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长珏抱住隋怜纤细柔软的腰肢。
两人的身影重叠在一起,美艳的红与无瑕的纯白交织融合,才堪称绝色。
“早在隋怜上台之前,朕就把自己的神魂寄予她的体内了。你察觉不到朕的存在,是因为朕与她融为了一体。”
这支舞是他与她的共舞,从一开始她站上神华台时便是了,他从未缺席。
而在地上观礼的那道身影,不过是他在宫外时从傀儡匠师那里买来的玩具。
那名匠师脾气极臭,性情古怪孤僻,连他这个皇帝都不肯见,还是他许诺了对方一件极难得的东西作为交换,匠师才愿意交出此生最满意的作品给他。
也怪不得这臭老头如此珍惜,这宝贝确实好用,那么多双眼睛盯着都没看出地下的“他”只是个木头人。
至于他之前告诉隋怜,说鼓声响起后他才会上来与她共舞,那都是说给这只邪神的耳目听的。
而这贪心至极的恶心东西果然也上当了。
“君长珏,你这死狐狸还真是狡诈无耻!”
祂被红纱禁锢无法逃脱,气急败坏地骂道,“你说我是邪神,那你和你怀里搂着的这个女人就是什么好东西吗?你们和这对狗男女早晚要遭报应!”
闻言,君长珏把怀里的美人搂得更紧,不仅没有愤怒,还十分满意地笑了起来:
“隋爱妃,听见了没?人家说我们是天生一对,就算要遭报应也是一起遭呢,谁都跑不了。”
隋怜抬眸,他笑得这般肆意张扬,眼里的火光好似要把天边都烧成灰烬。
她的身影就如此清晰地倒映在这样一双美丽到邪性的眼眸深处,如同永不磨灭的烙印。
君长珏的眸光又忽然冷了下来,他抬手掐住她的下巴,神色深沉中透出狠决,声音却轻柔得像一阵暧昧的风:
“若是你做了对不起朕的事,不管你有怎样的退路都摆脱不了我。”
“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带回来。”
“记住了,你永远都跑不掉。”
他靠在她耳边,用说情话的口吻说着这些令她战栗不已的言语,末了又温柔一笑,俯首与她深吻。
地上的镜子如实地映照出神华台上的一切,众人瞠目结舌地看着忘情相拥的两人,唯有一道红纱遮掩着他们的脸,但任谁都猜得到,他们定是在唇舌相亲。
柳妃死盯着镜子看了半晌,忽而拂袖转身而去。
她再也看不下去了,此时也忘了什么天道与否,只恨站在台上陪着君长珏一起的人不是她。
她对隋怜好不容易压下的嫉妒之情又烧了起来,这一次烧得寸草不生,理智全无。
若是再留在这里,她一定会疯了似的打碎那面镜子。
柳妃这一走让众人都回过神,低头的低头,望天的望天,都不敢再看一眼那香艳的情景。
只有婉贵嫔望着柳妃离去的身影,迟疑了一会儿后追了过去,“柳妃娘娘,其实我有话要与你说。”
……
乐曲终于停下,祭月之舞落幕,隋怜抬头看了一眼。
月亮已经变回正常的样子,月光皎洁如初,方才诡异的一切好像都只是梦境。
“结束了吗?”她轻声道。
君长珏淡然道,“结束了。”
不知为何,隋怜心里竟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先前摆出了这么大的排场,居然就只是跳了一支舞,顺道做局抓了个怪物,这就结束了?
她刚生出这个念头,头顶的满月忽然颤动了一下。
一缕格外皎洁的月光凝聚成桂花枝的形状,从空中掉落下来,刚好掉在了她的鬓边。
隋怜抬手拿下这根特殊的桂花枝,看着君长珏,“这是什么?”
君长珏眸光幽深,“这是月之精。”
月之精?
隋怜一愣,在她原来的世界所流传的神话故事中,月之精是司掌月之精魄的灵体,《山海经》里提到过其形若蟾蜍,位于月轮吐纳阴华,古代的文人们更是喜欢把月之精拟作仙人模样。
可眼下君长珏却告诉她,她拿在手里的这根桂花枝就是月之精?
虽然这根桂花枝皎若琉璃,上边长着的花瓣还散发出寻常桂花远比不上的馥郁香气,但这东西当真如此宝贵?
“满月十年一出,每十年都会凝聚出崭新的月之精。”
君长珏似是看出了她内心的疑惑,耐着性子低声解释道,“月之精虽不算活物,却会凭借灵气自主选择它认可的人。
月为阴华,它所喜欢亲近的也只会是女子,所以祈福大典才要由皇后主持,后宫女眷都要到场。
若是那一届的祈福大典上有月之精看上的女人,它便会落在那人鬓边赐福于她。”
隋怜心头一动。
没想到她的运气这么好,居然还得到了月之精的另眼相看。
“月之精能用来做什么?”她问道。
君长珏好笑般看着她,“这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宝贝,怎么,你就这么急着把它用了?”
隋怜讪讪一笑,“嫔妾就是打听一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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