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妮的语气里带着由衷的赞赏,“小小年纪,眼光长远,路子也走得稳当,这份独立自主的本事,你难道不渴望吗?”
“佩服,当然佩服苏同学了!”随即,周助理却只是钦佩,“老师您要是真嫌弃我,不要我了,我就去苏同学那儿求个职位嘛,凭我跟您的关系,她应该……能给我个位置吧?打打下手也行!”
她这副没出息的样子,芙妮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也有自己选择的生活方式,强求不得。她深知这个道理,也不好再过多逼迫了。
苏宁珑带着麒瑞回到自家清幽的小院时,夕阳的余晖正温柔地洒满庭院。
她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伫立在老树下的熟悉身影。
雷青崖穿着一身宽松舒适的亚麻衣衫,身形高挑挺拔,一头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在晚风中微微飘拂。
成功晋级筑基期后,她周身的气质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如同被一层无形的清辉笼罩,那份原本就存在的清冷感愈发强烈,透着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仿佛随时会乘风而去,与周遭的凡尘俗世格格不入。
“雷雷,你回来了?”苏宁珑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
雷青崖转过身,在看到苏宁珑的刹那,她那份清冷孤高的气质刹那荡然无存,绽开一个无比爽朗,甚至有点孩子气的灿烂笑容。
她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二话不说,张开双臂,一把将苏宁珑拦腰抱起,像小时候那样轻松地托着她两肋,兴奋地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才把她放回地面。
“宁珑!可想死我了!”雷青崖语气雀跃,但紧接着冒出来的话语却让苏宁珑瞬间懵了,“我跟你说哦,这次我们去的那个鬼地方,简直瞎(吓)死人niao……那监狱里头关滴,都不是人玩意儿,邪乎滴很!看守那帮银(人),说话都跟含着个热茄子似的,咕噜咕噜……”
苏宁珑被这一连串带着奇特韵律和口音的话语砸得晕头转向,她眨了眨眼,疑惑地打断:“等等,雷雷!你注意到自己说话的口音了吗?怎么变成这样了?”
“噢,你说这个啊!”雷青崖恍然大悟,随即自己也乐了,“哎呀妈呀,我自己都没注意。都是在那破地方待的,那儿的人都这么‘饶舌’说话,舌头卷得可溜了,我听得多了,不知不觉就学上了。他们还老笑话我学得不像,说我口音怪得跟外星人似的,哈哈哈!”
她一边笑,一边努力地清着嗓子,尝试调整自己的发音,“咳咳……好了好了,我注意点,是这样吗?正常了吗?”
经过几次刻意的调整,雷青崖那口被带跑偏的方言终于收敛,恢复了原本清晰流畅的语调。
两人就在院中的石桌旁坐下,雷青崖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述起这次外派任务的种种离奇经历。
她讲得投入,苏宁珑也听得入神,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
等到雷青崖终于将惊心动魄的见闻叙述完毕,窗外的天色早已擦黑,暮色四合,庭院里的石灯自动亮起了柔和的光芒。
就在这时,院门被轻轻叩响。星渊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身后还跟着葛威。
“宁珑,”星渊走进小院,目光扫过苏宁珑和雷青崖,沉稳地开口,“我们过来,除了汇报一下近期的工作,更重要的是,需要和你商量一下接下来的重要规划。”
星渊如今作为苏宁珑名下资产的实际管理者和对外合同谈判的核心人物,早已不是单打独斗。
他手下也聘用了两位精明能干的助理,专门负责细致核查所有投资项目的每一个环节,严防死守可能出现的任何疏漏。
葛威,则肩负着庄园内部人员管理和所有财务账目的重任。
他素来以性格严谨、一丝不苟着称,经手的账目几乎从未出过差错,是苏宁珑最放心的“管家”之一。
可此刻,这位素来沉稳的男人脸上带着少见的沉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
他沉声开口,承认了自己的过失:“这次……是我疏忽了,出了错。”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最近发现,庄园里有人监守自盗,偷偷将我们珍贵的灵米盗取出去,卖给黑市商人。价格高得离谱,卖到了一万星币一斤。”葛威的语气里充满了痛心和愤怒,“发现后我立刻报了警,人已经被捉住关进了监狱。但是被他偷出去的三斤灵米,已经被黑市上的买家迅速瓜分掉了,我们无法追回了。”
葛威看向苏宁珑,眼神里充满了愧疚:“很抱歉,宁珑。这归根结底,是我一时的同情心泛滥,才聘请了那样的人。”
他详细说明了情况,那个犯错的人,来自一个极其偏远的绿麟人聚居星球,本身文化程度很低。因为家乡实在太穷困,家里已经到了揭不开锅的地步,父亲重病缠身,母亲又摔断了腿无法劳作,下面还有三个嗷嗷待哺的弟妹需要抚养。
他走投无路,才辗转来到这个相对发达的星球寻找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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