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是答应了,不过父皇才过世没多久,他现在还没有心思。”
姚沛宜握了握小春禾的手,小家伙立即想要往娘亲怀里扑,被俞定京制止,柔声哄:“娘亲今日累了,爹爹抱。”
明明还没有一岁,但小春禾却好像完全能听得懂,又乖乖躺回了俞定京的怀里,玩起了爹爹的系扣。
“选秀的事情不在急上。”
俞定京看了眼姚沛宜,又看了眼怀里的小家伙,“先前说了,等不忙了,就带你去太原府去玩,
现在孩子也大了些,想不想去?”
“太原府?”
姚沛宜眼睛一亮,近来京城中风平浪静,原先茶楼还有人来查案,现如今也没了,整日里待在王府也没意思。
“要不将妙妙和海薏她们都喊上?”
俞定京嗯了声,“回去我问问外祖母,海薏最近在议亲,看她有没有时间。”
“她肯定乐意的。”
姚沛宜早已看穿,“她说了议亲的那科举进士只知道吟诗,连和她吃东西都要长篇大论,两人根本就没话题,海薏老早就想逃了。”
俞定京好笑地看着自家夫人,“你怎么知道他们走不到一起?”
“那肯定啊。”
姚沛宜倒是颇为自信,“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怎么可能走到一起。”
俞定京抬眉,颠了颠怀里的小春禾,小家伙兴奋地发出啊呜啊呜声。
“咱们俩好像也不同吧。”
姚沛宜一愣。
“孩子都有了。”
俞定京瞧见小姑娘懵了,没忍住啄了下她的唇角,“所以缘分的事,可说不清楚。”
夏至前,大队伍出发太原府,临行之前,还陪着闻老夫人和姚家人一起吃了顿饭,算是庆祝端午。
自打俞春禾出生,闻老夫人这腿脚不好的,是三天两头往王府跑,恨不得日日见到小春禾。
俞定京寿数有限的事同人都说清楚了。
闻老夫人臭骂了俞定京一顿,不过自打俞春禾出生,老夫人对后嗣的事再也没有要求。
这次出发太原府,若非俞定京照顾惯了俞春禾,小家伙离不开爹爹,闻老夫人还想将人留在身边照顾一段时日。
“东西都准备好了吧。”
姚放和雷妙妙成婚已有半年了,瞧见窝在俞定京怀中打哈欠的小家伙,不禁眉开眼笑,“来,舅舅抱。”
“别拿你脏手碰禾禾。”
雷妙妙刚净完手,率先朝俞春禾伸出手,“到舅母这儿来,禾禾。”
小家伙支着脑袋,好奇地看着两人,半晌后,朝雷妙妙扑过去。
“啧。”
姚放不满意地拍了下小春禾的屁股,“亏我还给你换尿布。”
“那嫂子你先抱。”
俞定京对雷妙妙道:“沛沛有些饿了,我先带她去吃点东西,你们要吃什么?”
“不用了,我们在家吃过了。”
雷妙妙抱着小春禾,“你们去吧。”
“孩子呢?”
姚沛宜从车上下来,第一句就问俞春禾。
“嫂子抱着。”
俞定京牵着人,到城门口的面馆要了两碗汤粉,“虽然是去太原府,但咱们这一路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也可以去看看。”
“行啊。”
姚沛宜一听到能去玩,眼神亮闪闪的,“我有好多想去的地方呢。”
“跟闺女似的。”
俞定京瞧着人兴奋的模样,给她擦嘴角的油渍。
“小月团每次出去玩就和你现在这个表情一样。”
“小孩儿可不都喜欢出去玩。”
姚沛宜朝着对方挑了下眉头,“不像某人,年岁已长。”
“我再老,也是你的夫君,你孩子的爹。”
俞定京现在已经完全对这个话题脱敏了,“你休想摆脱。”
“……”
这一路从京城出发,途经西京、河南府、晋州、延安府还有汾州。
到十月,小春禾的一岁生辰时,终于赶到了太原府。
这年的雪下得格外早。
小春禾和姚沛宜一样,头一回瞧见雪,恨不得在雪地里打滚。
现在勉强能在地上走两步,只是需要人在后头扶着,姚沛宜每次扶着人走两步,就腰酸背痛,完全不理解俞定京每次陪人能玩一个时辰是什么概念。
“叭叭叭叭叭~”
这日俞定京刚从官署回来,就瞧见满脸是雪的小春禾踉踉跄跄走过来,姚沛宜一脸生无可恋跟在后面追,“别走了,成不,你娘的腰都要断了。”
俞定京连忙将女儿从雪地里抱起来,将她脸上的雪给擦干净,又搂着姚沛宜,给她揉腰,“难得带一次月团,累坏了吧。”
姚沛宜隐约从话中听出了几分幸灾乐祸。
虽说孩子自出生起就是俞定京在带,这也是有孕时,他给她的承诺。
“我不管,下次你去官署,也把这小胖妞给带上。”
小春禾如今才一岁,就有二十八斤了,上回姚放拿称猪肉的给小春禾称了称,都吓了一跳,直夸俞定京真改行养猪了。
小家伙出生的时候圆头圆脑,体型却小,如今养了一年,身上肉一层叠一层,白白胖胖和年画娃娃一样,瞧着是珠圆玉润,讨人欢喜,抱起来就有些费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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