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云宗刺杀事件后的第十日,李玄峰在丹房内闭关三日,终于炼成了传说中的"惑心丹"。丹炉打开的瞬间,九色丹火托着一枚流转着七彩光芒的丹药升起,丹身上隐约可见"幻"字纹路,正是用御雨卫的灵识碎片炼制而成。
李天霸站在丹房外,透过门缝看着儿子略显苍白的脸,心中既骄傲又心疼。他想起自己年轻时在药铺当学徒的日子,那时连最基础的聚气丹都炼不好,而儿子却能在短短时间内炼成仙界禁药。
"父亲,进来吧。"李玄峰的声音传来,李天霸推门而入,看见丹炉旁摆着十八个玉瓶,瓶中装着淡蓝色的液体,正是御雨卫的"雨魂精"。"这惑心丹能根据目标的弱点制造幻象,"少年拿起丹药,丹药在阳光下折射出不同的画面,有时是金山银山,有时是娇妻美妾,"我们可以用它来反制仙界的追兵。"
李天霸点头,目光落在丹房墙上的阵图上。那是李玄峰新画的"迷天惑地阵",结合了丹道的"惑心"与阵法的"迷踪",阵眼处画着一个巨大的丹炉,炉盖上刻着"幻"字。"此阵需要三百六十名修士同时运转,"李玄峰解释,"但我们可以用丹纹傀儡代替。"
他抬手挥出一道丹纹,墙角的木人突然活过来,迈着僵硬的步伐走到李天霸面前。木人身上刻满聚灵阵,胸口嵌着一枚"丹魂珠",正是用三阳宗弟子的丹魂炼制而成。"这些傀儡能模仿李家修士的灵气波动,"李玄峰说,"就算是仙界的神识扫描,也很难分辨真假。"
正当两人讨论阵法细节时,祖祠外突然传来骚动。一名族老匆匆赶来,手中拿着一封染血的书信:"家主,青岚镇外发现这封信,插在斥候的胸口!"李玄峰接过信,信封上的火漆印正是三阳宗的标记,打开后,里面只有一行字:"三日后,携李天霸至清云崖,否则屠镇。"
李天霸脸色一变,伸手欲抢书信,却被李玄峰拦住。少年指尖丹火掠过信纸,竟在背面显露出另一行小字:"小心内奸。"那字迹他再熟悉不过,是三阳宗大长老王崇山的笔迹——可王崇山已在围剿中被惑心丹迷了心智,怎会暗中传讯?
"看来仙界内部并非铁板一块。"李玄峰喃喃自语,将信纸递给父亲,"王崇山在信中暗示有内奸,说明三阳宗内部也有反对屠杀凡界的声音。"李天霸看着字迹,突然想起三十年前,王崇山曾是父亲的旧识,或许当年逆命丹事件另有隐情。
"父亲,我们将计就计。"李玄峰突然抬头,眼中闪过精光,"三日后我陪您去清云崖,但不是去投降,而是去布阵。"他指向墙上的迷天惑地阵图,"用惑心丹让仙界追兵自相残杀,同时引出内奸——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
李天霸看着儿子眼中的自信,突然想起初代老祖的画像。画像中,老祖手持丹炉,眼神坚定如铁,与此刻的李玄峰如出一辙。他握紧断刀,刀身星辰纹路与丹炉虚影产生共鸣,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好!就按你说的办。李家的丹道,从来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丹房外,族老们正在按照李玄峰的吩咐布置傀儡。木人们排成整齐的队列,胸前的丹魂珠发出微光,远远看去,竟与真正的修士无异。李玄峰站在窗前,看着夕阳将傀儡们的影子拉得老长,突然想起前世在仙界丹阁的场景——那时他也有无数丹童侍奉,却从未有过此刻的归属感。
"父亲,等解决了仙界的麻烦,我们就去灵界建立黑市。"他转身说道,李天霸看见儿子眼中倒映着丹炉的火光,"让凡界的丹火,烧到灵界的每一个角落,让所有轻视丹道的人,都知道我们李家的厉害。"
李天霸点头,心中已然明了:这不仅是一场复仇,更是一场丹道的正名之战。他望向天边的晚霞,那颜色竟与丹炉中的火焰相似,红彤彤的,像是预示着一场大火,即将在诸天万界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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