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翛!
万万没想到!这个圣天剑阁的剑圣,竟然藏有如此厉害之剑。
作为圣天国师,深居皇宫竟毫无察觉,冥子幽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当然,往日里以他高居国师之位,怎可能将一个剑阁阁主放在眼里。就算昔日他曾听闻牧翛乃是剑圣,使得一手好剑术,也会不屑一顾。
凡俗之人,就算把剑术玩得再好又怎样,屈指可数的命数之间,折腾不出甚大事来。到头来也不过是黄土一捧,以祭一世惆怅。又加之他常常游历在外,似乎与牧翛只有几面之缘,且是在圣上国宴之上,薄面客套寒暄几句罢了,并无过多交谈。
怎可认命,毁于此等凡人之手。
冥子幽恨恨地咬紧牙关,将沾满黑血的干枯的双手叠于胸前。随后用尽最后之力将元神逼入残存于体内的灵气之中。一声长叹之后,面容枯槁,喘息几声之后,又将那团包裹着元神的灵气汇入心尖,便缓缓闭上双眼。
呲啦一声,肉裂骨碎的声音。
冥子幽诡异一笑,用力撕开前胸血肉,将双手探入断裂的肋骨之下,挖出一颗暗红色的血淋淋的心,紧紧握在双手之中。
此时,地宫之中,一片敞亮。
禁锢住冥子幽的剑网悬浮在地宫之中,像一轮明晃晃的烈日。迸发出的凌冽剑光,将那些悬浮燃烧的火舌生生割断,发出嘶嘶惨叫声,回荡在地宫之中,不绝于耳!
而悬于剑网三丈之外的牧翛,对于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也甚感诧异。他着实没有料到这把剑竟蕴藏着这般神奇之力。虽说内心起伏不定,思绪万千,可是面容之上仍旧是一副冷清寒冽之态。
斩天剑!
牧翛心中思忖着,反复琢磨着这几个字眼。此次皇陵之行,让他深知国师不是个凡俗之人,能知晓此剑的来历也不以为怪。毕竟泱泱世间,何其不有。此剑并不是他的佩剑,只因云裳不愿让他夜探皇陵,故意将他的长剑藏匿。他急于出门,情急之下才将这把压箱底的长剑拿出来。
之所以压箱底,皆因此剑是北殇这小子的陪生之物。依圣上之言,也就是北殇那位神秘的娘亲所留给他的念想。
北殇出生之后,他的娘亲便留下此剑离去无踪影。
圣上碍于种种因由,暗中将北殇同此剑一起托付于牧翛,待北殇练好剑术才将此剑交与他。可是,牧翛着实没有料到这把看似平常的佩剑竟有如此大的威力。
说又说回来,这剑怎又变了色。原本是一把锃亮锃亮的青色长剑,怎么转瞬间就变成一把黑黝黝的脏兮兮的木头棒子。
牧翛看得一头雾水,来不及细想之间,黑黝黝的长剑竟猛然从他手掌中挣脱出去,悬入空中,嘶鸣盘旋几圈之后,便直楞楞地向阵眼处飞奔而去。
长剑飞,剑影随。
就在这刹那间,金色的剑网陡然裂开,瞬间变幻成一抹抹剑影,追随着剑身飞奔至阵眼处。
冥子幽见状,大喜。果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在他坠落之际,仰面长啸一声的同时,已将手中所藏之物,急速抛向地宫穹顶之上的幽冥之花中。
原本,那朵幽冥之花正欲将南浔吞噬,忽见剑光闪过,将花瓣与火舌割裂得七零八碎,已是吓得瑟瑟发抖,慌得将南浔吐出,急速将花瓣和那些残缺的火舌收拢成团。
就在此时,忽见冥子幽将元神抛来,慌得张开花瓣将元神吞噬。一阵颤栗之后,花瓣又急速收拢,将元神紧紧裹入其中。
只听得几声呲呲声,片刻间,那朵幽冥之花竟从穹顶之上飘落,于空幻成一抹黑色的影子,注入早已攀附在龙柱上的金色巨龙之中。
龙啸声声,腾空而起。
冥子幽已将元神注入在巨龙之中,以幽冥之花为筋肉骨血,用元神驱使巨龙为他所用。
巨龙腾飞而去,龙柱颤得紧,摇摇欲坠之势。
牧翛见状,心知这根巨大的龙柱乃是地宫之足,倘若坍塌,那地宫之内的人将被活埋。情急之下,他慌得飞身跃至阵眼处,朝着龙柱狂奔而去......
而南浔脱险之后,甩出神鞭,攀附在龙柱之上。喘息片刻之后,才沿着龙柱慢慢往下滑。此刻,他已是浑身是血,遍体鳞伤。仅靠着极强的意念在支撑着他疲惫不堪的身躯。当他瞧见冥子幽被神来之剑重伤,惨烈不已之时,甚是冷笑不已。只是那把剑,着实让他惊诧不已。他攀住龙柱俯身望去,阵眼处凌乱不堪,黑漆漆的窟窿四周,堆满了碎裂的冷玉石块,泛着寒光,冒出寒气。他甚是担忧陌小苏的伤势,慌得加速往下滑落。
话又说回来,当陌小苏脱离了冥子幽的控制之后,身体失去了平衡,便从半空中急速往下坠落!
“姑娘,小心!”
耳边传来了一句陌生而又急切的呼唤声,陌小苏心头一颤,激动不已,心知有人前来相救,也算暂且逃出了魔掌。寻思至此,不由得咧嘴一笑,竭力撑开眼眼帘,欲看清是何情形之际,却发现视野模糊不清,反复眨眼,仍旧只能瞧见一片黄得刺眼的光芒在眼帘间跳跃。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