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冰块你醒醒！"林小野被玄霄掐着脖子抵在青铜残碑上，噬心纹的金纹爬满对方瞳孔，"看清楚...老子是你姘头..."
他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话，混沌血顺着玄霄指缝滴落，在碑文上蚀出焦痕。
心魔玄霄歪头狞笑："姘头？"手指骤然收紧，"不过是个失败的剑鞘..."他忽然贴近林小野耳畔，"知道为什么混沌道体总活不过二十岁吗？因为初代在你们心脉刻了自毁符..."
"放...屁..."林小野屈膝狠顶对方腹部，涅盘火从七窍喷涌，"老子今年...咳咳...十八！"火焰舔上心魔的噬心纹，竟发出油脂燃烧的滋滋声。
真正的玄霄突然在虚空显形，剑气如网困住心魔："本尊的心魔..."噬心纹从指尖暴长，"也配用本尊的脸？"金纹刺入心魔太阳穴的刹那，万千记忆碎片炸开。
林小野坠入幻境的瞬间，听见玄霄冰冷的声音："撑不住就喊..."
"喊你大爷！"他回骂的尾音消散在漫天飞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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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年前 玄天宗后山
少年玄霄握着木剑拍他手背："手腕要稳。"寒风卷着雪粒子刮过脸颊，"这招'踏雪寻梅'都练三天了..."
"这破梅花非得踏七步？"少年林小野耍赖瘫在雪地里，"改成三步不行？"他忽然抓起雪团砸向对方，"看招！"
玄霄侧身避过，木剑挑起积雪画了朵冰梅："梅花七瓣，暗合北斗..."剑尖突然刺向他喉间，"就像杀招要藏七分！"
木剑在咽喉半寸骤停，少年林小野嬉笑着咬住剑尖："那你藏了几分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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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现实中的林小野突然呛出血沫，心魔幻境正在吞噬神识。少年玄霄的虚影在飞雪中碎裂，取而代之的是炼器池沸腾的血水——
初代天帝抓着玄霄的手，将弑神剑刺入他前世胸膛："记住，剑不需要感情。"
"去你妈的！"林小野的混沌血凝成冰剑劈碎幻象，"老子偏要带着感情杀你！"
心魔玄霄突然在血池现身，噬心纹缠住他脚踝："看看...这就是你爱的男人..."画面中玄霄面无表情地剜出混沌心，"他连睫毛都没颤一下..."
"废话！"林小野突然暴起，冰剑贯穿心魔胸口，"当年他睫毛颤没颤..."剑锋拧转，涅盘火顺着金纹逆烧，"老子这个当事人不比你清楚？"
心魔在火焰中扭曲狂笑："自欺欺人..."突然化作玄霄的模样贴近，"你猜他现在杀你时...会不会手抖？"
现实中的诛仙台突然剧震，吞噬心魔的玄霄闷哼一声，左眼淌下金血。林小野的神识被弹回躯体，正看见玄霄徒手撕开心魔咽喉："聒噪..."
心魔残躯突然液化，顺着噬心纹渗入玄霄经脉："你吞了我...就再也压不住弑神煞..."
"那又如何？"玄霄的剑气冻住半边身体，"总比留你恶心人强。"
林小野的刻刀突然共鸣，刀柄浮现少年玄霄刻下的冰梅花："喂！你当年在后山..."他劈开袭来的青铜碎片，"是不是故意让我的？"
玄霄的剑气陡然凌乱，削飞天帝虚影半截面甲："本尊从不让招。"
"放屁！"林小野翻身躲过青铜巨手，"'踏雪寻梅'第七步的破绽，你当我瞎？"混沌血突然凝成冰梅钉入天帝左眼，"那招根本踏不出七步！"
玄霄的耳尖在血雨中泛起薄红："...你倒是会抓重点。"
天帝的怒吼震碎冰梅："够了！"青铜身躯突然裂开，九百九十九道噬心纹如毒蛇出洞，"本帝要你们..."
"要你祖宗！"林小野拽过玄霄手腕，混沌血抹在弑渊剑上，"老冰块，借个火！"
涅盘火顺着剑纹燃成火龙，玄霄的噬心纹却突然反缠他腰身："闭眼。"
"闭个..."林小野的脏话被剑气破空声淹没。弑渊剑贯穿天帝胸膛的刹那，他看见五百年前的雪夜——
玄霄把他冻僵的手塞进自己衣襟："剑招是死的..."少年睫毛沾着雪粒，"人是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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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 诛仙台废墟
天帝残躯化作青铜暴雨，林小野用后背挡住玄霄："你吞了心魔...会怎样？"
玄霄擦去嘴角金血："会饿。"他突然拎起林小野后领，"所以提醒你..."
"提醒啥？"
"欠本尊的三颗金丹..."剑气劈开虚空通道，"利滚利，该还三十颗了。"
林小野在坠入传送阵前，瞥见青铜雨中漂浮的冰梅花瓣——
那是玄霄用剑气刻在弑渊剑柄内侧的，经年未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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