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由不得血魔宗宗主不急。
毕竟青铜仙殿深处沉眠着的可是一缕至尊残魂。
至尊。
哪怕只剩下一缕残魂,也蕴含着改天换地的力量。
往日里,他连肖想的资格都没有。
甚至若非是天云子许下惊天好处,又承诺共分残魂之力。
血魔宗宗主也绝不敢来趟这趟浑水。
“那里!”画中人目光如炬,手指精准地指向一处,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自信,语气笃定地说道,“两位前辈,只需在这处发力,定能与这老娘们对耗修为!一旦进入硬耗阶段,以二位的实力,她绝无抗衡之力!”
天云子听闻,眼中瞬间迸射出狂喜的光芒。
当下,苏荃因阵法加持,还能勉强周旋。
可一旦进入正面硬拼的消耗战,苏荃这老娘们哪会是他们二人的对手。
天云子看向萧枫画中人的眼神里,炽热的光芒几乎要将对方点燃。
他原本紧绷的面容瞬间舒缓,嘴角高高扬起,露出一抹抑制不住的笑意。
此刻,在天云子心中,萧枫的画中人就像从天而降的及时雨,简直就是他的福星啊!
没有丝毫犹豫,天云子周身云气汹涌澎湃,化作一头遮天蔽日的云兽,咆哮着冲撞阵法。
“老女人,你死定了!”血魔宗宗主见状,脸上浮现出一抹狰狞的笑意,森冷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刃,死死地盯着苏荃。
他周身血气疯狂蒸腾,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
眨眼间,那血气便凝聚成一柄巨大的血色魔刃,刃身流转着诡异的红芒,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威压,朝着画中人所指之处狠狠斩去。
一时间,天云子的云兽与血魔宗宗主的血色魔刃交相辉映,二人爆发出雄浑无匹的力量,如同暴风雨中的狂涛骇浪,疯狂地攻击着阵法。
阵法表面光芒闪烁,符文急速流转,似乎在拼命抵御着这强大的攻势,整个空间都在剧烈震颤,发出不堪重负的嗡嗡声。
“老女人?”苏荃那白皙如玉的脸颊上,阴霾瞬间如乌云般聚拢,精致的眉微微一蹙,眼中闪过一丝愠怒。
可此时形势危急,她心中却暗自叫苦不迭,紧咬着下唇,心中默默念道:“小子,可千万不要骗老娘!”
硬拼力量于她而言,无疑是下下之策,形势极为不利。
苏荃早已身死魂存,若想恢复修为,摆在面前的仅有两条路。
其一,是将自己化为天妖鬼尸那般的邪物,以汲取世间邪祟之力提升实力。
可对于她这样曾经站在巅峰的尊者强者来说,这是一条绝不能踏足的歧途。
一旦选择此路,便等同于彻底斩断了再度复生、重铸仙体的希望,更会让自己的修行之路彻底断绝,再无寸进的可能。
而另一条路,便是依靠源石慢慢恢复。
源石中蕴含着纯净而强大的能量,能够滋养她受损的神魂与身躯。
可这看似温和的方法,实则艰难无比。
选择依靠源石,就必须有源源不断的珍贵源石来填补自身的消耗。
她在此处青铜殿中枯坐无数岁月,漫长的时光里,为了维持自身的存在,身上所携带的源石早已消耗得一干二净。
如今面对天云子和血魔宗宗主的强攻。
她的力量在阵法的支撑下也渐渐捉襟见肘。
“我现在还能再战,依靠的还都是那两个小子身上带着的源石。”苏荃心中五味杂陈,眸光中闪过一丝复杂。
堂堂三光学宫二代祖师,风华绝代,曾纵横天地的尊者,如今却要靠两个小辈的源石来延续战斗,这说出去,怕是无人敢信。
但现实就是如此残酷,她已身死多年,修为大损,若不是这意外之援,恐怕早已在这二人的攻击下灰飞烟灭。
时间在紧张的氛围中一分一秒地流逝,天云子和血魔宗宗主兴奋不已,他们清晰地感受到苏荃和阵法的力量在一点点衰弱。
“马上就耗尽了吧!”天云子嘴角高高扬起,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得意,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苏荃落败,亲手斩杀至尊残魂的一幕。
“事成之后,这老娘们归我!”血魔宗宗主也是志得意满,笑声如同夜枭嘶鸣,“我要将她的神魂炼进血海法相,日夜承受蚀骨之刑!”
可就在两人满心欢喜之时,地面突然传来一阵剧烈震颤,仿佛有远古巨兽在地下苏醒。
原本黯淡的地煞护神大阵突然爆发出刺目的幽光,无数道漆黑如墨的地煞之力如同蛟龙出海,从地底疯狂涌出。
这些地煞之力裹挟着令人心悸的威压,径直冲入阵法之中,让原本摇摇欲坠的阵法瞬间迸发出耀眼的光芒,宛如垂死之人重获生机,瞬间恢复了些许元气。
天云子和血魔宗宗主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成了震惊与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天云子周身云气轰然炸开,化作无数锋利的云刃四处飞溅,他脖颈青筋暴起,额角突突跳动,眼眶里幽蓝魂火剧烈翻涌,将眼底的暴怒映得愈发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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