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吃了镇静剂,不可能自己离开!"白静检查着床铺,"而且窗户是从里面打破的。"
柯远注意到窗台上有泥脚印,但方向是进来而非出去。他探头看向窗外——下方是陡峭的悬崖,几乎不可能攀爬。
"有人进来带走了她。"他得出结论,然后转向严伯,"古堡有没有其他出口或密室?"
严伯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我...我不清楚。"
"别撒谎!"柯远厉声道,"已经死了两个人,一个人失踪,你还想保护什么?"
严伯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很快恢复平静:"我只是个管家,柯先生。祁先生的秘密...只有他自己知道。"
柯远不再浪费时间,转向其他人:"分组搜索古堡。白医生和祁雨桐一组,马律师和祁明阳一组,严伯和我一起。苏雯,你在大厅守着电话,万一线路恢复立刻报警。"
分组时,柯远注意到白静和严伯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祁明阳明显不情愿与马律师一组,但也没反对。
"记住,不要单独行动。"柯远警告道,"每小时回大厅集合一次。"
柯远故意带着严伯重新回到酒窖。这一次,他直奔那块空心砖,在严伯惊讶的目光下撬开了它。下面是一个生锈的铁环,拉起后露出一段陡峭的石阶,通向黑暗。
"柯先生!"严伯抓住他的手臂,"下面...不安全。"
"为什么?有什么在下面?"
严伯的嘴唇颤抖着,最终只说出一句:"您不明白...祁先生的研究...那不是普通的科学。"
"那就跟我一起下去解释。"柯远打开手机闪光灯,照亮了石阶。
严伯站在原地不动:"我不能...没有邀请我不能下去。"
"谁的邀请?"
"真理之眼的..."严伯的声音低不可闻。
柯远不再理会他,独自走下石阶。石阶蜿蜒向下,空气越来越冷,墙壁上开始出现奇怪的符号——有些像古埃及象形文字,有些则是纯粹的几何图形。最引人注目的是一组七个相同的符号排列成环形,与棺材和墙上发现的眼睛图案一模一样。
石阶尽头是一扇金属门,门上有一个复杂的机械锁,中央是七个齿轮围绕一个眼睛凹槽。柯远立刻想起在三楼礼拜堂看到的那个装置——它们显然是配套的。
他正考虑返回去取那个装置,金属门却突然发出一声轻响,缓缓开了一条缝。柯远全身绷紧,慢慢推开门——
里面是一个圆形的石室,直径约十米,天花板呈穹顶状。七盏油灯诡异地自行燃烧着,照亮了中央的石棺。石棺周围摆放着七把椅子,每把椅子上方悬挂着一个金属球体,球体表面刻满了符文。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四周墙壁上刻满了人脸浮雕——全都带着那种诡异的笑容。柯远走近石棺,发现棺盖上刻着:"这里躺着真理的见证者,他的眼睛将永远注视。"
深吸一口气,柯远推开了石棺盖。
祁宏远的遗体静静地躺在里面,穿着下葬时的黑色西装,双手交叉在胸前。他的脸色不是死后的苍白,反而泛着诡异的红润,仿佛只是睡着了。但最骇人的还是他脸上凝固的笑容——比描述中更加夸张,嘴角几乎咧到耳根,露出全部牙齿。
柯远强忍不适检查遗体,发现祁宏远的右手紧握着什么东西。费力掰开僵硬的手指后,露出一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一张卷起的纸条。
就在他取出纸条的瞬间,石室里的油灯突然同时熄灭。黑暗中,柯远清晰地听到石棺盖滑动的声音,接着是一声几乎贴着他后颈的呼吸声。
他猛地转身,手机灯光照向石棺——祁宏远的尸体坐了起来,空洞的眼睛直视前方。
柯远倒退几步,后背撞上墙壁。就在这时,他听到上方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
灯光重新亮起时,石棺中的尸体恢复了原状,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但柯远知道不是。他将玻璃瓶塞进口袋,迅速离开石室。当他冲上楼梯时,正好遇到惊慌失措的苏雯。
"马律师!"她气喘吁吁地说,"我们在图书室找到了他...他...他死了!"
马律师的尸体瘫在图书室的古董书桌前,头歪向一边,脸上是那熟悉的诡异笑容。他的面前摊开着一本古籍,其中一页被撕掉了。更奇怪的是,他的右手食指沾满墨水,似乎在死前匆忙写了什么。
柯远检查桌面,发现一行歪歪扭扭的字:"遗嘱在眼睛里。"
"什么眼睛?"祁雨桐歇斯底里地问,"又是那个该死的符号吗?"
白静医生检查了尸体:"死亡时间不超过半小时...又是心脏骤停。"
"半小时前我们都在找林雅,"祁明阳阴沉地说,"谁有机会下手?"
柯远扫视房间,注意到壁炉里有新鲜灰烬。他拨开灰烬,发现几片未燃尽的纸片——是遗嘱的残页。最大的那片上能看到"...全部股份及不动产由真理之眼基金会继承"的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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