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边陲的一个小镇,34 岁的玲玲正伫立在命运的十字路口,距离她既定的婚期仅剩下短短 20 天。
玲玲成长于一个平凡至极的家庭。父亲在一家工厂从事着繁重且单调的体力劳动,每日清晨,天还未亮,微弱的晨光还未完全穿透黑暗,父亲房间里的闹钟就准时响起。他总是在闹钟的第一声响动时就迅速伸手按下,仿佛多一秒的停顿都是奢侈。简单洗漱后,他穿上那件洗得有些发白却依旧满是油污的工作服,衣服上的褶皱里似乎都藏着岁月的痕迹和工作的艰辛。匆匆出门,街道上冷冷清清,只有偶尔驶过的车辆打破寂静。
到达工厂后,机器的轰鸣声便淹没了一切。父亲在流水线旁一刻不停地忙碌着,重复着相同的动作,将一个个零件组装起来。长时间的站立和高强度的劳作,让他的双腿时常肿胀酸痛,腰背也渐渐弯曲。每到中午,短暂的休息时间里,父亲总是和工友们一起坐在简陋的食堂里,吃着千篇一律的饭菜。饭菜的味道并不好,但父亲总是吃得很快,因为他知道下午还有繁重的工作等着他。
每日下班后,他拖着沉重的身躯迈进家门,工作服上满是洗不掉的油污和刺鼻的汗水味。母亲则在附近超市担任收银员,每天早上,她总是第一个到达超市,整理收银台,检查设备是否正常运行。超市开门后,顾客陆续涌入,母亲便开始了忙碌的工作。她要快速准确地扫描商品、收款找零,同时还要应对各种顾客的问题和要求。一站就是漫长的一整天,期间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长时间保持站立,母亲的腿部静脉曲张愈发严重,回到家中,常常累得腰都直不起来,满脸写尽疲惫。晚上,母亲还会强撑着疲惫的身体,为家人准备晚餐,收拾家务。
随着时光悄然流逝,玲玲身边的同龄人纷纷携手爱人步入婚姻的殿堂,开启了温馨的家庭生活。而她,却依旧孤身一人。每逢家庭聚会,七大姑八大姨总会如潮水般围拢过来,看似关切实则探寻的目光,让玲玲如芒在背。“玲玲啊,啥时候能领个对象回来让大家瞧瞧呀?”“你也老大不小啦,可得抓紧时间咯。”这些话语看似关心,却似一根根尖锐的针,无情地刺痛着玲玲的内心。父母的焦急更是与日俱增,母亲常常在饭桌上忍不住唉声叹气:“玲玲,你看看跟你同龄的,人家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你这可咋办哟。”父亲虽不善言辞,可每次看向玲玲的眼神里,都饱含着深深的忧虑与无奈。
有一次家庭聚餐,亲戚们又开始谈论起玲玲的婚事,一位表姐笑着说:“玲玲,你可得加油啦,别让叔和婶操心。”玲玲尴尬地笑了笑,心里却像被扎了一下。回到家后,母亲又忍不住唠叨:“你看人家多幸福,你也该考虑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玲玲听后,默默地走进房间,躲在被子里偷偷抹眼泪。她觉得自己在亲戚们面前抬不起头,父母的期望也让她倍感压力。
在这般沉重的氛围下,玲玲内心的焦虑如疯长的野草,肆意蔓延。她深知,在这个传统观念根深蒂固的圈子里,34 岁仍未成家,无疑是众人眼中的异类。所以,当相亲结识的未婚夫提出结婚时,尽管两人相处时日不多,感情基础薄弱,但玲玲还是动摇了。她无数次在心底给自己鼓劲:年龄确实不小了,是时候寻求一份安稳了。未婚夫在国企工作,收入虽不算丰厚,但胜在稳定,身材中等,五官也算端正,整体条件在她看来尚可。倘若错过他,以自己目前的状况,下一个或许更不尽人意。况且自己相貌平平,身材微微发福,能力也不出众,在一家小公司做着平淡琐碎的文职工作,家庭条件更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父母辛苦了一辈子,也未能积攒下多少财富。就这样,在一番自我说服之后,玲玲与未婚夫敲定了婚期。
然而,自婚期确定的那一刻起,玲玲的内心便被阴霾重重笼罩,诸事皆不顺遂。焦虑如同恶魔般紧紧纠缠着她,严重影响了她的食欲。每到夜晚,玲玲躺在床上,脑海里像放电影一般,不断浮现出未来婚姻生活中各种未知的场景,令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即便好不容易进入梦乡,也常常被噩梦惊醒。清晨醒来,看着镜子中面色苍白、黑眼圈浓重的自己,玲玲满心都是无奈。短短一段时间,她的体重锐减了 8 斤,原本合身的衣物如今穿在身上显得空荡荡的,松松垮垮。即便身心俱疲,玲玲还是咬着牙坚持着,她觉得婚事已然进展到这般田地,半途而废实在难以收场,不仅自己面子上过不去,更不知该如何面对家人和朋友异样的眼光。
同事看到玲玲瘦了很多,关心地问:“玲玲,你最近怎么了?瘦了这么多。”玲玲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没事,就是筹备婚礼有点累。”同事走后,玲玲忍不住叹了口气,心里想着这一切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她开始对未来的婚姻生活感到恐惧,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适应婚后的生活,也不知道和未婚夫是否真的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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