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如一块巨大的墨布,缓缓地从天边铺展开来,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昏暗之中。众人在经历了一路的奔波与惊险之后,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像是被抽走了全身力气一般,纷纷瘫坐在了地上。那原本挺拔的身姿,此刻都变得绵软无力,仿佛连支撑自己坐直的力气都没有了。
“老国,我们这是到哪儿了?”老妈儿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和疲惫,就像一只在黑暗中迷失方向的小鸟,急切地想要找到一丝指引。她那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忧虑,眼神中透露出对未知的恐惧。
老国撤下腰间的葫芦,猛地灌了一口水,那“咕咚咕咚”的吞咽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清晰。他抹了抹嘴角的水渍,粗声粗气地说道:“看这周围的环境,往西走一公里就到墓地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昭平这才缓过神来,将刚才地主死了的事情徐徐道来。他的声音平稳而冷静,就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没有丝毫的波澜。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了精心的雕琢,清晰地讲述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哦,原来这样啊。早知道刚才就不睡觉了,刚才就应该去偷拿一点。”国过满脸后悔地拍着地面,那“啪啪”的声响在夜风中回荡。他的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仿佛错过了什么天大的好事。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宋灵均看着边上已经口吐白沫的马儿,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迷茫。那匹马儿趴在地上,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嘴里不断地吐出白色的泡沫,仿佛生命正在一点点地从它的身体里流逝。
就在这时,“那边什么人?”远方传来一声询问声,那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寂静的夜空中响起,让众人的神经一下子紧绷了起来。每个人的身体都瞬间僵硬,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你们是谁?”国过警惕地看着来人,他的手紧紧地握住了腰间的刀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凶狠,仿佛随时准备与对方展开一场生死搏斗。
“我们是商队,途经这里在周围安营扎寨,队长让我到附近检查一下,我没有恶意。”那个人缓缓靠近,在昏暗的夜色中,他的身影逐渐清晰起来。看他的穿着,真的就是一个商队打扮,那整齐的服饰和腰间的佩剑,都显示出他的身份。
“我们是逃难的难民,家乡那边出了点问题,现在我们的马儿也累死了,你们能带上我们吗?”昭平见况开口,他的声音诚恳而急切,就像一个在沙漠中渴极了的人,渴望得到一滴水的滋润。
“好,收拾收拾东西跟我来吧。”那个商贩友善地示意众人,他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让人感觉十分亲切。
收拾完后,昭平、老妈儿和宋灵均三人便跟着面前一人走了。但是冥佰仟与沈扡却没有跟上来。
“他们人呢?”昭平询问宋灵均,因为刚才宋灵均与沈扡挨得最近。
宋灵均看着墓地的方向,缓缓说道:“他们说他们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先和我们分开了,有缘再见。”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沉重的秘密。那墓地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森恐怖,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随时准备将一切吞噬。
昭平看着那阴森的墓地,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但此刻他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跟着商队前行。
“主子,您看呐。”沈扡双眼紧盯着那片在暮色中影影绰绰的墓地,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按理来说,依据那丫鬟说的,这墓地座落在太极图阴面的尾巴上。您想啊,那太极阴阳流转,阴面尾巴之处必定藏着特殊的玄机。咱们呐,只需要到达墓地后再往西北方走,就铁定能到那悬台了。说不定悬台上的宝贝正等着咱们呢。”他一边说着,一边摩拳擦掌,仿佛已经看到了悬台上的珍宝。
冥佰仟皱着眉头,目光在墓地上扫视着,脸色明显有些难看。“明天再走,”他声音低沉且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天亮了什么都看得见,我们就不用在这墓地瞎逛了。”此刻,他只觉浑身不自在,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他们。
那墓地宛如一头蛰伏的巨兽,静静地卧在这片荒地上。周围的荒草在夜风中沙沙作响,像是无数冤魂在低语,诉说着无尽的哀怨。墓碑东倒西歪地立着,有的已经断裂,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仿佛是被岁月的风沙抹去了曾经的故事。
偶尔,一阵阴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诡异的呼啸声。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让人毛骨悚然。墓地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混合着泥土的腥气,让人作呕。
沈扡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主子,这大晚上的说不定更有机会呢。再说了,我不怕。”冥佰仟瞪了他一眼,“你不怕,我可不想冒这个险。这地方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谁知道会有什么邪门的东西。等天亮了,一切都明朗了,我们再行动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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