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不错,还记得寝宫怎么走吗?”他们可没有地图,记录地图的龙文不在他们进来的这个地方。
也是啊,这又不是观光地,这是人家自己的宫殿和城堡,是人家的家。谁会把自家的地图刻在入口处呢?那对小偷和强盗而言倒是还挺贴心。
“不记得了”,夏弥摇摇头。
两千多年前的记忆,记不清楚也正常,实际上也很少会有人去刻意记自己兄弟家的构造。
但她并不把这看成一个问题,只见夏弥瞳孔金光乍现,浑身上下涌现出君王的威严。
“出来。”
仅是两个字,却不容置疑,也不容反抗。
夏楠知道她在叫谁,这座青铜城并非一座死城,这里还有两条忠心耿耿的龙侍,守卫着他们君王的遗骸。
不多时,漆黑的通道尽头便传来了巨物击地的声音,一步一顿,步子中带着一些犹豫。
理论上来说,他和夏弥属于不速之客。自己的君王还没有苏醒,他们两个来到这里,因为随身武士的龙侍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来迎接,因此而有些犹豫。
然而夏弥可不惯着他,眉头一皱就是一声“滚快点!”,那头两头龙侍便如同受惊的狼狗一样夹着尾巴就飞速赶了过来,不到半分钟就出现在了两人的眼前。
其中一条仅是匍匐在地的身体就有近六层楼高,算上尾巴和脖子,整体长度甚至超过三十米。而另一条身长仅有前者的一半,约莫十五米。
两者除了体型之外并无太大差异,修长的脖子上遍布黑鳞,沿着脊椎,像是锯齿般的黑色骨刺,刺破鳞片而出,古老的铁质面具覆盖了他的脸,只露出妖异的黄金瞳。
一头二代种,一头三代种,此刻却都如臣服的家犬一般匍匐在地。
诡谲怪异的音节从他们的喉中发出,两龙你一言我一语,以龙文小心谨慎的措辞,询问夏弥夏楠的来意。
身为武士,只要自己君王下命,他会义无反顾的冲向其他君王。
但关键是自己的君王现在没法下命,对方身份尊贵,只要不危及到自己坚守的底线,他也不可能没理由就冒犯。
龙族的等级制度森严,血统尊贵又能打的就是上级。
“骨殖瓶,带路。”夏弥神色淡漠,不带半点感情。
夏楠还很少看见她这副模样,没忍住多看了几眼,结果就被她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瞪了回去。
嘿,还不让看了是吧。
然而命令虽然下了,但两位龙侍却没有执行。之前也说了,在不触及底线的情况下,他们会以两位君王为尊。
但主人的骨殖瓶显然就是那个底线,这是他们的君主复活的关键,是他们要用性命去守护的东西,即使是其他的君王的命令也不能妥协。
夏楠刚想开口解释两句,就感觉到身边之人的愠怒。他悄悄斜眼望去,夏弥神色冰冷的凝视着两头身形巨大的龙侍,空旷的前殿空间里温度仿佛都低了几分。
“我说,带路。”
声音愈发冷漠,怒火在其中酝酿。区区诺顿的狗腿子,如今也敢忤逆她了……岂有此理!
身上细密的鳞片随着胸膛的起伏一张一合,发出响镲铿锵之声。强而有力的心跳如擂鼓闷响,将血液输送至每一寸血管。
场面一触即发,夏楠已经做好了看戏的准备。
他不担心夏弥打不过,好歹是个初代种,虽然被自称为“最强次代种”,但那也只是戏称而已。拿捏一头次代种和一头三代种,还是手拿把掐的。
而且这里还在尼伯龙根内部,也不用担心动静太大会被外面察觉,他们可以放开了去打。
他本以为会看见一场激烈的打斗,哪怕两头龙撑不了多久,起码也能过两手之类的。
可事实证明,他又一次的小瞧了初代种的力量。
夏弥甚至没有动手,两眼微眯,不怒反笑。霎时间,磅礴的力量自无明之处铺天盖地的袭来,虽没压在夏楠身上,以他对力量的天生敏锐,也能感觉得出其中夏弥蕴含的怒意。
小丫头真动怒了啊。
再看两头龙侍,若非本就是匍匐之姿,以他们的自重,近二百倍的重力压在身上,只怕是脊椎都要折断。此刻别说反抗了,连自保都难办。
哟呵,秒杀啊。
还真别说,「王权」这个言灵由象龟身使用是挺鸡肋的,但在龙王级的人身上简直就是个bug啊。
夏楠都想不出除了取消之外怎么对抗这一招,难怪在白王的「神谕」出来之前,尼德霍格的统治地位几乎无可撼动。
“这俩不肯说,咱们自己找找吧……”夏弥转过来的时候又恢复了俏皮的语气。
然而她话还没说完便感觉到周围的温度在上升,回头一看,两头龙侍的龙息已在酝酿,蓄势待发。
“还敢反抗,给脸不要脸是吧。”脸色一黑,夏弥抬手打了个响指,但龙息却没有如期取消。
她对火元素的权限虽然不及青铜与火两兄弟,但初代种对次代种依旧是降维打击,不存在对元素的权限抢不过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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