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得战争的胜利?”托洛茨基重复着这句话,“你是在说梦话吗?靠你一个人?还是靠你那尚未到手的‘独裁者’的权力?”
郑清璿脸上的笑容不变,眼神却深邃得像一口古井。“托洛茨基先生,我想这个问题就得问您自己了,毕竟我请您到这里来不是请您来这里喝茶的。”
托洛茨基的眼神骤然一凝,他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个年轻人的真实意图。工厂内的机器轰鸣声仿佛成了一首战争序曲的前奏。
"你是在邀请我参与你的计划?"他冷冷地说,"一个资产阶级的独裁者,竟然想要和一个社会党人合作?"
"不,托洛茨基先生。"郑清璿站起身,踱步到窗前。透过玻璃,可以看到工人们正在紧张地操作着机器,"我是在邀请一位军事天才。一位在未来能够建立世界上最强大红军的统帅。"
“红军...”托洛茨基喃喃道,他并不知道什么红军,最起码现在这个时间段的他还不知道,“小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可没有组建过什么红军。”
郑清璿转过身,目光如炬,“托洛茨基先生,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如果放任这个世界这么疯狂下去,您的理想会付之一炬,共产主义将消散在这个世界。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也会在不过百年的时间瓦解,至于您...最后被赶出俄国,在墨西哥死在自己政敌派来的刺客手上。”
托洛茨基猛地站起身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双拳紧握,指节发白。"你这是在威胁我?还是说你觉得编造这种荒谬的预言能让我相信你?"
“我们做个假设吧!”郑清璿的语气依然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假设沙俄在战争中崩溃,列宁先生在沙俄的尸体上创立了一个社会主义国家,那么该如何让这个国家在资本主义的围攻下存活下来?是靠共产主义说的那样志愿兵制?还是您不屑一顾的义务兵制?我想您自己知道答案——这不过是为了保卫革命的果实,但是这不也照样违背了共产主义的初衷?”
“再假设一下,苏联守住了革命的果实,那么在列宁先生死后呢?谁来继承这个国家?”郑清璿字字诛心,“是一个独裁者?还是您这样的‘革命者’?您觉得您能继承列宁先生的遗产吗?”
托洛茨基的脸色变得惨白,他踉跄着后退了一步,仿佛被人当胸打了一拳。这个神秘的东方人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尖刀,剖开了他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和野心。
"您心里很清楚,沙皇政府正在腐烂,革命的浪潮即将席卷整个俄国。但是革命之后呢?您想过吗?一个真正的革命者,不应该只看到推翻旧制度的快感,更要考虑新制度如何立足。"郑清璿看着托洛茨基的眼睛一字一句平静的说道,“是像您构想的那样一直革命?不不不,俄国的体量根本支持不了一场席卷世界的革命,因此您一定会被人所抛弃,最后开除党籍,驱逐出国。”
托洛茨基的双手撑在桌面上,指尖微微颤抖。他的目光在郑清璿脸上来回游移,试图从这张平静的面孔上找出一丝破绽。但他什么也没找到,只看到了一双仿佛能洞穿时空的眼睛。
"你说得对,"托洛茨基突然笑了,那是一种近乎自嘲的笑容,"我确实想过这些问题。每个夜晚,当我在伦敦的寒风中独自徘徊时,这些问题都像幽灵一样纠缠着我。但是,"他的声音陡然提高,"这不代表我会相信你这个资产阶级的鬼话!"
郑清璿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块怀表,表盖内嵌着列宁的小像:"您看,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同志此刻正在日内瓦写《怎么办?》,而您知道他在1922年会怎么评价您吗?"
他啪地合上表盖:"'托洛茨基同志总是把革命想象成永动机'——顺便一提,这块表是他未来送给您的,最后会被斯大林的人从您尸体上拿走。"(当然是郑清璿安排人伪造的)
托洛茨基的身体猛地一震,仿佛被雷电击中。他死死盯着那块怀表,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恐惧。那块表的做工、款式,还有内部的蚀刻,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真实感。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喃喃自语,声音却已经开始颤抖。
"您知道吗?"郑清璿轻轻摩挲着表面,"在您被驱逐之后,每一个跟您有关的人都会遭到清洗。您的支持者、您的朋友,甚至您的家人...他们会在大清洗中一个接一个地消失。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叫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朱加什维利的格鲁吉亚人。"
托洛茨基的脸上闪过一丝困惑:"朱加什维利?那个在高加索搞抢劫银行的家伙?"
"是的,就是他。"郑清璿冷笑一声,"您现在觉得他不过是个籍籍无名的革命者,可他才是真正懂得权力游戏的人。他会一步步蚕食您的权力,孤立您的同盟,最后把您彻底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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