别忘了,我们面对的可是敢当街杀人的敌人。"
李未央沉思片刻,郑重点头:"你说得对。我学。"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秘密训练。除了擒拿手,我还教她现代急救术、简易密码,甚至一些基础的心理战术。作为交换,她教我古代礼仪、诗词歌赋,以及各大世族的谱系渊源。
"季姐姐懂得真多。"一次练习间隙,她擦着汗说,"这些技巧精妙实用,不像书上能学到的。"
"我师父是个游侠,走南闯北见识广。"我编了个借口,随即转移话题,"对了,冯姨娘那边有什么动静?"
李未央神色一凛:"正要告诉你。她前日秘密会见了一个人,我跟踪到城西一处宅院,发现是拓跋余的人!"
"又是他。"我冷笑,"这位南安王的手伸得真长。"
"还有更奇怪的。"她压低声音,"我偷听到他们提到'龙椅''易主'之类的词,但没听全。"
我心头一震。历史上拓跋余确实有谋反的野心,但最终失败。难道这个世界的剧情要提前上演?
"我们必须找到确凿证据。"我说,"冯姨娘房里搜过了吗?"
"搜过几次,没发现什么。"
"那就换个思路。"我回忆着现代刑侦手法,"查她的财物往来。大阴谋必有大笔金钱流动。"
三日后,我们的调查有了突破。李未央买通冯姨娘的贴身婢女,得知她每月都会收到一笔来自"云记商行"的款项,数额惊人。
"云记商行是叱云家的产业。"李未央兴奋地说,"而且账本就藏在冯姨娘床榻的暗格里!"
"我们需要那个账本。"我思索着,"但直接偷太危险。能否引开她,制造机会?"
机会比预想的来得快。次日是李老夫人寿辰,全府上下都要去贺寿。我和李未央假装身体不适留在后院,趁机潜入冯姨娘房中。
床榻的暗格设计精巧,我花了些时间才找到机关。打开后,里面果然有一本小册子,记录着密密麻麻的金钱往来。
"这不是普通账本。"我快速翻阅,"看这些代号——'玄甲'可能是兵器,'粟'是粮食,还有'卒'... 他们在囤积军需!"
李未央脸色煞白:"他们要谋反!"
"嘘——"我突然听到脚步声,"有人来了!"
我们迅速将账本放回原处,刚躲到屏风后,门就被推开了。透过缝隙,我看到冯姨娘和一个男子走进来——正是叱云南!
"东西准备好了吗?"叱云南声音冷峻。
"都在暗格里。"冯姨娘谄媚道,"南安王殿下可还满意?"
"记住,下月初三,按计划行事。"叱云南取出账本翻看,"李尚书那边..."
"老爷那边奴婢会稳住。"冯姨娘保证道,"只是李未央那丫头最近鬼鬼祟祟..."
叱云南冷笑:"不必担心。南安王已有安排,她和那个多管闲事的季小姐,活不过月底。"
我捂住嘴,生怕自己发出声响。李未央的手紧紧攥住我的衣袖,微微发抖。
等他们离开,我们才长舒一口气。"必须把证据带出去。"我咬牙道,"但直接拿走会打草惊蛇。"
"我有办法。"李未央眼中闪过决绝,"你去找拓跋浚,我来应付这里。"
"太危险了!"
"相信我。"她握住我的手,"若我日落前没去茶楼与你汇合,你就带着拓跋浚直接去找广平王。"
我虽万分担忧,但也知道这是唯一办法。分开行动后,我立刻前往高阳王府,却被告知拓跋浚去了城南校场。
校场上,拓跋浚正在指导士兵操练。见我匆匆而来,他立刻屏退左右:"发生什么事了?"
我简明扼要地说明了发现,只是隐去了我们偷入房间的部分:"未央有可靠消息,叱云家和拓跋余准备谋反,计划在下月初三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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