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泪染青藤生泪痕,悲情化药解气结
第一卷:千里寻夫长城路,血泪浸草生纹痕
秦朝的北风,像无数把小刀子,刮在孟姜女的脸上、手上,留下细密的红痕。她裹紧身上那件打了补丁的粗布袄,怀里揣着给丈夫范喜良缝制的棉衣,棉衣里还藏着一把家乡的黄土——出发时,娘说:“带着土,就像带着家,喜良能闻着味儿认你。”
从江南的水乡到北方的荒原,她走了整整三个月。起初,她还能数着路边的驿站算路程,后来驿站越来越稀,连路边的野草都变得枯黄干硬,像一根根倒竖的针。她的鞋早就磨穿了底,光着脚踩在冻裂的土地上,血珠渗出来,很快又被寒风冻成暗红的冰碴。有好几次,她饿晕在路边,是好心的路人给了半块干粮,才捡回一条命。
“喜良,你等着我,我快到了……”她每天都对着北风念叨,声音嘶哑得像破旧的风箱。她记得出发前,范喜良被抓去修长城时,攥着她的手说:“等我回来,咱就盖间瓦房,种两亩地,生个胖小子。”可现在,连他的消息都成了奢望。
终于,在一个飘着冷雨的黄昏,她看到了那座横亘在群山之间的灰色巨物——长城。城墙高得望不到顶,砖缝里塞着枯草和碎石,像一头沉默的巨兽,吞噬了无数像范喜良一样的男人。她抓住一个背着石料的民夫,那民夫衣衫褴褛,颧骨高耸,见了她,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怜悯:“你是……找范喜良?”
孟姜女的心猛地一沉,抓住民夫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肉里:“他在哪?他还好吗?”民夫别过头,望着冰冷的城墙:“上个月……就累死了,监工说‘填进城墙,也算为大秦出力’,具体在哪段,谁也说不清……”
“不——”孟姜女的哭声像被撕裂的绸缎,穿透了冷雨和风声。她扑到最近的一段城墙下,双手死死抠着青砖,指节磨出了血,血顺着砖缝流下来,和雨水混在一起。“喜良!你出来!我是孟姜啊!你说过要回家的!”
她哭了三天三夜,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城墙根的一丛野草上。那草茎细如麻线,缠绕着城墙的石缝生长,叶片边缘带着细密的锯齿,原本是暗绿色的,被泪水一浸,竟慢慢起了变化:叶片上浮现出无数条白色的纹路,纵横交错,像未干的泪痕,又像凝结的冰花,在灰黄的叶面上格外刺眼。
到第四天清晨,孟姜女的眼泪流干了,她望着那丛带着“泪痕”的野草,忽然轻轻笑了,笑得比哭还让人揪心:“喜良,我知道你在哪了……你变成这草,陪着我呢……”她伸出手,想摸摸草叶,刚碰到,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再也没有醒来。
而那丛野草,在她倒下的地方,仿佛被注入了灵性。当天下午,原本枯黄的藤蔓抽出了新绿,叶片上的白色纹路越来越清晰,像极了孟姜女未干的泪痕。风一吹,草叶沙沙作响,竟像是低低的哭泣声。修长城的民夫们围过来看,都说:“这草吸了孟姜女的泪,沾了她的怨,怕是有灵性了……”
第二卷:长城脚下民夫苦,泪草初显解结功
孟姜女死后,长城脚下的那丛“泪草”越长越旺,藤蔓沿着城墙蔓延,没多久就爬满了半段城墙根。修长城的民夫们,大多和范喜良一样,是被强征来的,背井离乡,日夜劳作,心里都憋着一股郁气,久而久之,不少人得了“气淋”的怪病。
民夫王二,是范喜良的同乡,两人还曾睡过一个草棚。范喜良死后,王二心里又怕又怨,总觉得胸口堵得慌,后来就添了小便不畅的毛病:每次解手都要蹲半个时辰,尿线细得像棉线,小腹坠胀得像塞了块湿泥巴,疼得他直冒冷汗。
“二小子,你试试那孟姜泪草?”一个瘸腿的老民夫拄着拐杖,指着城墙根的草说,“我昨晚梦见孟姜女了,她说这草能帮咱解气。”王二半信半疑,他知道老民夫前阵子也犯气淋,这两天却见好,莫非真靠这草?
他忍着疼,走到城墙根,蹲下身仔细看那草:叶片上的白色纹路果然像泪痕,茎上的小刺摸着扎手,像孟姜女攥紧的拳头。他小心翼翼地掐了几片叶,用破瓦罐舀了点雨水,在火上煮。草叶在水里翻滚,水渐渐变成了暗绿色,一股涩涩的苦味飘出来,像没放糖的黄连水。
药汤凉了些,王二捏着鼻子灌了下去。刚咽完,就觉得喉咙里发苦,苦劲顺着嗓子眼往下走,走到小腹时,忽然“咕噜”响了一声,像有什么东西松动了。他赶紧跑到墙角,褪下裤子,竟顺畅地排出了小便!虽然还有点疼,但比之前憋得半死的感觉,简直是天壤之别。
“神了!真神了!”王二提上裤子,又惊又喜,“这草喝下去,心里那股堵得慌的气,好像顺着尿排出去了!”他又煮了两碗,连喝三天,不仅小便通畅了,夜里也不做噩梦了,甚至能跟着大伙儿哼两句家乡的小调。
民夫堆里很快传开了“泪草能治气淋”的事。有个姓李的民夫,因顶撞监工被打了一顿,憋了一肚子火,得了气淋,每次小便都像被针扎,疼得直骂娘。他采了泪草煮水,喝到第三碗时,忽然想起自己的婆娘孩子,忍不住哭了起来,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哭完觉得浑身松快,尿也跟着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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