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阳站在永宁坊的坊门前,望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眉头微微皱起。疫情虽已得到控制,但仍有不少百姓因用药不当而反复发作。她深吸一口气,转身走进德济堂,药童阿来正忙着整理药材,见她进来,赶忙迎上前。
“小先生,您可算回来了!刚才又有几位病患来问药,说是按照之前的方子煎药,效果不显。”阿来擦了擦额头的汗,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 陆昭阳点点头,走到药柜前,随手拉开几个抽屉查看药材:“药渣可带来了?”
“带来了,在这儿!”阿来赶紧从柜台下取出几个油纸包,递给陆昭阳。 她接过药包,仔细查看每一片药渣,指尖轻轻捻动,鼻尖微微嗅了嗅:“这苍术是陈年货,药性已失大半。金银花也晒得太过,失了清香气。”
阿来挠了挠头:“可这些都是按您之前说的法子炮制的,怎么会出问题?” 陆昭阳放下药渣,走到后院,指着晾晒的药材道:“你看,这些苍术根茎粗大,需切薄片晾晒,但你们切得太厚,药性难以释放。金银花晒得太久,失了药效。”
阿来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现在该怎么办?” 陆昭阳思索片刻,转身对阿来道:“你去找几个手脚麻利的伙计,重新炮制一批药材。苍术切薄片,金银花晾至七分干即可。另外,再准备些甘草和艾叶,我要重新调配药方。” 阿来点头应下,赶忙跑去安排。 半个时辰后,德济堂后院支起了十口大锅,陆昭阳亲自指导伙计们煎药。
她将苍术、金银花、甘草依次投入锅中,又加入几片艾叶,药汤在锅中翻滚,散发出浓郁的香气。 “小先生,这药汤煎好了,接下来怎么做?”阿来端着药碗问道。 陆昭阳接过药碗,轻轻吹了吹热气:“先给几位病患试药,观察他们的反应。若有不适,立即停用。”
阿来点头,端着药碗快步走向前堂。 不多时,几位病患喝下药汤,陆昭阳站在一旁仔细观察。片刻后,一位中年男子惊喜道:“小先生,这药汤喝下去,胸口那股闷气顿时消散了不少!” 另一位老妇人也连连点头:“是啊,喉咙也不那么痒了,真是神了!”
陆昭阳微微一笑,转身对阿来道:“看来这方子有效,接下来按此法煎药,分发给全城的病患。” 阿来应下,正要离开,陆昭阳又补充道:“记住,药材的炮制是关键,切不可马虎。另外,让伙计们多准备些棉纱药囊,方便百姓随身携带。” 阿来点头:“我这就去安排!”
午后,陆昭阳走出德济堂,沿着街道缓步而行。街道两旁的店铺已陆续开门,百姓们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
她走到一处茶摊前,摊主是个年过半百的老汉,见她过来,热情地招呼道:“小先生,来碗茶解解乏吧!” 陆昭阳点点头,在长凳上坐下:“老伯,近来生意可好?” 老汉一边倒茶,一边笑道:“托您的福,疫情控制住了,生意也慢慢恢复了。这不,我刚煮了一锅新茶,您尝尝。” 陆昭阳端起茶碗,轻轻抿了一口,茶香清冽,入口回甘:“好茶!老伯,您这茶是用什么水煮的?” 老汉笑道:“用的是城外的山泉水,我每日清晨去挑的。”
陆昭阳点头:“山泉水清冽甘甜,煮茶最是合适。不过,老伯,您这茶摊靠近街道,灰尘较多,不妨在茶摊周围种些艾草,既能驱虫,又能净化空气。”
老汉眼前一亮:“这主意好!我这就去弄些艾草来!”
陆昭阳喝完茶,起身告辞,继续在街道上巡视。走到一处药铺前,见掌柜正与一位病患争执,她走上前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掌柜见是她,赶忙解释道:“小先生,这位病患说我们的药汤不管用,可我们都是按您给的方子煎的,怎么会出问题?”
陆昭阳看向那位病患,见他面色苍白,咳嗽不止,便问道:“您喝药前可曾用过其他药物?” 病患摇头:“没有,我就是按方子煎的药,可喝下去后反而咳得更厉害了。”
陆昭阳仔细查看他的药渣,发现其中混着几片发黑的药材:“这是陈年苍术,药性已失,反而会加重病情。” 掌柜脸色一变:“可我们进的药材都是新鲜的,怎么会混入陈年货?” 陆昭阳看向药柜,随手拉开几个抽屉,果然发现不少陈年药材:“这些药材是从哪进的?” 掌柜支支吾吾:“是...是从西市赵记进的。” 陆昭阳眉头微皱:“赵记药材向来以次充好,你们怎么还敢从他们那里进货?” 掌柜无奈道:“赵记价格便宜,我们也是为了节省成本...” 陆昭阳叹了口气:“药材关乎人命,岂能为了节省成本而草率行事?你立刻将这些陈年药材销毁,重新进一批新鲜货。”
掌柜连连点头:“是是是,我这就去办!” 处理完药铺的事,陆昭阳继续在街道上巡视。走到一处小巷口,见几个孩童正在玩耍,她走上前问道:“孩子们,你们可知道这附近哪里有艾草?” 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指着巷子深处:“那边有一片野艾草,我们常去摘来玩。” 陆昭阳笑道:“那你们可愿意帮我摘些艾草来?我给你们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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