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所谓的近朱者赤,近弥者酸吗?
也不对啊,绘梨衣虽然心性并不成熟,但我绝对不是那种易染的人。这个小姑娘的自我基本无人可撼动才对,哪可能跟夏弥待了两天就把吃醋给学过去了。
迷茫之际,绘梨衣又戳了戳夏楠,这次她没晃纸条,而是直接把本子举到夏楠的眼前,挡住了他的大部分视线。
也是这一动作导致她兜里的橡皮鸭子掉了出来。她想去捡橡皮鸭子,但刚有一点动作又突然意识到自己还要举着小本子。
两个动作相冲突导致绘梨衣卡在原地有些死机,看起来让夏楠回答问题的优先级竟然已经上升到和橡皮鸭子同等的高度!属实不易,属实不易呀!
于是乎夏楠便瞅准时机弯腰将橡皮鸭子捡了起来,成功打破了这一死循环。
他本想把橡皮鸭子放在绘梨衣的头顶捏一捏,拍拍她的脑袋还给她之后再回答绘梨衣的问题,毕竟手一直举着看着也挺累的。
但捡起小黄鸭之后他就愣住了,橡皮鸭的底部用黑色的防水笔写着“绘梨衣&夏楠の小黄鸭”。
他忽然就明白了。
不是什么绘梨衣跟着夏弥学坏了,而是绘梨衣本来就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的女孩子啊。
她的世界只有她自己和她的玩具,连源稚生都没能享有她玩具的共同所有权。
现在她小小的世界里多了一个人,这个连玩具都要写上自己名字的女孩怎么可能不去扞卫呢?
她只有这些了啊……
源稚生见夏楠明显的愣住了,一时好奇的挪了挪位置,找了个大概能看见的角度。顿时犹如晴天霹雳。
绘梨衣喜欢在玩具上写名字这件事他是知道的,但她的玩具上从来没出现过其他人的名字,哪怕是他和政宗先生。
而现在夏楠的名字居然也被写了上去,甚至还是特意擦掉了原来的笔迹重新写的……迟了,一切都太迟了。
到这个份上,绘梨衣已经不是别人能劝的过来的了。
源稚生曾经劝过绘梨衣丢掉一个被她带去泡澡而导致内部发霉的小熊,并承诺给她换一个全新的。
但绘梨衣说什么也不干,头摇的像拨浪鼓,拒绝的态度相当明确,任由源稚生怎么解释都不听。
那是绘梨衣第一次如此明确的反抗和拒绝,于是源稚生替她清洗好了那只小熊,并再也没有说过类似的话。
现在夏楠也被写在了玩具上,源稚生便知道现在加以干涉已经迟了。
就像曾经没人能劝绘梨衣丢掉她的玩具,现在也没人能劝她放弃夏楠。
回到这边,夏楠已经把橡皮鸭放在了绘梨衣的兜里。不放在手上是因为这姑娘还举着本子呢。
他轻轻拍了拍绘梨衣的头,接过了怼在他脸上的那张纸条。
“电话里的那个女孩子,是一个和绘梨衣差不多的女孩哦。她叫陈墨瞳,有机会我带你认识认识。”夏楠想了想,觉得这个描述应该还是很准确的。
很像就是字面意义的很像,单说外表这两个人就是很像,属于不认识的人看了会愣神的程度。
而且说关系的话,虽然不太一样吧,但现在还都处于发展阶段,说差不多也没什么问题。
不过源稚生可不知道这些啊,他只觉得夏楠在搪塞绘梨衣,拳头不禁硬了起来。但一想到橡皮鸭上的名字,他硬起来的拳头又无奈的软了下去。
可转念一想,这不就是在利用绘梨衣的无知吗?于是又不自觉的捏起了拳头,恨不得朝着夏楠脸上招呼。
夏楠注意到了源稚生复杂的情绪变化,但完全没打算搭理他。
他又拍了拍绘梨衣的头,安抚了一下似懂非懂的绘梨衣,答应给她买冰激凌,给源稚生使了个眼色之后便朝着移动冰激凌车走去。
“什么事?”源稚生很快跟了上来,“关于那个陈墨瞳?”
这意思实在太明显了,有事要和他单独谈谈。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真的不是在敷衍绘梨衣……算了。”夏楠摇了摇头,放弃了解释,“哪天她有空来日本你就知道了,没准她们俩还有点血缘关系。”
“比起这个,我更想问问蛇岐八家那边差的怎么样了。”夏楠看了看太阳,“小半天过去了,最基础的应该已经查出来了吧?”
“你是说老爹的那间屋子吗?”谈及这件事,源稚生瞬间就严肃了起来。
要说夏楠这人是真贱呢,非得在人家放松的时候拽着最痛的伤疤提。不过也是,不贱怎么能和路明非那贱货还有芬格尔那下贱货玩一起去呢?
“对,就是那个屋子。”夏楠眼前一亮,这效率还挺高的。
其他家主都去查各自族内的事了,但夏楠真正想让源稚生查的是橘政宗的那间小屋,里面藏着赫尔佐格精心准备的身份证据——橘政宗其实是邦达列夫的证据。
“是不是查到了一身克格勃的军装,还有一份机密的资料?”
源稚生一愣,随即点点头。
“看来夏君果真早就知晓一切了啊……”他叹了一口气,感慨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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