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匍匐在地上的越王勾践突然开口说道:“大王,您的车被石头卡住了轮子,贱臣正在设法把它挪开。”
柳吉人心中一紧,但表面上还是故作镇定地敷衍道:“甚好甚好。”
西施见状,急忙插话道:“大王,您瞧臣妾的义父对您是何等的忠心耿耿啊!臣妾实在不忍心看着义父整日在此遭受这般苦楚。”
话至此处,西施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下,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令人不禁心生怜悯。柳吉人见状,心中一阵酸楚,连忙伸手为西施擦拭眼角的泪花,柔声安慰道:“爱妃莫要伤心,本王这便免去越王的劳役。”
西施闻听此言,脸上立刻绽放出欣喜的笑容,娇声谢道:“谢大王!”
越王勾践见此情形,也赶忙跪地磕头,口中不停地念叨:“谢过大王!谢过大王!”
柳吉人见状,心中暗自思忖,既然已经决定放越王勾践一马,索性好人做到底。于是,他紧接着说道:“你无需谢本王,若真要谢,便谢你的义女吧。”
越王勾践闻言,赶忙应道:“大王,小女能侍奉大王左右,实乃我越国之荣幸。”
然而,就在这当口,伍子胥突然快步走到马车前,高声喊道:“大王,万万不可解除越王的劳役啊!”
西施、郑旦、越王以及柳吉人都目瞪口呆地望着伍子胥,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应。西施心中暗自思忖,怎么又是这个伍子胥?难道今天的事情又要被他给搅黄了吗?
柳吉人留意到西施的脸色突然间变得阴晴不定,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猛地站起身来,对着伍子胥怒声呵斥道:“伍子胥大人,莫非你是想让本王收回成命不成?”
伍子胥见状,连忙躬身行礼,解释道:“微臣正是此意。大王,您别看现在的越王面容憔悴、毫无生气,但微臣深知他内心深处一直燃烧着复仇的熊熊火焰啊!大王切不可被他这副假象所迷惑啊!”
西施一听,心中愈发焦急,她急忙伸手拉住柳吉人的龙袍,同时向他投去哀求的目光。柳吉人自然明白西施的意思,他当即怒斥伍子胥道:“伍子胥!你好大的胆子!难道你要本王做那言而无信、出尔反尔的卑鄙小人吗?”
伍子胥听到西施的话,心中一惊,他立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对吴王说道:“大王啊,希望您能铭记微臣今日所言。这个越王勾践,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就像一只被囚禁的猛虎,一旦被放回山林,必然会举兵反抗吴国。到那时,恐怕大王您会后悔莫及啊!”
伍子胥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越王勾践的深深担忧,他深知这个敌人的厉害。然而,西施却突然冷笑一声,打断了伍子胥的话。
“伍大人,您可别太自以为是了。”西施的声音冷冰冰的,带着一丝嘲讽,“在这吴国,谁最聪明,谁的目光最敏锐呢?难道是您,而不是我们英明神武的大王吗?”
伍子胥完全没有料到西施会突然拿他和吴王夫差作比较,而且还是在这种场合下。他顿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毕竟,借给他几个胆子,他也绝不敢说自己比吴王夫差更聪明啊!
伍子胥赶紧低下头,谦卑地说道:“微臣不敢。想我们大王,这些年来南征北战,不断扩张疆土,威震四方。微臣那点微不足道的本事,又怎能与大王相提并论呢?”
郑旦笑道:“伍大人,看来您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啊,”接着,朕旦转脸对着柳吉人说道:“大王,依臣妾看,留着这些越国的人,也是白白浪费我们吴国的粮食,不如把他们放回去,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伍子胥一听,正欲开口,却被柳吉人抢先一步。只见柳吉人满脸喜色,毫不犹豫地重重亲了郑旦一口,赞道:“爱妃所言极是!”说罢,他大手一挥,高声喊道:“来人呐!将这些越国的囚犯统统释放,让他们速速归家,从今往后,不得再踏入我吴国半步!”
命令一下,一众囚犯如蒙大赦,纷纷齐刷刷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齐声高呼:“吴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西施见状,心中暗喜,知道今日的目的已然达成。她见机行事,赶忙娇声说道:“大王,臣妾听闻那专为臣妾所建的‘响屐廊’已然落成,还有那数以百计的大缸,以及铺设在大缸上的木板,也都已准备妥当。大王是否有兴致前去一探究竟呢?”
柳吉人闻言,顿时喜出望外,忙不迭地应道:“那是自然,岂有不去之理?”说罢,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西施那精致的裙摆上,只见那裙摆上缀满了小巧玲珑的铃铛,随着西施的动作,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西施见状,嘴角微扬,轻轻抬起玉足,如弱柳扶风般将脚递到了柳吉人的面前,柔声说道:“大王,待一会儿臣妾漫步于‘响屐廊’上时,臣妾这裙子上的小铃,定会与那大缸的回响声相互交织,‘铮铮嗒嗒’,宛如天籁之音。如此美妙之景,想必定会令大王如痴如醉,流连忘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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